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原本被連鏈與血魂殿主挑起的火氣瞬間平息了下去,貓兒般的往蒼夕的懷裡蹭了蹭。
極亮的光過後是強烈的大風,吹得人似乎要飛在空中。一時間,塵煙四起,迷亂了所有人的眼。
語姿緊緊拽著蒼夕,似乎要把自己融進他的身體。蒼夕緊緊擁住語姿,為語姿擋住風中吹來的石沙。
帶到一切塵埃落定是眾人陸陸續續的睜開了眼睛,但剛一睜開眼都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了。
那是什麼樣的場景——
整個擂臺上的紅色地毯全都碎裂開來,露出了泥土的顏色。邊上的八個大鼓皆是移了位,雖然只是移了一小點,但也是足以令人吃驚的。天知道這些大鼓有多少重啊!
了空手拄著禪杖,臉色是如水般的平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可是就僅僅是那麼一瞬,了空忽然捂住胸口仰天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鮮血在空中如雨絲般炸開,紛紛而落在地上,染出了點點紅梅。
身上的袈裟不知在何時已經是破碎不堪了,在風中翩翩而舞。蒼老的手死死地拄著禪杖不讓自己摔在地上,那雙深水般的眸子看了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血魂殿主。只是一眼,了空的身軀便如山一般轟然倒下。
血魂殿主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雙手握在雲袖之中緊緊地握成拳。
他不是所有事都沒有的,了空的那一禪杖足以讓他血脈大亂。但是他不可以倒下,他還沒有打敗逆風!他還沒有聽雨樓!他還沒有讓聽雨樓成為他的階下囚!他還沒有讓血魂殿真正的替代聽雨樓!他怎麼可以倒下!怎麼可以!
面具後的死灰,是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顏色。
嘴角上未乾血跡,是被面具遮掩掉的虛弱。
語姿從蒼夕的懷裡把頭抬起,看著血魂殿主的眼神讓人難以讀懂。
是了!他是拼了命的想讓聽雨樓對他俯首稱臣吧!可憐的他就連自己被武林盟和連鏈利用了都沒有察覺。
語姿這回清楚了,武林盟為何會邀請聽雨樓參加武林大會了!
武林盟的人眼見著血魂殿日漸茁壯,大有成為第二個聽雨樓的趨勢。他們這些正道人士開始恐慌了,思來索去最終想出了讓血魂殿與聽雨樓血拼的計策。他們知道血魂殿的殿主野心勃勃,一直以超越聽雨樓為目標,而且不知為什麼血魂殿與聽雨樓似乎有點勢不兩立的趨勢。
他們借用血魂殿主對聽雨樓的野心,借用了血魂殿與聽雨樓的勢不兩立,發起了這場武林大會。讓聽雨樓與血魂殿在整個武林面前相互殘殺,而他們則坐山觀虎鬥。待到兩方元氣大傷之時,來個坐收漁利,利用武林力量一同剷除血魂殿和聽雨樓。
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可惜還是被語姿提前預算到,自己沒有按他們的預算與血魂殿主交手,只怕現在連鏈是恨死了自己。
了空的失利,非但沒有對聽雨樓有所影響,反倒是為聽雨樓掃除了最大的障礙。可是要沒有了空的阻攔,只怕現在真正的武林盟主已經變成了血魂殿殿主。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面對了進退兩難的抉擇,最終還是犧牲了少林寺的一名得道高僧。那些自以為正派江湖人士,看的讓語姿只想發笑!
“我們走吧!”收回看向血魂殿主的視線,語姿淡淡的說道。
天麟不明白語姿為何放棄如此好的機會,不由叫住語姿:“樓主不是說必拿武林盟主之位的嗎?”
語姿睨眼看著天麟,冷笑:“道貌岸然,虛偽不堪,看著就讓我噁心!”
天麟雖然不懂語姿為何會如此說來,但是天麟相信,作為樓主,語姿是不會隨意下這樣的定論的。
連鏈看著語姿要走,又看了看依然站在臺上巍然不動血魂殿主,忍不住開口喚住語姿:“逆風樓主不要這武林盟主的位子了嗎?”
語姿回過頭,定定的看著連鏈。
連鏈被語姿看的有些頭皮發麻,但又不想放語姿走,又道:“逆風樓主真的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
“呵!既然是好機會,那逆風就讓給連盟主好了!”語姿冷笑,轉過頭,不冷不熱的嘲諷道:“下次如果要出什麼計謀的話,不要出如此簡單的,只怕只有血魂殿主這種一時被狂熱衝昏頭的人才會上當!”
連鏈臉色大變,握著桌角的手也開始發顫。
這時語姿忽然回頭,認真的看著連鏈,也順帶看著連鏈邊上的婉流雲:“記住!聽雨樓的人不是好欺負的!這次就算了,下次絕對會讓武林盟的人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還有,最好不要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