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收在皇陵裡的禪修,估計是為小皇帝做了不少事,說不定還為小皇帝他爹辦了事兒呢。
但是死後的待遇那麼悽慘,難不成是事情辦得不好?或者沒能夠受到重用,卻又得罪了小皇帝的叔叔,故而藉機幹掉了對方?
在搬動棺蓋的那幾秒鐘,我腦中思考了好幾種對方死亡的原因,然而在我和張續合力將棺蓋開啟的瞬間,這些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這是……劍?”
不是禪修,是劍修??
我驚訝的看著擺在一堆白骨上方的犀利長劍,銀白色的劍身光華流轉,一點灰塵都沒有,根本就不像是過了上千年的樣子,完全就是新的嘛。
更不用說劍柄上掛著的流蘇,居然一點都沒有損毀,乾淨而雅緻。
和白骨身上僅存的幾塊早就看不清楚顏色的碎布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最為關鍵的是,禪修嘛,應當是以參悟天道為主要,自身實際的鬥法本事卻是沒有,也是正因為這樣,比起其他幾個世家才會流傳較少,也消亡的快。
畢竟即便是與世無爭,也是應該建立在能夠自保的前提之下。
早些年茅山道術還未脫穎而出的時候,哪個不是躲躲藏藏的過著招搖撞騙的苦日子,還不是苦於手上沒有什麼真本事,全靠一張嘴麼。
“這人和陳家有關係?不像啊,按照張家那鬼的說法,真木朝代的時候還沒有陳家的存在呢。”
張續膽兒大,直接靠近了去看,手還要去摸那把長劍,被我一巴掌給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白痴。
我瞪了他一眼,手上打出一張淨化符,率先將這口棺材淨化了一遍。
“滋啦!!”
一聲刺耳的響聲出現,頓時棺木下方冒出一股黑色煙霧,乍一看是個人影的模樣,我神色一變,伸手朝對方抓過去。
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將還未反應過來的鬼混捏在了手裡。
然而有些可惜的是,經過上千年的洗禮,這魂魄已經虛弱的沒有力量,只怕我們今日不進來的話,沒有幾天就會自行消散了。
而魂魄又成為了惡鬼,本就虛弱的魂魄在剛才直面我的淨化符,估摸著是受了不小的傷,沒有辦法再一次承受淨化符。
無法洗清身上怨氣,註定是去不了地府,也進不了輪迴了,在這裡也就是等死而已。
除非能夠在段時間讓這魂魄忽然壯大,不然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問不出話,魂兒都散了。”我聳聳肩,打算直接捏死算了,既然無法淨化,那麼也不要留在這裡,免得夜長夢多有個什麼意外就尷尬了。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事兒我可不願意幹。
方才被我一阻,後退了小半步的張續此時也安下了心,“我還以為又有什麼大傢伙出來呢,原來就是這玩意兒。”
在他說話的檔口,我已經捏爆了這傢伙的魂魄,讓它歸於塵土。
“唔,應當是此人的魂魄經久不散,這才成了惡鬼。”
陳永泰兩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道,繼而圍著開啟的棺木轉了一圈,我們看到那把長劍在之前的魂魄散了之後忽閃了一下,隨即便暗淡了一些,再沒有剛才初見時候的靈性。
果然是那魂魄的棺木啊。
我長嘆口氣,有些可惜了這把劍。
雖然並非是劍修,但我也知道沒有了主的劍雖然能夠佔為己有,但是想要徹底成為自己的,還得花費不少時間熔鍊。
尤其是有靈性的劍,對陌生的氣息格外的牴觸。
我們這裡幾人就只有陳永泰是劍修,這把劍又是這一間房內最值錢的東西,想當然的就是他的了。
因而我們三個就是看熱鬧的,我給大家一人一張防禦符佈置好了之後就不再關注陳永泰那邊的事情,而是回身去看我們進來時候的石門。
伸手一推,失敗了,石門紋絲不動。
朝張續勾勾手指,我們兩個一起用力,然而仍舊是一動不動。
“我們不會要被關在這裡了吧?或者這扇門就是為了引誘我們這種人?”張續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推開那扇門,於是愁眉苦臉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用八卦圖案來吸引修道之人,這似乎有點道理啊。
我回頭去看陳永泰,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看到他衝我招了招手,問我要一張封印符篆。
只怔愣了片刻,我就從懷裡摸出一張來遞給他。陳永泰將符篆往長劍上一貼,頓時那股只屬於長劍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