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照顧自己就好了。”
慎哥兒心裡暗罵自己,為了一點私心就要騙五姐姐當女道士,趙弘毅心裡存了心思,李家招了禍他也敢湊過來,依仗的還不是趙家背後的勢力,還有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的霸道脾氣,萬一趙夫人惱了求了太后,太后再來個亂點鴛鴦,他都沒地兒哭去。
玉潭想了一回,“也只能如此了。”
萬一獲罪變成官奴,還不如當女道士躲過一劫,玉潭想明白了。
安國候府又熱鬧起來了,府裡又傳出來誦經聲,早有訊息靈通的人家聽說李家大公子昨日晚間從宮裡回來了,今天大張旗鼓的做法事,又在大門口搭了個粥棚,擺了一溜八口大鐵鍋,這是微嗔和尚的要求。
去歲年景不好,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附近州縣的饑民湧向都城,城防司守著城門不許饑民進來,都城貧苦人家日子也不好過,朝廷撥的那點賑災銀子救不了太多人,微嗔欠了方家二公子人情,答應到李家做法事,不過微嗔和尚要求李家施粥。
方子穎當時就替慎哥兒答應了,慎哥兒張羅著讓僕人買米,不一時大鐵鍋支起來了,慎哥兒想到城外還有許多饑民,和虛嗔和尚商量了,又在城外設了粥棚,由寺廟裡的和尚照管著,虛嗔和尚倒把慎哥兒看了幾眼,也不多說什麼。
侯府門前熱熱鬧鬧的,圍滿了等著施粥的貧民。熱鬧中又有人登門了。
孫彪心裡琢磨著。皇帝對慎哥兒青眼有加。李侯爺獲罪也不見得會連累慎哥兒,他早早登門了,慎哥兒就託他設法要探望李侯爺,孫彪連連搖頭,“小老弟,要是旁的事情你老哥哥二話不說,李侯爺這是欽定的案子,你求老哥哥。還不如去求陸大人。”
慎哥兒愁眉苦臉的,“陸大人都讓我得罪了,他哪裡肯見我。”
方子意和慎哥兒一起設法求見陸大人,陸大人公事繁忙,根本不見外人,兩人又求爺爺告奶奶的,劉鐵光溜滑,聽說慎哥兒找他早就避開了,銀子使出去不少,慎哥兒連暗雲衛的牢門都沒摸著。
陸稟心裡得意。暗雲衛就是銅牆鐵壁,關進去的人哪裡是說見就能見的。
陸大人心裡頗不寧靜。想到慎哥兒說的雷大總管,又想起方家那個案子,昨夜又翻了卷宗檢視了以前的疑案,亂糟糟的沒有頭緒,看似沒有關聯的案子,背後都有神秘的陰影,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幕後黑手龐大,還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裡窺視呢,陸大人想著方子頎的傷也該好了,他和刺客動過手,陸稟索性到方家求見方子頎。
方子頎聽說陸稟一個人來的心裡很驚訝,忙命人請到書房,方子頎換了衣服,兩個丫鬟扶著出來了,方子頎臉色蒼白,見了陸大人見了禮,“身上舊疾未愈,子頎怠慢了。”
陸稟也不耐煩應酬,只問那天遇到的刺客,方子頎沉思著說了,陸稟和他說了一回,問了若干,又拿出死者的畫像讓方子頎辨認,方子頎搖搖頭,這些刺客就沒有他認識的。
又說馮雁蘇這些日子足不出戶,陸大人沒發話,方家只能好好的看著她。
陸稟沉思著告辭回去,出了穎國公府拐了彎就是熱鬧的街市,陸稟信步走著,就聽前面的鋪子裡有吵嚷聲,有婆子高喊,“強搶民女啦,救命啊。”
陸稟循聲望過去,就見一個錦衣公子負手站著,旁邊幾個惡奴拖著一身重孝的女孩子,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陸大人心情不好正想揍人,二話沒說就走過去,三拳兩腳打倒了幾個惡奴,那錦衣公子大怒,“你好大的膽子,還敢管小爺的閒事,給我打!”
就聽那小姑娘驚喜的喊了一聲,“陸大人!”
陸稟眼前一亮,這小姑娘正是幫慎哥兒守鋪子的翠墨。
錦衣公子也認出來陸大人了,嚇得轉身就想跑,陸稟眯了眼睛,“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大人的公子,好極,好極了,你乖乖回家等著吧。”
說完再不看他一眼,只看著翠墨,“你怎麼在這邊的鋪子裡?”
翠墨斂衽一禮,“奴婢原是二小姐的丫鬟,這邊離我家小姐近一些,大公子就讓奴婢守著這邊的鋪子。”
陸稟哼了一聲,怪不得過去幾次沒見著,他抬腿就進去了,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陸稟吩咐道,“去做幾個小菜,再來三碗白米飯。”
翠墨聽了這話摸不著頭腦,想到侯府落在陸大人手裡,她哪敢不小心應承了,翠墨應了一聲正要下去,陸稟又問她,“你家裡什麼人沒有了?”
翠墨見陸稟指著她的孝衣,“我們家夫人走了,奴婢給夫人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