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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急,她的溼衣服都沒拿,身上穿著這個襯衫也實在不適宜出門,舒健昔探探她額頭,有些燙人,應該是發燒。
叫計程車停在F市的盛悅酒店門口,扶著她下車。門童立刻迎上來,“歡迎舒先生大駕光臨,我們經理已經往這邊趕著來迎接您了。”
舒健昔打橫抱起鬱好,沉聲吩咐,“不用他來。”
門童一怔,大堂經理已經趕過來了,“舒先生,那間房一直為您準備著。。。”
舒健昔點點頭,拿著一張卡扔給經理,“麻煩陳經理幫我買一些退燒藥和一些清淡的飲食送過來,謝謝。”
房間門被舒健昔用腳踢關上,他立刻就放開懷裡早已經默不作聲的女人。
鬱好從他懷裡出來,出於慣性,沒有站穩,踉蹌了幾步,站住定定地看了舒健昔一眼,轉頭就向著套房的大臥室裡走,邊走邊說:“我和他沒有什麼,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我沒有力氣解釋給你聽。”
舒健昔鬆了領帶,扔在地上,揉著太陽穴,壓制著翻滾上來的怒意,“你倒是想有什麼呢。”
他在嘲笑她抱著不該有的心思麼,鬱好生生一頓,背對著他嗤笑了一聲。
兩個人都沉默了,空氣中瀰漫著死一樣的靜謐。
舒健昔忽然問:“你就這麼喜歡鬱南懷麼?喜歡到尋死覓活。喜歡到拿我當幌子。喜歡到厭食。喜歡到弄了一身病。喜歡到連你在醫院情況越來越糟糕的爸爸你也顧不上了?”
什麼意思。鬱好悽惶的轉過身,“我爸爸怎麼了?”
舒健昔神色低迷,搖搖頭,“他情況暫時很穩定。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那麼喜歡鬱南懷?”
鬱好鬆口氣,看了眼神色難得認真的舒健昔,連忙轉移視線,“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想不明白,”舒健昔冷聲諷刺,“你既然那麼喜歡他,前天和你在教育局門廊前的那個男的,還有曹語風是怎麼回事兒?”
鬱好的表情一下子難看至極,“你跟蹤我?”
“我只是路過去接你,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而已,你才多大,心思這麼多,在我面前裝的還挺好。”他的眼神充滿憤怒和鄙夷。
他的眼神裡有種荒謬的自以為是,鬱好氣極,“舒健昔,你搞清楚狀況,我不是你的誰,你沒有資格說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從來都沒承認,都是你在強迫我!”
舒健昔的臉越來越黑,漂亮的眼睛眯起來危險的盯著她,就好像在等待一個待撕咬的獵物,渾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鬱好心裡的邪火被壓抑太久,一經點燃就像一根點上火的煙花噼裡啪啦的開始瘋狂燃燒,“我和誰怎麼樣和你沒有一點關係。我告訴你,你不用那麼看著我,你心裡怎麼想我,我知道,我不要臉,我賤,我巴著男人,隨你,我不在乎!”
“你覺得你對我多好,你想追我,你想要我,你為我做了許多事,我就一定要感恩戴德的接受麼?你現在這幅嘴臉是在以什麼立場指責我?我告訴你,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我永遠不會接受你。不要說你,這世間所有的男人我都不愛,我就只愛我小舅,我永遠不能嫁的小舅,行了吧!”
鬱好吼得聲嘶力竭,裹在身上的西服也被她激烈的動作摜到地板上,精美的袖口擦到原木地板上“叩嗒”一聲,使得原本見到歇斯底里的鬱好開始內疚的舒健昔一下子清醒過來,盯著她身上刺眼的白襯衫,慢慢地說:“真是深情,我差點感動到,你昨天和你小舅應該如願以償了吧。不知道你小舅知不知道,他18歲的好外甥女標榜愛上自己的小舅,竟然還勾得上曹語風。昨天在一起聚會,他居然拿出鑽戒來嚷嚷要向你預約求婚。你真有本事,上次在【都市之花】,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你和他沒什麼?沒什麼他能向你一個小丫頭求婚?”
鬱好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她和曹語風已經有好久沒有聯絡過了,他什麼舉動她怎麼會知道,本能的問,“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走到她對面,他比她高出一頭來,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怎麼回事兒?你倎臉問我?”然後嫌惡地鬆開手,“現在想想,你不僅噁心,還。。。賤。”
鬱好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眼睛裡開始蓄上眼淚,“你血口噴人!在【都市之花】什麼都沒發生,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之後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都給了你,我就只和你上過床,你還在這裡亂嚷嚷,你罵我賤?我是賤!我要不賤就應該在被你強迫以後自殺才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