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收好的棋子紛紛滾了下去,在空中燃燒化為粉末。
“哈哈哈……你不是非梧桐不落麼?看看你那畜/生樣兒,比我又高明到哪去?”蘇芮笑的更為歡暢,原來有一日她也可以這麼刻毒。
朱雀急促的叫了幾聲,兩爪輪流落在石桌上,那石桌承受不住坍塌,它雙翅一揮,張口吐出一道火焰噴向蘇芮。
蘇芮左手早就凝出了鴻蒙之火,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朱雀,但現在,她只想好好教訓這扁毛畜生。
“孽畜,不過是投了個好胎,長了一身雜毛,看我給你全拔下來……”
朱雀那火與麒麟的太陽真火又有所不同,雖有鴻蒙之火,蘇芮皮肉仍被燒的滋滋作響,但她恍若感覺不到疼痛,一面痛罵朱雀,一面拼命放出鴻蒙之火去燒朱雀——根本沒有任何自保的行為。
朱雀之火雖然可以壓制住蘇芮的鴻蒙之火,但架不住她集中火力只燒他眼睛,爪子,甚至下腹,處處陰毒狠辣,他氣得一陣陣銳鳴,雙爪一收,鳳頭向蘇芮啄去。
幾息之間,玄天這處院落就被焚燒殆盡,唯剩玄天足下還有片點綠意,此時他廣袖一揮,趕在朱雀尖喙啄出之前,彈出一個銀白光圈將朱雀罩在其中。而蘇芮的鴻蒙之火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落到玄天手心形成一個火球,又被玄天仍還給蘇芮。
蘇芮立在焦土之上,髮尾猶在冒著黑煙,她有幾分不解地望向玄天。
玄天眸子下垂,復又揚起眼睛:“你等皆為我妖族子民。玄天無德,不能庇護所有妖族。不過此事玄天會給你一個交代。”
似乎聽到了莫大的笑話,蘇芮放聲大笑。
朱雀翅膀揮動,想從那銀白光圈裡飛出來,可到了邊緣就被彈回去,他大聲叫道:“玄天,你不能因為私/欲放過這妖女!”
蘇芮咬牙:“你個孽/畜……”她猛地抬眼看向玄天,玄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雀毛都豎了起來,撞在那光圈上砰砰作響。
玄天看向朱雀,淡淡道:“朱雀,你方才已經輸了。”
他在蘇芮警惕、質疑、憤恨、冷漠的目光中神色平和坦蕩道:“蘇芮,當年你取出那滴精血時,曾說過“兩不相欠,形同陌路”。兩不相欠,形同陌路,我做到了,你做到了嗎?”
蘇芮面色不變,眼中卻有探究。
玄天繼續道:“當日麒麟山,我便是這樣想的。我想以你的天賦,應該比我領悟的更加透徹。我之所以對你出手,乃是我已真正放下。每一個妖族子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重要,我不想看見熾蝶無辜枉死。”
無辜枉死?
蘇芮睫毛一動,他真的已經放下了?不錯,如果他放下了,那麼作為一個普通妖族,有什麼資格和火麒麟的得力干將熾蝶相比,想誰生誰死還不是一想就明白的事情?原來是這樣……一直以來還以為他心懷怨恨,要想方設法報復自己。
可這是真的嗎?
她望向玄天,對方在焦土之上白衣一塵不染,眸清目明,天生上位者的威嚴令其風華萬丈。
這是一個跟蘇長生完全不一樣的玄天。
在蘇芮審視之下,玄天微微一笑:“我原不知這件事始末,後來得知熾蝶沒有死,就下令不再追捕你。不想火麒麟並不知曉,將你擄來討我歡心。他忠心一片,本身無可厚非,但錯在不該對你用了狐媚香。本尊曾嚴厲禁止妖族淫/亂,此舉不但危於與你,更是無視本尊威嚴……所以,於公於私,本尊都要懲戒那姬青。至於朱雀,他雖無意,卻也對你造成些傷害,只是現在寰宇乾坤環和你那件靈器都消失不見本尊也愛莫能助,不過作為補償,你可要求朱雀為你做一件事情來抵償……”
朱雀面色大變,卻在玄天清冷一瞥中氣焰消退。
玄天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很公正,就跟處置任何一件妖族糾紛一樣。但長久的擔心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放下的,況且蘇白說不見就不見了?
“好,我信你。但若火麒麟也參與其中,害得我修為倒退,顏面盡失!”蘇芮不知玄天說的是真是假,但他既然這麼說,她就要利用這點討回公道。
“那你想怎麼樣?莫忘了本尊也解了你的狐媚香。”玄天雖面色平和,語氣已有不悅。
這倒是符合他說的話。
“我要朱雀最長的那根鳥羽,要火麒麟心口那片麒麟甲,此外朱雀還得幫我找回靈器!”蘇芮一口氣說完,眼睛盯著玄天。
玄天還沒說話,朱雀氣得又現形了。
“妖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