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 “內親王——”
“就照本宮的吩咐做,否則,你可能會性命不保。”
如此香豔的秘聞,定然不能夠宣揚出去。何太醫說了聲是,之後來到帳前,隱隱可見賀蘭赤心將溫僖貴妃抱在懷時在,就像抱著個可憐的孩子。手從紅綃帳中伸出來,何太醫微微一把脈,臉上便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而賀蘭赤心已經著急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回稟皇上,溫僖貴妃只是過於疲累才至暈厥,按方服藥,很快就會好。”
賀蘭赤心彷彿是愣了下,接著卻是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好,你快點去開方吧。”
何太醫開了方,便由女婢去煎了。
賀蘭赤心依舊抱著溫僖貴妃,這時候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憐愛地道:“小傻瓜——”
發現我還在帳外,他冷冷地道:“你可以回去了。”
又加了句,“不許坐轎。因為寢奴是沒有轎可坐的。”
我漠然說了聲是,就退了出來。其實我來的時候也是獨自而來,所謂的寢奴只是我與他之間的協議而已,是為了慕子才這樣做的,我又怎麼會想招謠呢?雖然這件事肯定是,很快就會被許多人知道,傳遍深宮,但我也依舊只能獨自的來,獨自的去。
這時已經是深夜,清冷的風吹在身上,我不由地一陣顫慄。
本來以為會想許多有關自己和他的事,比如他說他愛我,可他這是第二次在我的面前與別的女子歡好,以後還有很多次。比如我總以為自己愛他至深,可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我卻不想讓他做皇帝。是的,我以為我的選擇便是他的選擇,但我卻忘了,男人有男人的選擇,在他們的心中,皇帝這種至高無上的地位,才是他們想要追求的。
有了這樣的地位,便可擁一切,包括擁有溫僖貴妃這樣可愛的女子。
這些並不是我現在所想的問題。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想,腦海裡是空白的。有一種疲累自內而外地漫延開去。
隔日,聽說溫僖貴妃病了,賀蘭赤心竟然扔下剛剛收復的河山,抽半日陪著她,讓文武大臣於殿上等待。
我聽到訊息卻是苦笑,這時候卻不將宗親放在眼裡了。假若當時的溯妃娘娘不是寂月,而是夏清溪,相信會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自慕子走後,寧苑清冷了許多,平時便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芳綺雖然貼心,畢竟是後來人,很多事情她不易知道,就算能夠知道,從頭講起亦是極耗心耗力,如此便也乾脆放棄了。整日裡只是看那雲起雲落,朝聚朝散。忽然,一日大雪初降。
乍然才明白,已然是冬日了。
我想芳綺去晉河院打聽下慕子的訊息,還有赦太妃如今如何了?芳綺出去半日,帶回來的訊息卻讓人很是失望,“門禁森嚴,內中的奴婢都不能夠出來,一日三餐是由粗奴送去的。根本沒有任何訊息。”
說到這裡惻然道:“禹謨王真是可愛極了,又是那樣好動的人,如今卻要陪著個瞎眼老太太在宮中悽苦度日,真是,太可憐了。”
她是沒有見過赦太妃的,只當她是個瞎眼老太太。
那其實是個很美的女子,可惜,欣賞愛護著她的男子早逝,才落得如此境況。如今連自己的兒子也被囚禁,想來也是愁腸百結。
都是我害的。
積雪還沒有來得及清掃,我便在這厚厚的積雪中,來到了乾承宮。他剛剛下朝,出了大殿正要承轎往延禧宮而去。鄂蘭碩這時才向他低低地稟報,他聽了往這邊看了眼,又向鄂蘭碩說了句什麼,鄂蘭碩便癲癲地跑來,“內親王,皇上說有請。”
我們是在偏殿他的書房見面,見了禮後,他很客氣地賜了坐。又將左右都摒退,這才如同與陌生人說話般地道:“不知內親王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如此,便只有開門見山,倒也是最好的。
“皇上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想必說過的話不會更改。之前您說,只要我願做您的寢奴,便放了慕子自由。如今我已經按照要求做了,可是慕子卻依舊被軟禁。”
“噢,原來你是為他而來。”
好半晌的沉默,他靜靜地看著我,黑曜石般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而我也只是靜靜地坐著,並沒有在這種氣氛中尷尬。我想,我們果然已經變成陌生人了,再也無法迸發任何的情感火花。
這時候他卻忽道:“你清瘦了不少。”
“謝皇上關心。”
他呵呵一笑,“難道你只能用這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