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額上出汗,連忙奔進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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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奮的我,以實際行動挽救信譽~~~~~
破鏡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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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得還算及時,剛剛好看到太子被人摁在地下,衣裳已經剝了一半,劉棋站在旁邊,劉栩壓暗罵了一聲禽獸,道:“三哥,這是怎麼說?他如今是仍太子,你怎麼能這般羞辱他?”
劉棋看他來了,知道事不成,冷了臉道:“他不肯招認,自然要用些手段,哼這人驕傲得緊,不煞煞他的威風,他怎麼肯乖乖聽話?”
信王大怒道:“三哥,即使是父皇也念著父子情,你全不念手足之情,真是個禽獸嗎?”
劉棋知道事已不成,又何必與信王多費口舌,哼了一聲,帶了從人揚長去了,把劉栩氣得胸口起伏半天,想了想,命人好生看著太子,自己轉身進了宮。
“你說什麼?”武帝皺著眉頭問劉栩,對這個兒子他一向是滿意的,為人聰明,極擅用兵,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說,本本分分地做他的王爺,不像劉棋,想當太子想得滿朝皆知,所以聽他告劉棋的刁狀,武帝心裡不能不說失望。
劉栩看明白他父親的臉色,卻仍是重複道:“兒臣是說,三哥。。。。。。。三哥他。。。。。。”他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直接說劉棋到底幹了什麼,“三哥全不念手足之情,那樣對太子殿下是不對的。”武帝冷笑道:“他奉詔行事,你說這話的時候過過腦子沒有?”
這話說得頗重,劉栩只得跪了下來:“陛下,如今太子依然是東宮之主,一國儲君,陛下若是任由他讓人汙辱,丟的卻是朝廷的臉面。父皇何等英明,兄弟鬩牆,難道叫滿朝文武看我父子的笑話?”
武帝大怒,將手裡的卷冊向劉栩兜頭蓋腦扔過去,劉栩也不躲,冊子硬皮封面將他額角碰得烏青,武帝道:“棋兒是奉了我的旨意,他手段狠些兒有什麼,劉檀若真個還要挺下去,朕廢了他又有什麼難的?”
劉栩大驚,片刻後膝行至武帝跟前,一把抱住武帝雙腿哭道:“父皇,父皇,我們兄弟九人,如今只餘四個,陛下一定要逼得手足相殘,甚至動搖立國之本嗎?父皇,萬萬不可啊。”
他涕淚滂沱,眼淚鼻涕沾了武帝一身,卻是死死地抱住不鬆手:“父皇,忠王哥哥曾對兒臣說過,太子忤逆,一定要用些狠手段。兒臣想不出他要用什麼手段,只求父皇開恩,將太子殿下的案子交由大理論寺會審,好歹給他留些體面。”
武帝聽他哭聲哀切,言之切切,心中一酸,他撫著劉栩的頭道:“你起來,起來。。。。。。。”一語末完,淚水便直滾了下來。
劉栩見武帝流淚,觸動真情,原來三分哀慼,此刻便有了十分,索性抱住武帝放聲大哭,父子倆在這裡抱頭痛哭,驚得太監內侍們一個個趕忙進來勸解,稍頃武帝先收了淚,揮退了太監們,將劉栩拉了起來,命他坐下,將御案上的幾道奏摺放到他跟前:“你仔細瞧瞧,朕到底是不是個昏君,虎毒不食子,朕真個連禽獸也不如了?”
劉栩看那些奏章,起初只覺得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雖然說地方官吏奏事都是這個德性,拉拉雜雜說一大堆,真正有用的話沒幾句,但幾分奏章看下來,隱隱覺得太子這次,已經犯了皇帝的大忌。
那些摺子,都是地方人事變動,有大有小,大的到封疆大吏,小的到縣丞督學一類的胥吏,每一件,都有著太子插手的痕跡。就算不是太子插手,這些奏事的官吏總會有一兩筆帶到太子。
信王這些年在外帶兵,著實想不到這個溫文爾雅的太子,到底是怎麼樣將朝政把持到這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地步的。他不顯山不露水,就權傾朝野。
他原本不知為何皇帝揪住應沈碧這個死無對證的舊案子不放,甚至放任劉棋那樣羞辱一國儲君,權高震主,親如父子,卻也難以相容。
原來並非是虎毒食子,實在是臥榻之側,難容人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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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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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栩是想要救太子的,但有多少是出於算計又有多少真心在裡頭,他自己其實是不知道,在武帝面前這一場哭戲,有多少真貨又有多少水分,他心裡倒是很清楚,雖然演到後頭多少有點動真情,以至於回到家裡雙眼還是紅腫的。
下人看了,雖然吃驚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信王府的下人都很規矩,是真正的規矩,因為主子雖然成天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