“嘿!走走走,我們去單位,有些工作要指導一下,今晚愛看書網論壇出大事了!”
老金半真不假道,朱麗妖嬈的鑽進車子,隨即奧迪向市委大院駛去,沒有人注意到,一臺計程車裡有一雙妒火中燒的眼睛。
出租司機不耐煩了:“我說你下呀還是接著走?給個痛快話好不好?”
“閉嘴!怕我不給錢吶?特麼勢利眼!”說著話男人去掏錢,忽然愣住了,“我出來的匆忙沒帶錢包,你先送我跟住那臺車,回頭一起算賬。”
司機惱了:“不給錢還特麼唧唧歪歪的?不就是老婆跟人家睡了麼?看看人家那是奧迪,那是市委小號車,就憑你也想捉姦?連市委大院都進不去,撒個愣給錢,沒人……呃!你特麼敢動手!老子打死你!”
可憐朱麗先生曲文福一介書生,怎麼可能是計程車司機的對手,轉眼間被打倒在地:“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熊樣吧,特麼就這條褲子值點錢,拿走了,給我滾下去吧!”
司機一腳把曲文福踹下去,關上車門飛一般開出去,男人光著雙腿在夜風中瑟瑟發抖。金碧輝煌門口都是些什麼人?
很有一些閒極無聊過來找樂的,看到男人這麼狼狽的樣子,幾個年輕人湊過來:“我草!大半夜裸奔,不會是傳說中的暴露狂吧?”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吶?”
今夜對於曲文福來說是恥辱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恥辱,讓他恨不得粉碎一切看見的東西,即便剛剛被司機一頓暴打奪去褲子,他還是不甘心!
眼前一幫半大青年哪懂得曲老師心中的苦,一群傢伙湊過來:“哈!都輸掉褲子了還裝逼!不知道裝比被雷劈麼?給我揍!”
“啊啊!”
一群年輕人出手不知輕重,每一腳恨不得踢斷曲文福的腿、肋骨和胳膊,偏偏一個老師沒有打過架的老師,根本不知道防護,一時間遭受全方位打擊。
金碧輝煌門前一陣陣慘嚎聲嚇壞了路人,趕緊有人撥打報警電話:“喂您好,這邊打死人了……”
市委宣傳部部長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到凌晨時分,一雙男女終於跌跌拌拌從市委大樓走出來,司機先把朱科長送回家。朱麗一進門就愣住了,曲文福已經被打成豬頭,兩個民警正在錄口供!
曲老師殺人的目光看著朱麗,女人皺皺眉嘆口氣:“兩位同志,我是市委宣傳部網站站長朱麗,剛剛宣傳部網站出現緊急情況去處置,這裡發生了什麼?”
“朱站長啊!”兩個幹警交換一下眼神,年長那個道,“三個小時前曲文福同志在金碧輝煌門外被打,他是我們送去醫院救治,剛剛送他回家錄口供。耽誤二位休息了,我們這就走,有事明天再來。”
兩位幹警剛剛走出門,只聽門裡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滾!你給我滾!”
倆人面面相覷,年輕的轉身要上樓,年長那位拍拍他的肩膀:“家務事還是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我不過是小警員,管那麼多幹嘛?後半夜了也該歇歇啦,回派出所!”
“你叫什麼!”朱麗很清楚男人為什麼去金碧輝煌,更清楚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看看你的樣子也叫男人?跟你這麼久你給了我什麼?樓房是他分給我的,裝修是他出錢,全套傢俱都是他買的,連我身上的內衣都是他買的,還有什麼是你的?”
沒想到當初那個青純的大學生,那個連牽手都害羞的大學生,接吻都要等到訂婚禮後的小女生,會變得如此不知廉恥!
那個小老頭比朱麗的父親都年長,兩個人居然能夠搞到一起,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幽幽的帽子!曲文福氣得嘴唇顫抖:“不要臉!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我要打死……”
“放下!”朱科長冷然道,一雙眼睛犀利而藐視,“房間裡哪一樣是你買回來的?你敢砸碎一樣我就讓他找人打斷你的腿!這個花瓶三萬多塊,砸碎了你配得起麼?一年的薪水不吃不喝都不夠,你砸一個我看看!”
被曲老師高高舉起的景泰藍花瓶停滯在空中,僅僅是一個花瓶價值三萬元,曲老師一個月薪水只有一千四,一年也不過一千六百八十!
也就是說不吃不喝要二十多個月才能攢夠這筆錢,一向做事謹小慎微,每天從三餐上省錢要給妻子買房的老師,怎麼可能捨得摔壞三萬塊的花瓶?
打死他都不敢啊!如果砸掉這個花瓶,意味著曲老師兩年的薪水泡湯了!曲文福渾身抖作一團,伸手指著女人那張妖嬈的臉:“你……我……無恥之尤!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