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王。
對於這點,戴笠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戴笠在視察中原察覺湯恩伯欲以曹操那樣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來實現自己的霸業時,戴笠內心裡頓時有了許多的不滿和不安。他對身邊的人說:“胡宗南在關中要學左宗棠做西北王,沒有料到湯恩伯作了中原王還不滿足,竟然想起做曹操來了。我勸他英雄本色是應該有大志的,但功高壓主決無善終之理。”這話戴笠是否真的與湯恩伯說了已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戴笠中原之行結束後與蔣介石報告了湯恩伯的言行,要不然蔣介石不會在湯恩伯的中原戰役失利後,派湯恩伯的對頭陳誠到中原來檢查和總結戰役失利的原因。不久,蔣介石對湯恩伯的班底動了大手術,拆散了湯恩伯多年建立起來的以十三軍為核心的小集團。蔣介石之所以下手這麼準確,這與戴笠的告發不無關係。戴笠這樣做既向蔣介石表示了忠誠,又假蔣介石的手打擊了湯恩伯的勢力,使湯恩伯始終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湯恩伯並不清楚這裡面的實情,更不會去懷疑已結盟在一起的戴笠,而是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恨全都發洩到了陳誠的身上。戴笠正是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既掩蓋了自己的真實面目,又使湯恩伯和胡宗南把目光盯在了共同的政敵陳誠的身上。為了對付陳誠,“三王”在政治上互通訊息,工作上互相援手,生活上互相照顧,有事一起商量。同時,戴笠還利用在重慶的有利位置,隨時將國民黨政府高層內部的情況向胡宗南和湯恩伯通報。為加強通訊時的保密性,戴笠要軍統局的機要室,在他與胡宗南和湯恩伯電訊聯絡時必須使用幾套密碼本,不同的內容不能使用相同的密碼本。“三王”當時還有個約定,對非常重大的事情,則使用“親譯”密碼本。這種密碼本,平時均由戴笠、胡宗南和湯恩伯自己帶在身邊。每當遇到“親譯”的電報,由他們自己或指定極個別的親信譯電員代譯,以防止內容外洩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過,這種“親譯”的電報戴笠與胡宗南和湯恩伯之間較多,而胡宗南與湯恩伯之間就很少了。
為了給“三王”的結盟造成聲勢,擴張力量和鞏固地位,戴笠利用其特殊的地位極力在蔣介石面前以及國民黨的高層人物中,為胡宗南和湯恩伯穿針引線和評功擺好。同時,戴笠還利用陪梅樂斯到西安和河南等地視察的機會,把胡宗南和湯恩伯介紹給梅樂斯,並賣力地在梅樂斯面前說胡宗南和湯恩伯的好話。梅樂斯在與胡宗南接觸後印象很好,認為胡宗南是中國軍隊中很有才華的年青將領。在這期間,胡宗南和湯恩伯為了能得到美國人的支援,以增強自己的國際背景,對梅樂斯是極力逢迎巴結。戴笠為了“三王”的結盟是極盡了心事的,他經常代胡宗南和湯恩伯給重慶的一些要人送禮物,以拉攏人際關係。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戴笠與胡宗南和湯恩伯見面後是無話不談。尤其是戴笠與胡宗南之間,雖然有相互利用的一面,但畢竟有患難時留下的情意,加上兩人志趣相投,有時談起來總是沒有個完。胡宗南因年青時婚姻不順而一直未娶,是在戴笠的勸說下而動了心。胡宗南的老婆葉霞翟原來是戴笠的情婦,戴笠為了能得到胡宗南在軍事上的支援,他先保送葉霞翟到美國留學,當葉霞翟取得博士學位回國後,就有意促成了胡宗南和葉霞翟之間的婚姻。後來,戴笠透過葉霞翟瞭解和掌握了胡宗南的許多情況,而胡宗南對這是否清楚沒人能知道。不過,胡宗南和湯恩伯為報答戴笠的支援,對戴笠提出的要求無不全力協助。戴笠的軍統局也正是依靠了胡宗南的勢力,在新疆成立了軍統局的下屬組織,並呼叫胡宗南的人員加強了忠義救國軍的力量。戴笠與湯恩伯的合作大都在策反汪偽軍隊上,當然在經濟走私上也多次合謀以此賺了不少的錢。
戴笠、胡宗南和湯恩伯在龍門石窟的結盟,把“三王”之間的關係推進到了一個新的階段。雖然,此時的結盟使他們成了國民黨內一個極有力量的派系集團,但也正因為它的強大而使蔣介石坐立不安了。戴笠發起結盟的本意是想借助胡宗南和湯恩伯的力量,來穩定他在蔣介石那裡的地位,可他沒有料到的是這更引起了蔣介石的警覺。戴笠也許以為參與了結盟的胡宗南和湯恩伯,決不會把三人間的約定作為向蔣介石邀功的資本,其實他內心裡的盤算錯了。戴笠不也是在中原之行之後告了湯恩伯的狀嗎?對這,湯恩伯在短時間裡可不明白,可時間長了不可能不清楚。還有胡宗南,他確實是戴笠最知心的朋友,兩人幾乎到了誰也離不開誰的地步,而且戴笠在做出許多重大的抉擇前都要聽聽胡宗南的意見。但戴笠絕對沒有想到是,蔣介石在隨後秘密組建監視和控制戴笠的五人小組時,指定胡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