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周頌不是那麼讓人擔心的人啊,就算一時對這樣的訊息接受不了,但是她相信他會勇敢地接受事實,勇敢地面對吧,她但願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帶我回家
週末一大早付景楊如約來接周頌,徐典睡眼惺忪地來開門,一看到付景楊馬上徹底清醒過來,恨不能立正站好地說:“總……總經理,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周頌,他人呢?”
“他還在睡覺,要叫醒他嗎?”徐典問。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他在哪個房間?”付景楊神情淡淡地問,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徐典指了一下,付景楊點點頭便徑自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付景楊推門進去,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床頭的檯燈亮著,昏黃的燈光裡,周頌整個人的輪廓都是柔和的,他仍是縮在床的一側安靜地睡著,付景楊微微俯下身去看著他,周頌眉心有些皺,嘴唇微微噘著像是有多大委屈一樣,付景楊安安靜靜的,呼吸都是輕輕的,生怕吵醒周頌一樣。
徐典穿了外套,站在門邊看著付景楊,此時的付景楊似乎沒有平日裡那種不近人情的感覺,似乎在柔和的氛圍里人也柔軟下來。
付景楊直起身,轉頭看徐典:“他這兩天還好嗎?”
“嗯?啊,還好。”徐典說。
付景楊點點頭:“那就好。”向門外走去,“我去外邊等他。”
在沙發上坐了沒多久周頌就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了,又站在門口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到沙發上坐了兩個人,除了徐典外,另一個,是付景楊,胳膊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中,只知道傻傻地站著,付景楊站起來,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他,良久周頌緩緩地放下胳膊,轉身“砰”地關上了房間門。
付景楊看了徐典一眼,徐典無辜地搖了搖頭,有點不敢面對付景楊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你們談,那個,那個,我去補個覺。”從沙發上站起來小碎步地撤走了。
付景楊一個人在空空的客廳站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了周頌房間門口去敲門,敲了幾次周頌都沒有回答,付景楊耐心地繼續敲:“周頌?開門,我們談一談。”
周頌仍舊不理他,雖然他其實一直就站在門後靠著門站著,默默地仰頭看著天花板,但他只是默然的,什麼也不說。
兩人一直安靜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周頌以為付景楊已經離開了,他猶豫了一會兒轉身拉開門,付景楊直直地站在外面,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立馬關上門,付景楊伸出手抵住門,用力推著,終於不耐煩地皺眉:“別鬧了。”語氣冰冷。
周頌嚇了一跳,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低著頭站著,小聲反駁:“我才沒鬧。”
付景楊就看著他,說:“就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永遠是你的哥哥。”
周頌搖頭:“我不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你卻要我看著你結婚生子,那對我太殘忍了,我做不到。”周頌說,“你還是再也別見我的好。”
付景楊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皺了皺眉說:“等一下。”便走開了幾步接起電話:“蘭漠,怎麼了?”周頌聽得他叫蘭漠神色變了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靠著門框等著,耳朵卻悄悄地聽著付景楊的話。
“嗯,這幾天有點忙。”
“好,明天晚上吧,我去接你。”
“好,明天見。”
付景楊簡短地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走回來,周頌假裝不在意地問:“有約會嗎慢走不送。”
“明天,約好一起吃飯。”付景楊說。
“噢。”兩人又沉默下來。
“付景松。”付景楊突然說。
周頌詫異地抬抬眼皮:“什麼?”
“你從前叫付景松,在我,把你弄丟之前。”付景楊說,有些懷念的樣子,“你那時候很小,也很傻,總是每天都纏著我,我去上學還要帶著你,害我招了好多同學的笑話,可是你什麼也不知道,還是整天傻傻地笑,無憂無慮的,都怪我,沒有聽媽的話,好好照顧你,居然還把你弄丟了,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我應該補償你。”
周頌抑制著心頭湧起的複雜的情緒打斷他:“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是我弟弟,永遠都是。”
“那我要謝謝你了?”周頌聲音有些啞啞地說,“你從前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