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辰就要去撿,東方明玉一伸手,那玉瓶就到了他手上。
“你先給我鋸,給我鋸!”
陸北辰走過去:“好,我給你鋸。”
他一掌拍在東方明玉頭上,東方明玉脖子一梗,人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哈哈哈,好吃的糖,是我一個人的了!”陸北辰嘿嘿笑著走了。
三日之後,白帝城外,十里渡口。
因是要去世俗界遊歷,傅青山選擇是是乘船東下。
二十年過去,傅青山兩鬢已然斑白,一身洗的發白的衫子,背上斜背一把厚重古劍。
雖大限將至,卻是學院中等級最高的煉器師,也有幾人趕來送行。不過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那人出現,傅青山隨手一揮,小童解開纜繩,一葉小舟立即向江心飄去。
這時,對岸忽然響起歌聲,聲音清越,卻帶著愴然滄桑。
前面聽不甚清楚,後面兩句是“勸君莫做煉器人,遠離白帝樂逍遙……”
傅青山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他瀕臨大限,故而絲毫沒有畏懼。
那人也不露面,只道:“在下一小小煉器師,可擾了傅前輩的興?聽聞前輩煉器已登峰造極,不知可敢與在下一比?”
這人說話前後矛盾,傅青山皺眉,難道這世俗界也去不得?卻沉聲道:“不知你想賭上何物?”
那人也不掩飾,高聲道:“輸贏何所畏懼,不過想來送傅前輩一程,若是前輩輸了,自罰三杯即可。”
這時那人才從林後露出半邊身影來,卻是捧著酒罈,顯然正在喝酒。
傅青山焉有不應,到他這個份兒上,生死又有何畏懼。
“那便由你出題。”傅青山並不想佔便宜,也想看看這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人道:“好,以兩個時辰為限,誰煉製出的靈器厲害那就是誰勝了。”
傅青山心裡吃驚,面色卻淡然應了,兩個時辰,這人也未免託大了,尋常製作一件靈器,少者數月,多著數年,如今此人卻要兩個時辰,那便練罷。
本來送了傅青山就要走的幾人也留了下來,好奇觀望兩人比試煉器。十里渡口除了這些人之外倒沒有旁人,故而仍算得上十分清淨。
既然要煉器,傅青山便不在船上,隨手一揮,江邊的蘆葦飛來一片,他就踏著那蘆葦站在江上,竟把蘆葦葉當做了靈器來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幾人吃驚,內有心思通透的,暗歎好一個“無物非器”的境界。
這時,對面那人也踏波而來,這人連蘆葦葉也不用,穩穩踏在江上,那江水還從他腳下流過,卻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但這並無什麼特別的。
來送傅青山的幾人對傅青山信心更大。
廢話不說,兩人各自煉器。只見傅青山左掌心躍出一團外紫內青的火焰,接著隨意朝江岸或水中一抓,出現的俱是極為普通,甚至連靈礦也算不上的材料,傅青山卻將這些材料悉數扔入火焰中。
這一舉動,更令幾人大開眼界,這完全與各自師傅們平素教的完全不一樣。但在傅青山手裡卻漸漸形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寶刀。
幾人正嘖嘖稱讚之時,對面那人忽然高聲道:“成了!”
幾乎沒人看到他是怎麼煉製的,而且時間也太短了,傅青山還在調整著寶刀的形狀。
那人也不著急,將那黑黝黝棍子一樣的東西拿在手裡,欣賞似的看傅青山煉製寶刀。
傅青山不急不慢,最後刀成,周身流轉著水樣的光芒。
“這水靈刀僅能維持盞茶功夫,之後便會化作江水,也夠與你一戰了。”傅青山道。
幾人心中震驚更甚,殊不知傅青山煉器境界已高深如此。
那人卻嘿嘿一笑,舉棍就砸了過來。
傅青山隨手一拋,一黑一白江上相遇,只聽咔嚓一聲,竟是那柄水靈刀裂成了碎片。
“承讓承讓!”那人洋洋得意。
“你用了十層靈力,而傅堂主只是丟擲了水靈刀。”有人忍不住替傅青山不平。
那人不予理會,只望向傅青山:“敢問傅堂主,這酒喝不喝?”
傅青山道:“喝。”
那人仰首先灌了一口,然後將酒罈扔了過來:“這才是一堂之主的風範!”
幾人生怕那酒被做了手腳,卻見傅青山面不改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