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鍾情徐丹娘後,他就沒有再碰過曾柔,自打徐丹娘嫁進狀元府,楊毅夜夜都安置在徐丹孃的房中,哪怕是徐丹娘來大姨媽的時候,他依然在她身邊,徐丹娘懷孕生子,楊毅在此期間為她守身如玉,沒碰過任何的女子。
曾柔握緊了拳頭,忍不住爆粗口:“我操!這絕壁是真愛啊,我操!我又成了真愛的一個悲催的註腳!”
曾柔越琢磨,越覺得徐丹娘才是天之驕女,她才是最幸福的女人。
在徐家徐丹娘雖是庶女,卻有疼她的父親和祖母祖父,親孃又得寵,她在徐家的日子據說過得比嫡出的小姐還要尊貴幸福,出嫁後,徐丹娘雖是平妻,可有個為她守身如玉對她專一的丈夫,而且楊毅還是個有本事,有才華,有名聲,沒有意外的話必將名垂史冊的名臣。
為什麼說意外呢?對不起,曾柔就是意外。
曾柔穩住了亂竄的內息,人人都願意做徐丹娘,不願意做曾柔,可如果沒有曾柔和一群陪襯又怎麼能顯出徐丹孃的幸福?
幸福的人都一樣,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曾柔從床上爬起來,幾步走到桌前,抓起冰冷的茶水灌到了肚裡,見到了坐上的放著的果子,曾柔拿起兩個嚼碎了吞了下去,既然他們想表現出各種的善良,那麼曾柔怎能忍心給徐丹娘機會?
哐當,曾柔推到了古董架子,擺在上面的古董,珍寶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曾柔運了運氣,倒在了古董架子旁邊,眼下唯一能利用得就是她這病弱的身體了。
每個女人過生日的時候都希望有心愛的人陪伴,曾柔怎能成全徐丹娘和楊毅的花好月圓?
你們接招吧!
……
曾柔鬧出來的動靜,果然將在門口的小丫頭吸引進來,小丫頭不耐煩的進門,“夫人,您又有什麼……”
見到曾柔倒在古董架旁邊,並且嘴角滲出鮮血,小丫頭驚聲尖叫,“啊,啊,夫人要死了,要死了。”
尖叫聲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箇中年女人說道;”翠兒,你瞎叫喚什麼?夫人好好的做壽,怎會?”
“齊媽媽,我說得是曾夫人。”翠兒停下了尖叫,指著昏迷不醒的曾柔道:“您去去看看,曾夫人是不是去了?從今兒早起,我瞧她的狀態就不妥。”
齊媽媽眸子一亮,幾步走到曾柔身邊,沒攙扶曾柔起來,她將手指放到曾柔的鼻下,顯然是看曾柔死透沒,齊媽媽感覺到曾柔時斷時續的呼吸後,失望的說道:“真真是好人不償命,賴人活千年,曾夫人也是……病了好些年就是硬拖著不肯去,大少爺都會叫夫人娘了,可她還活著,總是聽她說疼愛夭折的少爺,可我沒見哪個當孃的這麼狠心,兒子去了那麼久,她還不肯下去陪兒子……我看她對兒子的疼愛也都是假的,她就是不想讓夫人和老爺好過……”
如果曾柔不是處在絕對劣勢之下,她能跳起來踹飛這個恬不知恥的齊媽媽,曾柔泛起一陣陣的噁心,見過捧臭腳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下人。
曾柔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徐丹娘……真會用軟刀子傷人心吶。
原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自己委屈死自己也算是心寬了,不,也許原主是用一口怨念撐著,撐到曾柔的穿越,她無法報復楊毅和徐丹娘,所以讓曾柔來?
“你先扶著曾夫人起來,我去稟告夫人,看看怎麼處理她。”
齊媽媽又仔細的端詳了曾柔的狀態,眼珠一子一轉,腳下生風的去西跨院稟告徐丹娘,以前曾柔不肯用藥,幾乎不喝湯藥,眼下曾柔病得這麼重,豈不是是夫人的好機會?
也不用在湯藥上動手腳,那樣會落了下成,一不留神還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只需要多給曾柔準備點人參就行……齊媽媽本就是徐丹孃的陪嫁,被徐丹娘派來照顧曾柔,可她心裡只有一個主子——徐丹娘。
鐘鳴鼎食的徐家陰私也不少,大宅門裡有幾個乾淨的?誰家的後院水井不埋人?
……
西跨院比女主人住的院落修繕的還要完美,此處並不是一味的講究奢華,院落的佈置以清雅為主,即便是院落裡種植的牡丹花也多是淡色的,偶爾有幾株紅牡丹為西跨院增添了別樣的貴氣。
伺候徐丹孃的僕從,少說也有二十個,這還只是近身的奴婢,不近身三等和粗使或是小丫頭亦有很多。
“丹娘!”風流倜儻的楊毅將一隻他親手雕琢的木簪插在愛妻頭上,“願我心似你心,定不負相思意。”
徐丹娘靠在楊毅懷裡,“毅郎,我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