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數人,自己卻毫髮無損,實在是令人可慮。”
“哈哈,有何可慮?”候選乾笑兩聲之後,臉色忽然一冷,看起來頗為猙獰:“荊州軍能有多少這樣的精銳?我看荊州軍中,恐怕還是以步卒為主。本將就不信碰到咱們關中騎兵,這些步卒還能抵擋得住!”
副將仰面對候選說道:“雖如此,我方卻不可大意。荊州軍這幾年連克江東益州漢中等地,戰力之強,天下知之,將軍不可大意啊。”
酒意上湧,臉色通紅的候選聞言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這名副將,說道:“以你看來,荊州軍此來會先攻城呢,還是會先向我軍進攻?”
“以末將看來,恐怕會先進攻我軍。”副將老老實實的回道:“我軍皆為騎兵,來去如風,若是荊州軍先攻城的話,我軍突然衝殺而來,必然陷入進退兩難之境,遭受慘敗也未嘗可知。”
候選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是啊,如此一來,咱們可就成了這昆陽城外的一道屏障了。”咒罵了那名昆陽守將幾句之後,候選又說道:“依我看,咱們此來雖是增援昆陽,卻不可在此地消耗太多實力。不,最好是一點實力都不要損失。能讓荊州軍和曹軍互相廝殺最好,他們廝殺的越兇,咱們便越有利!”
“話雖如此,可荊州軍又豈能聽咱們的?”副將發愁道:“不如咱們重新設營?”
候選扭頭對副將問道:“重新設營?設在何處?”自從昨日步卒也趕到昆陽之後,候選所部營寨便愈發擴大,移營可不是小事。搞不好的話,很可能會被荊州軍趁機進攻,從而使得己方招致慘敗。
副將沉思片刻,抬起頭對候選說道:“不若移至北門後面?這樣的話荊州軍要進攻我軍,還要繞過東門或西門,不過如此一來,他們必然擔心會被城內守軍衝擊截殺。”
“好主意!”候選聽了眼睛一亮,不過他很快又搖頭道:“不妥!不妥!”
副將連忙問道:“有何不妥?”
候選眉頭緊皺地在帳內來回踱了幾步,停下來後對這名副將說道:“我軍若是在移營之時被荊州軍攻擊,則無可依仗,如何拒敵?”
“這個嘛,可以先讓步卒前去立營,將軍率騎兵列陣防備。”副將斟酌道:“待北門營寨立好之後,將軍再率騎兵徐徐前往,荊州軍即便想追擊,也失去了戰機。”
候選一言不發的回到榻前坐下,思慮片刻之後沉聲說道:“不錯!就按汝所言行事!此事也不必知會城內那幫曹軍,咱們明日便著手進行!”
將己方營寨移至昆陽北門,即可以使得己方受到城牆的保護,也使得己方更加進退自如。候選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狠狠誇讚了這名副將幾句。那副將受寵若驚,連忙起身謙辭稱謝。
“不過荊州軍大軍既至,會不會趁夜來劫我方營寨?”候選抓起酒壺灌了幾口酒之後,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便扭頭對這名副將說道。
軍中主簿聞言搖頭道:“想來不會!”他方才看著那副將提議後被候選好一番誇獎,心中很是羨慕,此時便連忙賣弄道:“荊州軍雖然詭計多端,但其大軍既然已到此處,便不會行此險計,否則得不償失,豈不是會令士氣低落?”
候選狐疑的看了眼主簿,將信將疑的點頭道:“或許如此吧……”
“雖如此,卻也不可不防啊。”那名副將見狀,連忙說道。
主簿輕咳一聲,雙眼微眯說道:“如何行事,還需候將軍定奪。”
候選歪著腦袋思忖片刻,卻只覺得腦子一團漿糊,不由煩躁的揮了揮手:“罷了,不過是一夜而已,勞師動眾的白白辛苦!”
好在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候選見主簿得意洋洋的樣子,頗為奇怪,不過他正忙著領騎兵在營外列陣,只問了幾句移營之事,便將主簿打發離開,弄的那主簿心裡空蕩蕩的,很是失落。
城內守軍見關中軍往北門立營,大吃一驚,急忙報給守將,那曹將聞訊之後也是驚詫不已,忙派了心腹出城去見候選。
候選見了曹將所遣之人,冷笑道:“怕個什麼?我軍騎兵雖在城後,卻可以在敵軍攻城之時,出其不意突然殺出,荊州軍必敗!”
見那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候選不耐煩的說道:“回去報與你家將軍,選等領兵前來增援,自然不會在荊州軍攻城時坐視不理。難道我等就不想建功立業,報效天子嗎?”
他不說什麼建功立業報效天子的話還好,說了之後那人更加狐疑,心中暗道,這幫關內將領,比之盜賊不過多了個朝廷的封號而已,所行之事又有何異?什麼建功立業,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