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噩夢都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纏繞著自己,從此後自己有姐姐有妻子,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送走蘭花和老劉,已經是掌燈時分,綠丫打來熱水給張諄洗著臉腳,自己在旁邊給他補著衣衫,嘴裡說著等秀兒回來了,再給她瞧個差不多的人家,至於屈三爺,他已經無立錐之地,到時想來也不會再纏著秀兒,畢竟,老劉在衙門裡做事呢。
綠丫在那暢想著未來,把線咬斷,正打算抬頭就看見張諄彎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臉貼的很近,好端端的,綠丫覺得臉有些紅,伸手去推張諄:“你擋著我做針線了,試試這個,看我補的好不好?”
張諄已經順勢拉住妻子的手,唇已經湊過來,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綠丫,我們,再試試?”試試,試什麼?綠丫覺得自己的身上也烘烘地熱,嘴裡呢喃著:“還在國孝期呢。”
張諄已經飛快地去把門關好,接著回來抱住綠丫,聲音也有些含糊:“守這個的就沒有,再說也只有幾天了。真要有了孩子,就說,早產!”什麼時候,張諄也會說這樣的話了?綠丫覺得身上更熱了,感到張諄伸手過來給她解著衣衫,兩支胳膊無力地摟住張諄:“你什麼時候也變壞了?”
張諄竭力不去想那些不該想起的事,聽了綠丫的問話就悶哼出聲:“我也只對你壞。”綠丫噗嗤一聲笑出來,張諄覺得這時候有聲音有些不好,像往常一樣用嘴堵住綠丫的嘴。
綠丫覺得張諄的唇軟軟的,下巴上新生的小胡茬戳著綠丫的下巴,讓綠丫的身體也開始發軟起來。臉、脖子、再到……張諄的手在往常會越過的地方停下,接著勇敢地覆上,這從沒被外人觸碰過的地方傳來的感覺讓綠丫有一種麻酥酥的歡喜,忍不住呻|吟出聲。原來是不一樣的,張諄在第一次觸碰後,忍不住細細回想這種感覺,柔軟溫暖,讓人流連不去,難怪要用軟玉溫香形容。
綠丫感到張諄的手在那裡流連不去,一種別樣的情緒也生起,把張諄的頭抱的很緊,渴望要的更多,嘴裡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這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和她所做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也是最根本的事情。
張諄鼓起勇氣,一往直前。一種痛楚從身體上傳來,綠丫知道會痛,但不曉得和別人說的不一樣,她想推開張諄,可也知道這一推開只怕還要等很久,而且,伴隨著疼痛而來的,是另一種酥軟感覺。綠丫的聲音變的有些古怪,抱緊張諄,閉了眼咬了牙,等著那一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諄才長出一口氣,渾身已經汗出如漿,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有人日日惦記著不放。張諄感到釋放後的疲累,趴在那動也不想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摸著綠丫同樣被汗打溼的頭髮:“疼嗎?”
綠丫這才睜開眼,抓住張諄的手指就往嘴裡咬了一口:“你欺負我。”張諄低低笑了,翻身下來把綠丫抱在懷裡,親一親她的臉:“只有我能欺負你!”
綠丫咬了一口,沒有鬆開張諄的手,而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嗯,你也不許再去欺負別人!”張諄哈地笑了,伸手捏一下綠丫的下巴:“這會兒就開始吃醋了?”
綠丫也不曉得,為什麼開口說出的就是這句,可這是自己心裡想的,一想到張諄有可能和別人做這樣的事,綠丫就覺得心裡膈應,彷彿有最珍貴的東西被人覬覦一樣,她沒有回答張諄的話,而是伸手去捏張諄的耳朵:“我不管,反正,你不許去欺負別人。”
黑暗之中,張諄看不清綠丫的臉,可張諄覺得,此時的綠丫格外可愛,可愛的讓他想把綠丫一口吞了,他把綠丫抱的更緊,親一親她的小嘴:“嗯,我保證,我一輩子,只欺負你一個。”
這還差不多,綠丫嘻嘻一笑,把臉埋在張諄肩窩打算睡去,張諄卻精神很好,聽到綠丫打哈欠就在她耳邊輕聲問:“要不,我再欺負你一回?”這個人什麼時候變這麼壞?綠丫覺得臉更紅了,張諄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就當她已經預設,親一下她的小嘴就翻身壓住,繼續為所欲為。
這麼一折騰,綠丫第二天醒來時候已經太陽都升的老高,照平常的時候來判斷,這時候都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雖然肚子很餓,身體也很軟,但綠丫不想起,只是縮在被窩裡回憶,漸漸臉又紅了,這麼不知羞,還懶,誰肯娶。可是自己已經嫁了啊,綠丫想著想著又笑起來,那笑容越來越大,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難怪有人會戀戀不放。
綠丫在被窩裡打個滾,數著起床後該做的事,但就是不想起,偶爾偷一次懶也沒什麼,地是掃乾淨的,肚子餓了,煮個麵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