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雲書記沒有搬遷計劃?也只有心靈純淨的人,才敢質疑巴蜀省一把手,在張米亞的心中沒有高官,只有老百姓的安危,即便雲書記在場,他也敢這樣質疑!
別人沒有出聲,**輕聲道:“這個我知道,就在昨天省委常委會上,還發生劇烈衝突,雲書記一再要求石泉縣遷移,只是以李代省長為首的本地派,堅決反對縣城遷移。認為遷移純屬是勞民傷財,而他們寧願把李銘奉獻的外資用在工業建設或者房地產開發上!”
“豈有此理!”李銘一拳打在身邊樹幹上,“我跟雲書記說過,這種死地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如果政府官員心存百姓必須把石泉縣整體拆遷!1952年的石泉就開始悄悄流傳讖語,國家地震局更是在七十年代對石泉縣城下過斷語:石泉大斷層從縣城穿過,地震可能發生,李文軍為追求政績居然置老百姓安危於不顧,這樣的人身居高位一分一秒都是大災難!”
距離2008年五月只有一年半時間,按照《官場文素材庫》的資料顯示,只因為某些磚家說:石泉縣城因地震發生大規模的山體滑移的可能性不存在,結果石泉最終沒有走出死亡之地,在大地震當中被包了餃子,整個縣城變成一處超級墳場。
大家眺望遠處的縣城,這裡像是一口巨大的井,或者說像是一個巨大的天坑!一旦發生地震或者暴雨連天的情形,周邊的山石就會變成懸在石泉縣老百姓頭頂的炸藥包,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隨時都有可能把整個縣城埋在下面!
就算不懂什麼叫做地質災害的人,看到這一幕場景也都會倒吸一口冷氣,這種絕地居然是縣城所在地!居然居住著十幾二十萬的常住人口!
大家不敢想象下去,不需要什麼強烈地震,只需要一次接近或者超過1998年的強降雨天氣,這個縣城就有被泥石流侵害的危險,那還只是最輕微的地質災害!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連鄧霞懷裡的小欣欣,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遠處的縣城,口中不斷髮出無意識的聲音,彷彿也在為那裡的人們擔心!
沒有人相信那些高官看不到這一幕,他們動輒下來考察調研,怎麼可能看不到天坑中的縣城?有人看見不等於他能做什麼!
在場的各位人微言輕,連雲書記都無法掌控石泉縣城搬遷,這幫人能做什麼?但是有些人明明可以做點事,甚至已經有人提供足夠的資金,甚至有人強烈要求搬遷的情況下,某人還在想著經濟利益,想著怎麼為自己的GDP資料添磚加瓦,這簡直就是一種犯罪!
氣氛太過沉悶,鄧霞抱著小欣欣笑道:“好啦好啦,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我們用非常手段把縣城眾人吸引出來好不好?走吧,我們都餓了呢,你們不吃沒問題,我家小欣欣不吃可不行!”
“呀!可不是!我們餓一頓沒問題,嫂子餓壞了小欣欣可就沒有母乳吃了呀,趕緊滴下去進城吃飯!”
突然之間,李銘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他飛快的看向對面的山巔卻沒有任何發現,他皺皺眉仔細尋找。其實大家所處的地方不是石泉縣城外最高點,也不是一線天的最高點。
一線天北高南低,大家現在站在南邊的山頂上,距離下面的公路也有七八十米,接近三十層樓的高度。而對面超越這邊足有四五十米,從這邊仰望過去,夕陽的餘暉在山巔劃出一道金紅色的光暈,把山石、樹木渲染的瑰麗而神秘!
難道剛剛是自己的錯覺?李銘搖搖頭,敏感的潘小瑩詫異道:“怎麼了?”
“沒什麼,”李銘微微一笑,“只是感覺對面山上有遊客拍照。”
張米亞笑道:“你還真說對了,一線天是石泉縣一景,百多米的一線天刀砍斧劈一般,這樣的風景即便在整個巴蜀也不多見,幾乎每天都有來這邊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人。”
說實話剛剛大家只顧著觀看石泉縣地貌,哪裡還有心情欣賞什麼鬼斧神工的風景?王巖微微向前探身看下去,下面行走的人就像是一隻螞蟻,而那臺原本體型碩大的中巴,只能砍刀一個車頂,王巖只感覺腳下發軟,腦子有點暈。
他趕緊後退兩步,拍拍自己的胸口長吁一口氣:“我的個天!這要是地震的話,上面的山石泥土掉下去,這個一線天還不變成一口巨大的棺材?多少人都不夠死的呀!”
“你這烏鴉嘴!”
林彤一巴掌打在王巖腦袋上,嚇得他大聲尖叫:“你要謀殺親夫哇!這麼高掉下去等著給我收屍吧!”
“別胡說八道!”鄧霞忽然變了臉,“山裡說話有忌諱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