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鑲兒看也不看店中的其他人,直直的看向段小五,眼神不善,走到段小五面前,嘴唇微微勾起,冷笑一聲,“真是巧合呢!我也喜歡這塊兒藍印花布。”
“夫人,這塊兒藍印花布是非賣品。”趙老二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張鑲兒也是囂張,直接挑眉,嘲諷的看向段小五,“難道還怕本世子夫人出不起這份錢嗎?倒是你——”
張鑲兒眼神不善的看向段小五,“失去侯府做後盾,嫂子恐怕是出不起這塊藍印花布的錢呢!”
藍印花布自從在京城中開店以來,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這種花樣新奇的,張鑲兒嘲諷的看向段小五,就算是姐夫已經貴為左相,剛剛被趕出的他們依靠著姐夫那點俸祿怎麼會買的起?
“世子夫人?”段小五啞然失笑,反問,“難道弟妹又聽到掌櫃的說這是一件非賣品嗎?”
段小五心中暗暗冷笑,她以前倒是高估了張鑲兒了,張家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不過是一個沒落的侯府世子夫人,就如此不知道收斂,想那京城中的貴人多如牛毛,一個小小的世子夫人算什麼?
囂張到她的頭上了,反正她已經隨著東昇脫離侯府,今兒她就讓這張鑲兒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螃蟹橫著走是會被掰斷爪子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張鑲兒見到段小五不由得滿心嫉妒憤恨,妒火燃燒的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冷笑出聲,“難道嫂子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你見過哪個掌櫃的會將銀子往外推的道理?”
張鑲兒輕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疊銀子扔在櫃檯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給我包起來。”
圍觀的夫人丫鬟們都沒有動,觀望著段小五和張鑲兒這邊。
京城益陽布莊的藍印花布、蠟染扎染向來以昂貴出名,能進的了益陽布莊的非富即貴,幾個夫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眼中充滿著興味,顯然是知道顧家大房和二房不和的傳言,而大房顧清彥前幾日被老太太趕出家門,二房的顧青和被封為世子,想來開口的就是二房的當家夫人了。
幾個夫人紛紛皺了皺眉,沒有想到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竟是這般。。。。不像樣子。
哪知——
趙老二沒有動,看著拿錢,堅持的說道,“世子夫人,這塊藍印花布是非賣品,您可以去選一選別的花樣的。”
“我就是喜歡這塊。”張鑲兒一口咬定,眾人都看著,尤其是在段小五面前,張鑲兒一點都不想沒了面子,“我可以加錢。”
趙老二依然搖頭,堅持著。
“我看弟妹還是莫要堅持了。”段小五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鑲兒,輕笑了一聲,“我不著調有錢是否能讓鬼推磨,但是我知道弟妹有錢也不一定買的了這塊花布。”
段小五的笑看在張鑲兒眼中異常的刺目。
段小五輕輕湊近張鑲兒耳邊輕聲道,“因為。。。這塊藍印花布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永遠都搶不走。”
段小五話中有話;意有所指的看向張鑲兒。
“如果我非要呢?”張鑲兒頓時面色一白,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然後轉過頭看向趙二伯,“你究竟怎樣才肯賣這塊布?”
段小五嗤笑一聲,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張鑲兒說道,“弟妹還不如問問嫂子我,怎樣才肯轉讓這塊布。”
“你休想。”張鑲兒幾乎要碎了一口銀牙。
“趙二伯,您說我有決定權嗎?”段小五側過頭輕聲問著趙老二。
趙老二瞬間就明白了段小五的意思,鄭重的彎腰低頭,恭敬的回道,“您是益陽布莊的主子,自然有權利決定一切。”
段小五滿意的點點頭。
幾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點讚了,大大的上道,卻見趙二伯眼睛一眯,淡定的比了個手勢,“還差得遠。';
段小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各種傲嬌有木有哇?
在趙老二話音一落的時候,益陽布莊中有一瞬間完全沒了聲音,皆震驚的看向段小五。
這是傳言中左相家的悍婦?
什麼都不懂的鄉野農婦?特麼地有見過這麼幌瞎人眼的鄉野村婦嗎?
店中的眾位太太們像是找到了八卦一般興奮的瞪大眼睛,左相家的悍婦=當朝一品誥命夫人=益陽布莊的背後主子=大財主!!!!
大財主哇!
益陽布莊自從踏足京城,哪家的貴族太太不以買到最新款的藍印花布為榮?最關鍵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