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也很矛盾，覺得隊長柳不言應該參見城際盃賽後再去試訓，但是又覺得學長東方植說的有道理，心中一團亂麻。

嘗試著讓自己靜下心來想了想，這畢竟是隊長柳不言自己的事情，自己在這裡再怎麼著急，也無濟於事。

“東方，你還記得我們剛入學的時候，和西門玄見面的場景麼？”隊長柳不言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懷念的惆悵。

也把自己的目光放遠放到了體育場上，西門玄和左量還在黑夜中，笑著說道，“當然了，那個時候，你們倆還不認識，還說我介紹你們認識的呢。記得西門玄那個傢伙剛升學的時候，牛氣哄哄的不可一世，號稱要先擊敗所有同級的新生，然後高二，高三這樣的一層層往上挑戰，那個傢伙是把明業高中當成了通關塔，還想著一節一節的打通關，達到他制霸明業的目標。那個時候的陳風還有畢奇幾個人看不過去，吵吵鬧鬧著非要和他決一死戰，結果自取其辱，被他給羞辱的不成樣子了都。到了今天，你看陳風他們對待他的態度，就知道西門玄當年做的太過分了。”

“也不算過分吧，無非就是把他們給挨個過了幾遍，那個時候大家都是新生，之間的實力差距很明顯是正常的，現在的話，差距就小很多了。再說了，還是陳風他們看不開，心裡有陰影。”柳不言也回憶起了往事，順便說道，“還記得葉雨不也是和你爭第一中場麼？你倒是紳士，不像西門玄那麼愛玩，喜歡羞辱人，也給了葉雨足夠的臺階下，但是你看看葉雨現在釋懷了麼？所以說，還是他們自身的問題，自尊心太強了，和外在的因素沒有太大關心。”

東方植恐怕是沒想到柳不言還會替西門玄說話，不過也早就知道，知道柳不言這人向來是幫理不幫親，愛憎分明，於是笑著說道，“我也是沒辦法，葉雨那傢伙算是盯上我了，我當時以為他會去挑西門玄，沒想到啊。”

在兩個人的身後，沐裳衣聽著隊長柳不言和學長東方植娓娓道來他們的過去，心裡感慨，學長當年都經歷了什麼？同級之間居然打得不可開交，想想現在的十木亥這些人，簡直是太幸福了吧？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但也正是那樣激烈的爭奪中，明業三巨頭才應運而生，不知道現在這些在溫室裡長大的球員能有幾個像當年隊長柳不言那樣出類拔萃？

在落地窗前的兩個人你說一會，我說一會，就像是在給身後的沐裳衣說故事一樣，引人入勝，聽得沐裳衣直接去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邊吃糖一邊聽，心下感覺有點愜意。

“西門玄那個傢伙自以為高一年紀裡面已經沒有敵手，但是後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你的存在，於是就直接讓我把你給約了出來。那是一場印象很深刻的比賽啊。後來，西門玄再也沒提及過要制霸明業的事情了。”東方植說道，就像是在說家常話一樣。

柳不言不由得笑了笑道，“我其實到現在都懷疑，和西門玄透露我資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你恐怕是看著西門玄再這麼打下去，就要引起眾怒了吧，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不自己出手？”

“我們倆半斤八兩，他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這種無謂之爭，不過也好，你贏了那場比賽之後，不也贏得了人心，看看現在的陳風他們，那個不對你死心塌地的？說到底，你可得感謝我啊。”

“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吧？”柳不言突然說道。

東方植搖搖頭說道，“當然記得，可是，現在看來我們已經完不成了。”

“是啊，當時是說三個人一起衝出城際盃賽，最終目標全國大賽，雖然你要走了，但是我想你依然可以在遠方見證我們。作為見證者，也算是完成了咱們當初的約定了。”柳不言說道。

“這就是你千方百計把西門玄給重新拉回來的原因吧？為了當初的約定，只是我有點看不明白你的操作，你讓他這樣的人去教左量，兩個人的性格是不是差太大了？”看起來，東方植和十木亥一樣，對於柳不言的操作有點質疑，但是自己也知道，看人，還是柳不言更準，出於對他的信任，自己也就不好反對。

“相信我，人都是會變的，西門玄這樣的傢伙還真的不一定能都吃定了左量，也許有一天，他會因為左量而改變。”柳不言說話的時候身上的自信讓東方植明顯感受的到。

東方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你說的是對的。”

沐裳衣本來是想聽兩位學長繼續說他們三巨頭之後的事情，但是看著兩個人淺嘗輒止，也知道那部分敏感的事情，還是沒有人願意提起。

當年異軍突起的明業三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