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服打扮,樣貌俊朗的男子同樣也在望著她,目光中有一閃而逝的痴迷,表情更是複雜的不知是喜是怒還是悲。
“康王爺,你認識他?”
“是,”火陽康王爺火絕道,“我跟五公子曾經是朋友。”
曾經是朋友?寒千雪垂頭咀嚼著這句話,火絕這話是什麼意思?曾經是朋友,難道現在就不是了嗎?還是他想要改變什麼?
“關於寒五公子的文采費某也可以證明,五公子的文采確實不俗。”
費清南的話讓寒千雪怔了怔,若說火絕會為她掩飾,不揭穿她,她還可以理解,可費清南也幫她說話寒千雪就有些不明白了,北灼昕的目的不也是衝著依人來的麼,為何他反而要幫她,不怕她搗亂嗎?這是費清南自己的意思還是北灼昕的意思?
“原來費先生也認識這位公子。”無花女帝有些驚疑,對寒千雪道,“你且起身抬起頭來!”
寒千雪站起身,緩緩抬起她那張美到極致的臉,不卑不亢的望向無花女帝。無花女帝看清寒千雪的樣貌先是一怔,隨即被她臉上那抹自信而又邪魅的笑引得心中一跳,不自然的別過頭,女帝不由暗暗著惱,自己都一把年紀了,竟會因一個少年的笑容而失了心跳,難怪這人會將她的女兒迷得暈暈忽忽的。
“依人,母王是答應過你,你可以自薦一個人,可是今日文試已過,母王不能就這麼讓寒公子進入明天的武試,這樣對其他客人也不公平。”
“不如這樣,”坐在無花女帝左下手的藍煙塵躲開寒千雪射來的如刀般的視線,淺笑道,“國君不妨讓五公子現場賦詩一首,若能得到大家的讚賞就算他透過了如何?”
沉吟一陣,女帝道:“也罷,就這樣,寒公子,今日的比試是以春為題的,你也不妨就以春為題賦詩一首如何?”
“以春為題啊!”寒千雪笑得有些妖媚,足下輕踏,淡淡吟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好詩!”寒千雪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模樣俊秀的公子拍手叫道。
見殿上大多人露出贊同的表情,無花女帝也悅道:“寒公子果然文采不凡,而且才思敏捷,這不到片刻工夫就能吟出如此絕妙的詩,看來康王爺和費先生說得不錯。來人,賜座!”
寒千雪瀟灑的在座上坐定,卻未料薛依人竟也坐到了她的身邊,而且還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對於殿中射來的各種目光,寒千雪尷尬不已,她好像成了眾矢之的了。
“寒公子這詩果然是不俗,不過今日白天以春為題賦詩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寒公子能這麼快的作出詩來也能理解。”
意思是依人早向她洩了題,而她早有準備了是嗎?寒千雪冷笑,對於語氣中有挑釁意味的黃衫公子道:“依公子之意,我是否該再加一首呢?”
輕“咳”一聲,黃衫公子道:“既然寒公子才思敏捷,多做一首詩也是不在話下的吧?不如就以這花草為題如何?”
“行啊!花草呀,這花的種類繁多,寫的人也多,也不新鮮了,不若我就以這年年春天會發的野草為題若何?”寒千雪輕笑,見眾人沒有反對的遂朗聲吟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好一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老夫佩服公子高才!”說話的是一個華服老人,坐在無花女帝的右下首,看樣子應是無花國中的要員。
“他是丞相魏忠魏大人。”薛依人悄悄在寒千雪耳邊道。
“多謝魏大人賞識。”寒千雪衝魏忠點頭笑笑,又對黃衫公子道,“還要嗎?”言下頗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黃衫公子氣結,冷冷道:“佩服!”
寒千雪輕啜一口酒,笑得極為張狂,那樣子既率性又邪氣,惹得在座眾人雖是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被她吸引,許是寒千雪太過目中無人,費清南身邊一個身穿錦服的華美少年起身道:“寒公子如此多才可否以這杯之物為題再賜詩一首?”
“還來?”寒千雪訝然輕笑,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曼聲吟道,“紅泥小火爐,綠欹新醅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這詩意境悠遠,果然又是一首好詩,只是這季節似乎不應景吧!”
“老以春為題,豈不又讓你們說我是早就備好了,落人話柄嗎?也該適時換個季節了!”寒千雪似嘲若諷的輕笑。
好詩!當然是好詩,全都是拿來當教材用的能不是精華?她腹中的詩詞確實是不多,可是連三歲小兒都能朗朗上口的她會記不住?而且這些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