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是來做客的可如今卻變成了階下囚,清南,這階下囚與客人之間的差別可是極大的。你不接受我也就算了,何苦騙我,早告訴我我也早做心理準備。”
“寒千雪,你還當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黃衣男人的語氣有些陰沉。
“本王?!原來你姓本啊,本公子,辛會,辛會!”
“什麼本公子,這是我靖國國君。”陸之竹怒道,他實在是對這個不知尊敬為何物的小子有些生氣。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黃衣男人眼神陰霾的開口,見兩人默然退了出去,這才對漫不經心的寒千雪道:“寒五公子還要裝瘋賣傻下去嗎?”
寒千雪淡然一曬,道:“你要怎樣?”
“素聞寒五公子思想怪異,本王倒是很想跟五公子好好聊上一聊。”
“是嗎?那千雪用什麼身份與你聊呢?階下囚還是客人?”
“有差別嗎?”
“當然有!階下囚有階下囚要說的話,客人有客人要說的話。”
“五公子當然是王的客人,不過是暫時失去自由的客人。”
“既是客人,那麼應該可以知道主人的身份吧,你也不希望我繼續稱你本公子吧?”
“本王姓北,北灼昕,紅日大陸靖國國君。”北灼昕說完目光灼灼緊盯著寒千雪,想看看寒千雪的反應。
寒千雪表情平靜,淡淡道:“原來是國君啊!難怪覺得霸氣十足呢,不過這紅日大陸千雪還是首次聽說,不知道在哪兒。對了,身為一國國君的人不是一般都自稱‘朕’的嗎?”
見寒千雪異常平靜的反而問自己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北灼昕有些摸不透寒千雪,不動聲色的道:“本王現在並不在自己的土地上,這裡是火陽國,火陽有一個自稱‘朕’的人,本王在外自是不會稱‘朕’了“
“哦!“寒千雪狀似瞭解的點頭,又道,“那國君您到火陽來玩嗎?”
眯著眼,北灼昕道:“五公子又開始裝傻了嗎?本王可不信你不知道本王到火陽的目的,你不是追著清南到浠水了嗎?”
撇撇嘴,寒千雪道:“我是追著費清南到了浠水,可惜實際上我是被費清南誘到了浠水,所以不提也罷,至於其他我倒是懷疑火陽與冰離的戰事與費清南身後的人有關,可我並不清楚你到火陽的目的,若國君願意,不妨為千雪解解惑?”
冷冷一笑,北灼昕道:“寒五公子如此聰慧的一個人,會想不到?”
聳聳肩,寒千雪道:“想得到我現在就不會對著你了。”
盯著悠然自得的寒千雪,北灼昕突然一笑,道:“既然寒五公子想知道,本王就不妨告訴你,冰離與火陽會發生戰事的確是因為本王從中挑撥,至於本王到火陽的目的,五公子不妨猜猜看?”
“無非是等火陽、冰離兩敗俱傷之際,坐收魚翁之利而已。”
“五公子錯了,本王到火陽的目的之一是親自坐鎮,但最主要的卻是本王想提前視察將屬於本王的土地,等過些日子,本王還要到冰離看看,聽說西都富裕繁華,本王可是迫不及待啊!”
北灼昕狂妄的語氣雖激起寒千雪滔天的怒氣,然而寒千雪卻還是面含淡笑的道:“單憑几次刺殺就能挑起兩國的不和,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五公子猜得沒錯,刺殺只是一個藉口,重要的是怎樣在火陽,冰離的重要人物耳邊吹吹風,讓他們相信他們的鄰國有心擴充套件自己的領土。”
“國君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是人就有弱點,是人就有貪慾,本王只須在兩國安置一些人手,買通幾個膽小怕事貪心不足的人,讓他們適時的搬弄是非,久而久之,有些事就順理成章了。”
“我明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國君只要對這些人許以重諾,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與國君配合,至於自己的國家會不會滅亡那已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事了。想必國君在各國安排的人手不止一、兩個吧!所謂‘三人成虎’,一個人煽煽風沒人相信,但多個人以不同的方式同時點火那結果就不同了。難怪古人云:‘親賢臣,遠小人’,每個時代每個國家總會有這樣一些趨炎附勢貪生怕死沒有人性的奸佞小人,這種人還真是禍國殃民的根本,國君還真是能利用人性。”
寒千雪語氣中的淡諷,北灼昕似是充耳不聞般,道:“本王可否認為五公子是在稱讚本王?”
寒千雪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笑意的眼眸望著北灼昕道:“國君為此消耗了不少精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