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她很熟悉。
「勞勞爾?」她站在空無一人的樓梯問,耳邊聽著他的聲音,想哭的衝動頓時湧上。
「秋月?怎麼是你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他急切的、慌張的詢問,想確定她一切安然無恙。「很抱歉我不在你身邊」
秋月壓著胸口,眼眶泛紅,即使沒見面,她也能想像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焦慮。
「你派人跟在我身邊?」她低低的問,生怕透出哽咽。
「你看見盧克了?我交代他不許被你發現的!」勞爾語氣中帶著不滿。「我怕你不喜歡,會害怕,才瞞著你。」他必須保護她,雖然除了自己,他不相信別人,但又迫於無奈。「很抱歉這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很害怕吧?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到你身邊陪你。」
現在這個時間,是他那裡的幾點?他不用休息嗎?他不是很忙嗎?卻總是配合她的作息時間,就算他的身體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吧?
明明人不在她身邊,卻感覺他近在咫尺她好想抱著他,好想在他懷裡像小女孩般哭泣,讓他摸著她的頭,安慰她
霜月說,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這一刻,她很想很想跟他在一起
電話收了線,她抹去眼淚,快速衝出樓梯間,在大門口,不意外地看見守候在那兒的盧克。
「盧克,我有個麻煩,恐怕需要你的幫忙。」
剛才她在電話中追問勞爾,他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他的身世。
他在臺灣出生長大,父親有黑道背景,勢力龐大,可以說是法國的教父,基於安全的原因,他小時候在臺灣和母親一同生活,直到十七歲父親接收了所有地盤後,才被接回法國。這次他離去,也是基於安全考量,才私下安排人在她身邊看照,也算是監視她。
「秋月小姐,請說。」盧克正經的說。
「我想見一個人我馬上就要見到他,請你幫我。」秋月的臉上透露出旺盛的企圖心。
她想見勞爾,現在、立刻、馬上!
她不想在原地等待他的溫柔,她要主動出擊,為他做點什麼。
'正文 第9章'
位於巴西里約熱內盧東南方海域四百里處,有一座約臺北縣三分之一大小的島嶼,叫做奔狼島,白色沙灘環繞,是一座得天獨厚的美麗小島。
在島的西北方,有一棟藍白色的兩層樓地中海風格豪宅,屋前屋後有兩座泳池,一座面對浩瀚的大海,另一座面對林木茂盛的原始森林。
房子的東方,有一個私人的停機坪,上頭停了一架可容納八人的小型飛機。
「我說過不許你插手,這不關你的事!」
一個披著白色長袍的男人,暴躁的推開二樓的門,踏上露臺,遠眺藍色大海。
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插在褲袋裡,他上身裸裎,唯一的飾品是脖子上的銀製骷髏項鍊。
「既然你堅持插手——」他聲音壓低,危險警告。「那我們走著瞧!」
掛上電話,勞爾仍難掩滿心的憤怒及暴躁,因為島上工程的延宕、父親的強勢介入,以及——他一直讓秋月在臺灣苦苦的等待。
「該死!」他低咒。他擁有這座原始未開化的島,花費了長達十年的時間讓島上的原住民信任他、依賴他,同意讓他介入他們的生活,學習他們的語言。
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他不能功虧一簣,一定得讓學校和醫院如期完工。
現在臺灣是幾點?他思索著,想著該不該在這時間打給她?
分別一個月,他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的彆扭可愛。
嚏嚏嚏嚏嚏——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勞爾眯眼,看向海的那一端,一架黑色直升機緩緩逼近,他認得直升機上頭的標誌,是父親的私人直升機,他不禁心火頓起。
「竟然在路上了,完全不理會我的意見,自作主張!」他憤怒的轉身,白色長袍在身後揚起,重重踩著步伐,從房間走出,在長廊上遇見好友伊達。「我父親來了,你為何沒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絕對會全力阻止。
伊達一楞,而後皺起眉頭。「老爺要來嗎?這件事情我並未聽說。」
勞爾低咒數聲,走過長廊,快速下樓,迅速往停機坪方向走去,身後跟著一群穿著簡備軍裝的男人們。
他得馬上把他趕回去!省得麻煩,還有媽——媽怎麼容許他來管自己?
雖然他有一肚子疑問,但那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