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二皇子了,至少這位趙夫人不見得願意,趙貴妃是趙家的偏房遠枝,二皇子得了勢未必肯提攜他家,他要是失勢了,趙家也得跟著倒黴,媳婦覺得趙夫人似乎很滿意眼下這樣的局面。”
方奎狐疑的看她,玉潭想了想笑道,“趙夫人心態很平和。”
望海候趙家出了一位太后,一位貴妃,後宮還有若干趙姓女子,新近得寵的趙婕妤和望海候家裡更親近,趙家過得是烈火烹油一樣的日子,前陣子家裡賓客盈門,現在就有些門前冷落了,趙弘毅又是趙家的長房長子,承重孫,原來都以為進宮是陪著兩位皇子讀書的,皇后娘娘躲在佛堂裡唸經,微弱的存在著,二皇子又勝過大皇子許多,也由不得趙貴妃心裡有些想法。
這突然的連番變故連太后娘娘都措手不及,如今太后娘娘在萬春宮裡養病呢,皇帝侍母至孝,也給了趙家諸多的榮寵,欽點趙弘毅為大皇子伴讀,又提拔他為御前侍衛,趙家看起來還是花團錦簇的。
方奎在屋裡踱著步子,“照你這麼說趙夫人倒有些見識,只是望海候心裡就未必平和了,如今局勢如此,我們不管別人家裡怎樣,你只記得今後越發要謹小慎微,不要和她們牽扯太深了。”
玉潭肅然點頭。
鄭氏靜靜的坐在一邊,強忍著心裡的酸澀,給方子頎掖被角。
方奎慢悠悠的嘆了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事不是我們家想躲就能躲的,皇帝賞了子意一份差事,這小子也乾的很好,他這些日子倒是出息,人也精神多了。”
方子意如今在禁衛軍那裡領著一份差事,他得了皇帝的青眼,皇帝每日見到的都是誠惶誠恐的一些人。方子意赤子之心。在這深宮尤其難得。他寫得一手好字,又是穎國公的世子,皇帝越發高看他一眼。
玉潭也微微的笑了,“相公簡直像變了一個人,現在也有精氣神了,也不怎麼結巴了。”
方奎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方子意這些日子變化最大,也肯出去交往應酬了。他身份清貴,大家都知道他結巴,也就沒人笑話他,又都看著國公爺的面子,方子意也適應了他的差事。
原來也沒指望這個兒子出息,現在倒有些喜出望外了,方奎慢悠悠的在屋裡踱著步子,“眼下我們家又有一樁喜事了,宮裡傳出了旨意,明天是家人入宮的日子。張太妃想要見見你。”
國公爺不無嘲諷的笑了笑。
“張太妃要見我做什麼呢。”少夫人很快就想通了關節,“子意領了差事。張太妃想必也聽說了,她一個過了氣的太妃娘娘又想做些什麼?媳婦明日去見太妃娘娘,小心謹慎些也就是了。”
“張太妃是先帝寵妃,五皇子又是先帝愛子,當初太子被廢,五皇子也是最有希望的那個,太后娘娘收了當今做養子,也保住了趙家的榮華富貴,才有瞭如今一番局面,張太妃不是好想與的,和太后做對了幾十年,太后也拿她沒辦法,你明日凡事小心一些。”
方奎說起張太妃有一種深深的厭惡,張太妃操縱了他的婚姻,那賬本也是紮在國公爺心頭的一根刺。
那根刺又何嘗不是紮在皇帝心頭?
玉潭若有所思,賬本重見天日是個秘密,張太妃不會知道的,國公爺牛尾衚衕遇刺,陸大人在勾欄也抓了幾個番邦的細作,表面上也破了案,一切盡善盡美,也只有幕後的那個人知道真相了。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方子頎躺在那裡聽他們說話,默默的出了一回神,“張太妃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不過她明日少不得要和嫂子套近乎,上陽宮清冷的很,張太妃孃家又沒有真正的親人,她是不甘寂寞的性子,只是她如今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方子頎說完這些話一陣喘息,又忍不住咳嗽起來,捂著胸口佝僂了身子,鄭氏忙伸手撫他的後背,一絲紅痰在痰盒裡簌簌亂跳,玉潭端了一杯溫水遞過去與他漱口,國公爺看了一眼在屋裡慢慢踱著,鄭氏又忍不住哭了。
方子頎滿頭虛汗,“兒子好多了呢,娘就放心吧,等到了開春就全好了。”
玉潭也在一旁輕聲的勸著,只是這樣泛泛的安慰又有什麼用呢,鄭氏心裡滴血,索性拿帕子捂著臉哭了,“你們那裡知道我的心!”
方子頎沉默了,國公爺也不說話,只有鄭氏聳著肩膀的抽噎聲。
玉潭伸手摟著鄭氏的肩膀,等她哭了一會才說,“婆婆這樣傷心,二弟他心裡也不好受的,婆婆就是為了二弟好,也不該這樣傷心難過,眼見二弟一天比一天好了,等開了春就能上外面活動了。”
鄭氏忍住嗚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