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意:“教官,我敬你。”兩人一飲而盡。
鄭燕平接著問道:“那麼你們怎麼來北洲的?怎麼打聽到我的訊息的?”
雲動放下酒杯,目光鬱郁,輕聲嘆了口氣:“這次來北洲的原因很複雜,但對我來說,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抓一個人。”
“抓人?什麼人?”鄭燕平又是吃了一驚。
“一個叫方向彪的人,這個人是目前唯一知道猴子妹妹訊息的人。”
“猴子?妹妹?”鄭燕平的臉上疑問更多了。
雲動又慢慢地將猴子死前託付給自己的事說了,自己如何到滬海找人,找到了方向彪的身上,又和方向彪一番纏鬥,他逃到了北洲,自己萬里追蹤,目前發現此人和安南軍方以及北洲的安南幫有著密切的關係,自己意欲借北洲幫會的勢力打垮安南幫,抓捕方向彪的目的說了一遍。其中只隱去了無差別懸賞阻殺令的事。
鄭燕平聽完,目光中帶著敬佩之意衝著雲動點頭說道:“教官,你對兄弟們的情意令我敬佩,為了他們的遺願甘願赴湯蹈火,沒說的,再敬你一杯。”
放下酒杯,他思索了片刻然後問道:“教官,你想怎麼做?儘管直說,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雲動並沒有倉促地表態,而是淡然地笑著,語氣平緩地說道:“燕平,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些年的經歷一定也很複雜,目前你們的狀況我瞭解了一些,來之前我考慮了一下,北洲現在的局面錯綜複雜,幫會勢力犬牙交錯,就是一個亂戰的局面,我想c國當局也不可能讓這種現象持續發展下去,這樣不利於政治環境,一旦當局對現在的局面感到無法掌控的時候,那麼就會採取嚴厲的手段進行打壓,到時大家的日子就會更難受,所以我想由我們出面,把你們幾家召集到一起,把這些年的誤會矛盾調和一下,大家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談,化干戈為玉帛,重新調整各自的發展方向,把話說透徹一點,就是重新劃分一下利益範圍,把矛頭的重點指向那些真正的敵人,把他們打垮趕跑。我們畢竟都是華人,還有共同的老祖宗呢;北洲地方那麼大,利益點多,不必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陷於長期爭鬥,幫會最終的發展方向還是要儘量漂白,多做正當的生意,而不是長期處於邊緣地帶,不受政府待見,想起來就遏制打壓一下,想不起來就放任自流,這樣看人臉色的日子畢竟令人感到憋屈,發展空間也很狹小,前途堪憂,所以一定要保持安定,拓展思路,轉變觀念,才能獲得自己最好的發展時機,你認為怎麼樣?”
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讓鄭燕平陷入了沉思,以雲動對鄭燕平的瞭解,此人正義感榮辱觀都很強,在部隊的時候,忠誠於黨,忠誠於國家與人民,曉事理、辨是非,重感情,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來的北洲,怎麼加入的大圈幫,這些年有多大的轉變,但性格在那裡,再轉變也變不到哪去,所以雲動才肯這樣深入的勸說,以期用這樣的方式平息他們與北洲清幫鴻順堂之間的爭鬥,甚至形成聯盟,對抗其他的幫會勢力,重新劃分北洲的幫派勢力格局。
過了好一會,鄭燕平抬起了頭,目光清亮有神的看著雲動說道:“教官,你說的這是大道理,我都懂,但是作為幫會,本身就有它的侷限性,我很想按照你說的這種方式帶著幫內的弟兄們過上沒有血腥,沒有爭鬥,不用成天惶恐不安,不必擔心那天走在條黑巷子裡就被背後的子彈幹掉的朝不保夕日子,我可以,但我怎麼能保證別人可以,你有能力擺平所有的北洲黑幫嗎?能讓這些幫會的人都聽你的話嗎?能讓別人用最誠信的方式恪守訂下的盟約嗎?我在幫會里呆了六七年了,我沒有看到有那個幫會的老大會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樣遵守訂立的盟約,就算國與國之間商定的條約也會在旦夕之間被撕毀,像一張手紙被扔進了茅坑,戲子無情,**無義,而幾乎所有的幫會前面都加著一個黑字,大家都叫黑幫,所有黑幫裡的人幾乎都是唯利是圖、陰險奸詐的小人,他們沒有信譽,沒有信念,他們會在你最危難的時候在你的要害上狠狠地捅上一刀,他們可以在你最光鮮最亮麗的時候把自己的臉去貼你的屁股,所以我們不敢相信他們,我們只相信自己,大圈幫裡都是些什麼人,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們只收留最堅強最忠誠的戰士,當他們為了國家與人民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之後,他們離開了,他們沒有讓自己成為國家人民的負擔,而是默默無聞地走上了另一條路,憧憬著用自己的雙手再去創造自己的生活,哦,不是雙手,是用自己的命,用自己的命去拼,我進大圈也有六年了,我看到過無數曾經在我們國家個條戰線上戰鬥的勇士們,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