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問題。
半個小時後告訴我辦公桌是窗子下面的一個,我舒了一口氣,看來面試算是透過了。
這間辦公室裡一共有七個人,三個老外,中文說的比我還好,我桌子對面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桌牌上寫著她的法文和中文名字:米歇爾,楊燕燕。她長得倒是挺好看,只是看人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話也不多,莫測高深的樣子。
因為年紀都不大,大家很快就混熟了,老外建議我起一個法文名字,我說,叫菲,這個發音在法文裡不也挺好聽的嘛。
我在這裡的工作實在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接電話,發傳真,有時周賢福給我一篇檔案打打字,僅此而已。
我的薪水每週支取,有人民幣700元,以後開了學,我每個週末來這裡值班也會有400元,真不錯。我拿了第一個禮拜的薪水,給程家陽打電話,我說:“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他沒回答,在電話的另一端沉吟。
“喂?”
“我在想到哪裡宰你一頓呢。”
我笑起來。
在東北酒家吃飯的時候,程家陽問起我的工作:“他們還沒讓你當翻譯嗎?”
“沒有啊。”
“怎麼回事?我跟老周說過給你機會多鍛鍊的。”
“哎你不用再幫我走後門了,我有這份兼職都萬幸了。”
“同事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就是,”我想起坐在我對面的皮笑肉不笑的大姐。
“就是什麼?”
“哦,老外總說讓我取個法文名字。”
“別聽他們胡說。”家陽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叫菲,最好聽。”
他的手心摩擦我的手背,癢癢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
我看著他,伸手撥他額前的頭髮:“可以啊。不過你得規規矩矩的才行。”
“我保證。”他很高興,臉上是孩子氣的笑容。
晚上,我們躺在床上看電視。各自手裡拿著冰淇淋。家陽這人口味特殊,喜歡吃薄荷味的,像牙膏一樣的味道。他吃得很快,吃完了,就縮到被子裡,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到我的腰上。
“你給我拿開。”
“冷。”
“誰讓你吃得那麼快,我又沒有跟你搶。”
“難說。”
“煩人。”
“喬老師,你幫我焐一焐吧。”
“行,你先別說話。”我把電視調大聲,我最愛的趙本山說範偉演得鄉長“還給寡婦挑過水呢”,可逗死人了。
不知怎麼這個傢伙的胳膊就環在我的腰上了。我掀開被子,他說:“冷,真冷。”
“你也太不正經了。”
他翻轉身體,壓在我身上,對正我的眼:“大正月裡的,姑娘您就當發善心,依了小可吧。”
他說著就把手伸到我的睡衣裡,竄到胸前,摸摸弄弄的,皺了一雙濃眉,隱忍的表情,他嘴裡是剛吃過的薄荷冰淇淋的味道,聞起來香噴噴。
“我特意吃這個牙膏口味的取悅你。”他捏我的胸部一下。
我咯的笑起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