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愁緒隨即消去,他望著身側的慕容秋荻,劍眉星目,柔情似水,四目相對,謝曉峰柔聲道:“不錯,此生我已尋到追求之目標,以何須再有他求呢?多謝君兄指點,使得謝某脫離樊籠。”
君簫染哈哈一笑,道:“言語之謝似有失其重?不如由謝兄設宴,請君某大吃一頓,如何?”
謝曉峰哈哈一笑:“不醉不休!”
君簫染、謝曉峰、慕容秋荻再度坐上馬車,君簫染揶揄道:“不醉不休,就算我同意,慕容姑娘也恐怕不會答應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酒鬼模樣躺在chuang上與自身同chuang共枕吧!”
這句話一落,即使豪氣如慕容秋荻這樣的奇女子也忍不住羞澀紅臉。慕容秋荻狠狠瞪了一眼這位口無遮攔的傢伙,開口道:“看來君公子也應當是時候尋一比翼雙飛之伴侶了。”
在慕容秋荻、謝曉峰看來,這位如同浪子俠客一樣的君簫染會連連搖頭,乾脆利落的拒絕,卻不想這位君公子卻沉吟輕聲嘆道:“或許吧!”
慕容秋荻、謝曉峰面面相覷,心中也暗自記下了一份心思,看來這次君簫染參加洛陽琴會恐怕便是為了追求那石青璇大家或尚秀芳大家其中的一人吧。
慕容秋荻仔細凝望著君簫染,深深嘆了口氣,道:“看來平凡是平凡,而君簫染是君簫染啊!”
君簫染微微一愣,隨即也領悟到慕容秋荻的言意,燦爛笑道:“平凡是君簫染,但君簫染卻並非平凡。”
在謝曉峰看來,眼前的君簫染的確不是平凡,即使這兩人本身就是一人!平凡可以說算得上一位純粹的劍客,以劍為生,以劍為命。而君簫染呢?劍術超卓,但卻絕非以劍為生之輩,可以說此時此刻的君簫染身上的氣質與楚留香有幾分神似,瀟灑不羈、逍遙於塵世之間的浪子。
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情卻出現在同一人身上,這若非其身上發生了何種大變故,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百思而不得其解。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一個人看見此時此刻的君簫染不會生出奇怪之感,因為在沈落雁看來,無論過去的平凡還是現在的君簫染都只是君公子的一張面孔而已,當這張面孔敲碎,那不久之後,江湖之上會出現另外一張君公子的面孔。
至於君公子本身的性情,卻沒有人知道。或許這些面孔都是君公子的真正性情!
曾經沈落雁好奇過:為何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多截然不同的面孔,如此奇詭複雜的性情?然最終沈落雁也沒有得出答案,她僅僅知道一點,君簫染的千般面孔牽扯到一個關於君簫染身上的一個秘密。
而且沈落雁相信這個秘密一定可以算得上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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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曉峰、慕容秋荻與君簫染在一家上等酒店落榻,安排好住房事宜,而後命令小二安排了一桌酒宴,三人入座喝酒。原本這場喝酒可沒有什麼看頭,也只不過談論一些江湖趣事以及個人趣事而已。
但就在君簫染、謝曉峰兩人言談之際卻有不速之客擅自闖入。
“砰”的一聲,大門狠狠被推開。
一位肌膚白皙如玉,書生裝扮的青年人闖進了廂房。面對謝曉峰、慕容秋荻、君簫染三人的注視,這位青年人面上古井無波,八風不動,視線在謝曉峰、慕容秋荻、君簫染三人身上好好的打量了幾眼,最終點了點頭,伸手對著身後那群排場不下於一般官員排場的屬下,說道:“拿來!”
廂房外,一位大漢小小翼翼抱著一罈酒走上前遞給那位青年書生,這就很沉,看上去應當有十幾二十來斤,但這位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單手將巨大的酒罈托起,而後對著謝曉峰說道:“來,喝酒!”
隨即,書生便將酒罈子擲出。
酒罈原本有將近二十來斤,這投擲而出,力道何止百斤,看這人投擲而出的神色,顯然並未用盡全力。
謝曉峰滿臉揶揄望著謝曉峰,瞥了一眼眼神中同樣迷惑的慕容秋荻,開口道:“慕容姑娘,你這位夫君恐怕欠那位少爺什麼東西,這不,那個少爺可不來報復了吧!”
慕容秋荻直接無視了君簫染的言語,少爺?難道當我慕容秋荻是瞎子嗎?眼前這位明明就是一個女子。
謝曉峰起身,一臉苦笑接住了這份大禮,望著那位面色如玉的青年人,苦笑道:“義妹,在你嫂子面前可不可以先給我一份面子啊,隨後再任用你處置,可好?”
義妹?聽見這兩個字,慕容秋荻心中已經有譜了。
謝曉峰行走江湖自然引起了不少江湖兒女的傾慕。但更得謝曉峰偏愛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