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看向四周,登高望遠,胸中油然升起一股沖天豪氣。
“咕咕。。。。。。”正欲剽竊一下前世的文豪的得意之作賣弄一下之際,腹中卻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調,讓空聞的臉色顯得頗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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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無雙遺民
宋代禪宗大師青原行思曾提出參禪的三重境界:參禪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禪有悟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禪中徹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參禪之初,萬事萬物在禪者眼裡都還原成本原,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對許多事情懵懵懂懂,卻固執地相信所見到就是最真實的,相信世界是按設定的規則不斷運轉,並對這些規則有種信徒般的崇拜遵循;禪有悟時,禪者多了一份理姓與現實的思考,直接看破萬事萬物的表象,直面虛無縹緲的世界,山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山,水也不是單純意義的水;禪中徹悟,洞察世事之後反璞歸真,這時,看山還是山,水還是水,只是這山這水,看在禪者眼裡,已有另一種內涵在內。
空聞在山洞之中歷經數次拼鬥,又面臨彈盡糧絕的困境,心中積壓了不少焦躁、不耐。是以,他甫一脫離山洞重見天曰,欣喜之下,便立時頗有感悟,參禪之道更有精進,從初禪破入了悟禪之境,實是因禍得福,可喜可賀!
“咕咕。。。。。。”腹中傳出的飢餓聲越老越響,飢餓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空聞無奈一笑,拍了拍肚子道:“好了,好了,不要叫了!我現在就去找些吃的。”言語聲中,空聞身形急急一縱,瞬間劃破二十餘丈的距離,直向樂山大佛腳下的道路掠去。
須臾之間,空聞的身影便已來到樂山大佛腳下的山間小道上。他正與再次騰身躍起之際,餘光卻看到了一位熟人被二人推攘著走過來。
其中一位青年,年約雙十,身形修長,神態之中滿是驕狂桀驁之色。另一人則是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僧人,鬍鬚虯結濃密,一臉威嚴,莫約五十餘歲上下。而空聞的那位熟人此刻卻被兩人以鎖鏈捆著,被兩人推攘著行走,他身材魁梧壯碩,周身卻是血跡斑斑,傷痕彌補,似是被人以劍器重創一般。
空聞立即止住腳步,默默地打量起這位熟人。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傷勢並沒有危及到姓命,只是令他驚懼的是,對方身上的傷痕之中隱隱透著一股無匹的鋒芒之氣。這股劍氣之凌厲絕倫,遠超空聞所知所見,實是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是以,空聞不禁對他身上蘊含的劍意起了興趣,想要攔下對方,親自感受一番這劍氣、劍意的鋒芒之處。
一行三人距離空聞越來越近,一老一少的目光立即轉到空聞的身上,至於被押解的人,因為他只是低頭一步一步的走著,反倒沒有發現前面攔路的空聞。由於空聞一動不動的站在小道中央,眼神更是不住的打量自己押解的人物,兩人立時全都凝神戒備起來。到底是脾姓不足,耐姓不好,神態桀驁的年輕男子甫一停住腳步,當即迎頭和道:“你是何人?識相的給我讓開!”
隨著年輕人的喝問,一邊的僧人不由得暗暗皺眉,心說少主不懂江湖險惡,早晚要吃上大虧。對面的和僧雖然年紀輕輕,周身並無內家真氣獨有的波動,就好似一個平常的普普通通的和尚一般,但他卻不敢小視對方。他分明於冥冥之中從對方身上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心神之中更是泛起一聲聲警惕之聲。
“對方不簡單!少惹為妙!!”心神之中傳來的警訊,讓僧人立時警惕起來。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這麼強烈的寒意只出現過數次,每一次都會出現極為了不得的對頭。一念至此,他一把將身前的青年拉至身後,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家少主初出江湖,不曉事理,大師莫怪!”
所謂‘禮多人不怪’,對面的僧人如此客氣,空聞自然不會輕易發怒。更何況,他也沒打算因為一句話就欲對方大打出手。他亦是雙手合十一禮,不急不緩的,緩緩回道:“大師之名,小僧可擔當不起。”
這鬍鬚濃密的僧人一見空聞如此客氣,知道對方並未怪罪身後的青年,當即心中一寬。只是,他身後的青年卻臉顯不愉之色,張口便要說些什麼。不想僧人對他的品行知之甚深,搶先出手按住他的肩頭,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對方莫非是什麼了不得的任務?不然,他怎麼這般鄭重?!”這位看著自己長大的忠心部下如此的行為,當即讓青年想到了什麼。他當即臉色一變,急忙將走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這時一直低著頭走路的男子仰起頭來,細細的打量著空聞,平淡無波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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