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離體,鬼差都來了,徹底沒戲。
穆雷的一聲吼將幾個傻愣愣的站在那兒的隊員都驚醒了,一個個滿懷希望的看著我,就連溫蒂絕望的雙眼都染上了一層光芒。
“張道長……您……”
溫蒂剛剛開口,我便搖搖頭,不願意給她任何希望,“人死不能復生,節哀。”我看出來了,這不是夥伴的眼神,不是我看張續和馬天宇的樣子,而是我偶爾看向連晨的模樣。
赫茲和溫蒂應該是一對兒吧。
真是可惜了啊。
“不會的,不會的……他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一直表現的很堅強的金髮女人無助的哽咽,我別過腦袋,看到赫茲的魂魄已經清醒過來,此時正用溫柔而遺憾的眼神看著溫蒂。
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赫茲似乎有些意外,然後又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鬆了口氣。
鬼差朝我點點頭,隨後將鎖魂鏈掛在了赫茲的脖子上,特意在開啟陰路之前停頓了一下,好讓我和赫茲說話。
我感激的扯著嘴角笑了笑,扭頭問赫茲,“你有什麼話要留給她的?”
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溫蒂了。
其他人尚且處在悲傷中,沒人意識到我獨自一人在說話。赫茲的魂魄抿唇,良久才說了一句“讓她好好活著”,說完後留戀的回頭看了眼,就跟著鬼差從陰路走了。
我走到痛哭流涕的問題旁邊,單手搭在她肩膀上,她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麼,我笑著點點頭,湊到她耳邊說話,“他讓你好好活著。”
短短几個字,卻再一次讓這個女人奔潰落淚。
留給我們的時間總是不太長。
十分鐘後,這兒的霧氣逐漸散開,我手中的羅盤指標也不再搖擺,定定的指向東方。
就是我們走的這條路。
剛好眾人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除了那個缺了一條胳膊的人和死去的赫茲,剩下的八個隊員倒是沒怎麼受傷。
馬天宇和柏菱兩個人稍稍將戰地遮掩了一下,我們一行人便朝著東面出發了,那裡應該就是曾經的開發區了。
這一次我更加的小心,不單單給他們貼上斂息符,連防禦符和隱身符都用上了。
雖然我知道用那麼多的符篆反而會被身上微弱的符篆波動洩露行蹤,畢竟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但至少能夠避開一些不怎麼厲害的變異動物。
在我們接連碰上三隻長相怪異根本認不出原形的肉食動物之後,我覺得我這法子真是相當的明智,起碼那些玩意兒沒有撲上來。
一次對付一個還可以,若是叫我們幾個直接對上好幾只有剛才猞猁強悍的大傢伙,我估計我得跪。
慶幸的是我們這一路走來運氣還算好,除了後面有一顆兇猛的大樹識破了穆雷的身上層層符篆朝他攻擊之外,倒沒什麼太大的危險。
那大樹差不多有五層樓高,粗壯的樹幹黑漆漆的,靠近的時候我都沒注意到這是一棵樹。
也許是生物自我保護的本能作祟,這大樹在穆雷走進它附近一米範圍之內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結實的枝條狠狠的抽了上來,在穆雷的跟前馬天宇的法術攔住。
我趁機幾張攻擊符篆甩上去,然而只在大樹粗糙的表面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至於那棵樹,倒是挺難解決了,對方的攻擊力一般,但是防禦能力強的驚人,我的雷爆符和寒冰箭對它幾乎沒有傷害,遠看連痕跡都沒在它身上留下。
最憋屈的是我還沒法子靠近對方,看不出品種的大樹身上枝丫茂密,在咱們面前交織成一張嚴實的樹網,擋住我們前進的方向。
張續提議我們繞路算了,這樹網遮天蓋地,我仰著脖子都看不到盡頭,在這裡我也不敢用太誇張的神級符篆,一旦驚動了m國可就尷尬了,國際問題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因此我不能使用太兇殘的符篆。
於是我就自告奮勇的出去探路,看看這張樹網橫向鋪了多大。
馬天宇不放心我,要和我一起去,在他的百般請求下我只能點頭答應,至於防禦符陣的事兒我就全部交給了張續,這小子現在也拼著一口氣兒呢。
我和馬天宇一個朝左一個向右跑去,藉著極速符的威能,不出三分鐘就將樹網探完了,不過我們卻更加的憂鬱。
因為這張網的盡頭居然是m國的國境,延伸出去數公里,一直到邊防士兵那裡。
如果要強行穿越的話,勢必會驚動m國的軍隊,我們還不能和對方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