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之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得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知道我是拒絕不了的。因為為了他，不要說是遠嫁他鄉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可是就算在我同意之前，我也先要確定一件事情：“你喜歡過我嗎？就算是曾經。”

他的雙眸看著天空，默然不語。

“就算是騙我也不行嗎？”我苦笑著問道。

“……我會努力喜歡上你。”最終他還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努力？是努力啊！那是不是證明我就有希望了？

可是你曾如此許諾過我，為何還要在十萬士兵的面前對聖語姿說出那樣子的話來！

讓她為皇后！那我呢！我又該是什麼？是你的棋子，還是你的工具？玄鳳皓，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潛藏了什麼？為何過了這麼多年，我依舊走不進你的心？

我恨！我不僅是恨自己，我亦恨聖語姿！

是她搶走了我唯一的愛！若是她沒有出現，他時不時就會愛上我呢？

是啊！他一定是會愛上我的！因為這麼多年來，只有我依然陪伴他在的身邊。不論他是生是死，我依舊不離不棄的守著他。

從他死後不過幾天的時間，玄鳳孤就放我出了暗牢。

經年之後玄兼統一了五國，玄鳳孤成了武承帝，定年號為慶平。但這些都已經不是我所關心的了，因為在歲月的流逝中，那風華絕代的離愛公主早已死去。

如今只剩下白髮蒼蒼的我依舊守在他的墓前，看著那冰冷的墓碑，微微而笑：現在你只是我的，再也不會離開了。

“看那，那老人在笑欸！”

“那老不死的平日裡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會不會是瘋了！”

“你這人說話好缺德！”

“這有什麼缺德的！我這是就事論事！”

第四十一章 離開

月女站在靜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似乎想要狠狠地看透他。

“如此看著本王做什麼？”靜眉梢一挑，冷聲道。

月女緩緩垂下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奴婢只是想在侍候王之前，好好的看一看王的模樣，怕以後都看不到了。”

靜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到？不會看不到的，我會讓你天天都看到。”

舞姬一聽靜的話，震驚的看著月女，卻沒說什麼。

“是嗎？”月女依舊淡然。

“今後你會知道的。”靜邪笑道，忽然轉身對著舞姬冷叱道：“怎麼還不下去？莫非還想留在這裡看好戲？”

“奴……奴婢不敢。”舞姬全身一抖，立即衣服一裹爬下了金雕大床。

靜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侍女，冷聲道：“你們也先退下。”

“是。”侍女們點頭，緩緩退出大殿。

偌大的寢宮之中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人。月女始終是低著頭，看著黑色光亮的地磚發呆，而靜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月女，從上至下，無一不漏。

伸手一把將月女拉向自己的懷抱，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炙熱的吻從頸間開始蔓延，隨之而來的是唇，齒，耳，一點一點的吞噬著。

熟悉的味道讓月女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是蒼夕的味道！只是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聖語姿了，而且蒼夕也已經死去，化為了眼前的冥王靜。

看著前世與今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月女恍惚了：自己對於他的感情到底是前世聖語姿對蒼夕的，還是月女對冥王的？甚或是二者都有？前世的蒼夕永遠都不會對自己做出這樣子的事來，而那記憶中的冥王亦是無比疼惜自己。隨相交多年，卻也未曾對自己逾越了身份。如今卻……

“啊——”胸口傳來的疼痛讓月女一下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不專心，這是懲罰。”靜邪笑的看著月女痛苦的樣子。

多熟悉的場面，這是自己在前世的時候經常對蒼夕做的：蒼夕的性格有些木訥與內向，每次在歡愛的時候總是拘謹，自己則是想這樣來懲罰他。呵呵，難道所謂的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東，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月女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上去，喃喃的呼喊：“蒼夕？是蒼夕？”

靜聽著身下的女子呼喊著別的陌生男子的名諱，身體不由一僵，心中沒由來的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那個所謂的“蒼夕”。

“嗯……啊……”月女的手緊緊抓著靜的背，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