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報廢車要什麼錢?”雲梓彤一瞪眼,“再說車是表哥給我的,放在這邊無非你是司機,用你錢幹什麼?”
梟龍沒有到市委大院,而是直接開進市政府大院對面的賓館,李銘和王鑫淼、郝宇山的司機去開房間。郝宇山還要和李銘交流,兩個女孩開的標準間,小潘老師習慣早早休息,雲梓彤精力旺盛和大家一起走出市賓館,郝市長要欣賞一下夜景。
雲梓彤非常不情願:“沒什麼好看的,據說夜市要五一以後才開始,現在晚上很冷的!”
“不妨事!”郝宇山不以為意,“報到之後再想這麼逍遙自在難了,怎麼隨便走走,鑫淼同志覺得哪裡值得看看?”
沒想到郝市長會給自己出一道題,王鑫淼很清楚這是自己的機會,市長大人不是隨隨便便問的,自己更不能胡亂回答:“公交車晚上比較混亂,林永利市長招商引資成果那邊經常性發生群體**件,火車站那裡治安狀況堪憂,市政執法粗暴現象比較嚴重,晚上出警的同志酒氣熏天很常見。”
“唔?”郝宇山微微頷首,王主任沒有唱頌歌讓老郝很滿意,“先去火車站!”
董凱一愣:“首長,那邊治安狀況……”
郝市長很隨意一揮手:“不妨事,今天就是要體察民情,如果我們都不敢到火車站去,老百姓還怎麼出行?”
松港市火車站和客運站比鄰而居,到了晚上各種車輛都蜂擁而至,有計程車、市區公交車、鄉村公交,還有一些沒有營運標識的車子在攬客。當五個人走到站前廣場的時候,一群攬客的蜂擁而至。
“春城的!春城的上車走了!”
“景安縣啊!五十塊,五十塊就走啊!”
“常林的有沒有?”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接觸到底層,真正的底層,和鄉下那種底層不一樣,這是社會的最底層。圍著的這一群也許生活沒有那麼窘迫,可是他們從事的職業卻是社會的最底層。
違法營運、宰客、釣魚,就在公路對面不遠,直線距離不到八十米,就是一個派出所。而且車站內部還有鐵路幹警,可是沒有人管這裡,彷彿車站成了三不管地帶。
“小姐上我的車吧!”
“叫誰小姐呢?”雲梓彤可不是新來的,東北人嘴裡的小姐沒有一點敬意,“你才是小姐!你妹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那司機惱了:“你特麼……”
啪!雲家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混車站的司機敢和她罵娘,純粹是找死!司機沒想到會挨耳光,氣急敗壞之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匕首,狠狠刺向雲梓彤,郝宇山的司機董凱一腳踹出去,而李銘則是把雲梓彤拽到身後,伸手抓向對方的匕首。
董凱顯然也是高手,攻敵之必救,只是他低估了一幫混混的兇悍。那個司機根本不管自己會挨一腳,他的匕首一往無前刺過來,幸好李銘反應足夠敏銳,抓住對方的手腕旋轉一百八十度!
“嗷嗚!”
與此同時董凱那一腳踹中黑車司機的軟肋,再看倒黴的司機,手臂扭曲成變態的形狀,軟肋那一腳更是讓他完全喪失反抗的能力。沒想到幾個人敢對自己的同夥動手,一幫黑車司機頓時炸鍋了!
“我草!敢在這耍橫?找死呢!兄弟們動手!弄死他!”
一幫傢伙紛紛抄起兇器圍上來,幾根一寸粗的鋼管、幾柄明晃晃的匕首,還有幾根鎬把!郝宇山沒想到站前廣場如此混亂,他已經有點後悔冒險私訪,自己的安全也就罷了,一旦雲家公主受到傷害他真的承擔不起!
一群混混瘋了一樣衝上來,這幫人整天在站前撈錢,早就把這裡視作自己的地盤。不管哪一個和顧客發生衝突,都被視為對自己地盤的侵犯,這幫混混就像是守候領地的一群野狼,眼中根本沒有王法規矩,只想著坑蒙拐騙搞錢!
之前王鑫淼只是聽說站前很亂,可是剛剛來到就要打起來,絕不是王主任想要的結果,如果知道他怎麼可能敢帶著郝市長過來?
一旦郝宇山或者雲梓彤在這裡受傷,老王的前程就毀了,王鑫淼急的方寸大亂:“你們幹什麼?這位是松港市市長!誰敢動手?”
“吹牛比呢?他這熊嗮特麼是市長,老子還是省長呢!給我打,打死活該!敢在松港市裝犢子就要有……哦!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