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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緊事。要是真的只是潑了點水,我還怕治不了她這一回。”

玄珠道了聲“也對”。

我止了她的手,說:“你陪我去後面看看。”

玄珠指了指我已經被浸溼的袖子:“你不先換件衣服?”

“那可是我孫子!你見過孫子被燙傷,奶奶去換衣服的麼?”

玄珠撇嘴道:“你怎麼不說他爹是你親兒子呢?虧你說得出口。你生一個我看看?”

我:“……”

燙傷並不嚴重,崔臨拿藥給皇冼抹了,叮囑他今天儘量不要沾水便走了。我認命的安慰了他,又安慰了呂玉盈,好不容易把這一對母子弄走,剛坐下喘了還沒兩口氣,玄珠又來對我說:“侍衛請你示下,那個玉芬,怎麼處置?”

我想了想,對她笑說:“謀害皇帝這麼大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做的了主?當然要明天請攝政王來商議過後才能決定。”

玄珠一副被噁心到的樣子看著我:“這話你還能說的再噁心一點麼?”

皇祈下了早朝就來我宮裡,我剛起床。漱口洗臉,換了衣服,又拿紫葵粉勻了面,點了妝,方才帶著玄珠和眾人一路向前殿去。

可能是等的太久了,皇祈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個棋盤,已經自己和自己對弈起來。我看的好笑,他是有多不耐煩?早知道就該讓他多等會兒,難為我緊趕慢趕的出來。

皇祈見了我,淡定的讓侍從把棋盤收了。對我說:“讓臣弟好等。”

我笑說:“最近身子不爽利,倒勞煩了王爺。”

玄珠乖巧的給皇祈換了一盞新茶,然後使了個眼色讓下人都退了下去。我開門見山的說:“昨日的事情,不知王爺是否已有耳聞?”

皇祈皺眉道說:“尚未。我洗耳恭聽。”

我不信他沒聽說。

就只是道:“被杖斃的許氏的宮女,我調了她來我身邊奉茶。昨日她將茶盞打翻在我和太后還有冼兒的身上。我們是無所謂的,但冼兒繼承大統,斷斷容不得有絲毫閃失。那人我已押了,只是想請王爺拿個主意,究竟如何處置。”

皇祈淺飲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是打翻在安子你身上,你自己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了,何必問我這一句。”

我笑的無害,樂呵呵的,卻又覺得表情不太對,忙嚴肅道:“她危害到皇帝的安危,決不能姑息。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到底不懂事,所以請王爺跑這一趟。”

“哦。”皇祈笑容可掬,一派雍容的說,“你既然已經定了罪,那該怎麼處置想必也早心裡有數了。”

我看了玄珠一眼:“你可聽清楚了?”

玄珠道了聲“是”。我續道:“玉芬罪無可恕,但念其入宮多年,賜她自盡,留全屍。”末了補充一句,“告訴她這是攝政王的恩典。”

玄珠轉身去了。我回過頭來,對皇祈微微笑道:“謝王爺成全。”

皇祈端茶的手頓了一頓,也笑起來,別有深意的說了句:“臣弟榮幸。”

接著皇祈就走了。

接著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皇祈一反之前完全不理會我這個太皇太后的態度,開始每天下朝之後定點的往我宮裡跑。對外的說法,自然美其名曰:“臣弟自知本領微末,先皇遺命太皇太后慕容氏執權監國,此刻雖推拒了,可臣弟卻不敢自詡為大。夜裡翻覆,難以入睡。唯有每日與太皇太后商議國事,方才心安。”

於是乎,這話冠冕堂皇的一說,朝堂上眾人紛紛讚許,說原本認為新帝年幼,攝政王獨大,恐怕江山有變,如今終於心裡安穩了。連皇冼都跟我說:“皇祖母,皇叔公如此自謙,讓孫兒心裡很不好受呢。”

於是乎,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連我也不好不見他了。

於是乎,我們就開始了“皇嫂,明天見”,“祈寶,天天見”的生活。

其實我和皇祈每天見面真的沒什麼可聊的,所以覺得不勝其煩。可是日子一長,我就發現他這人有一個很好的作用,就是當鬧鐘。每天他一來我就起床,如此下去,我居然再沒睡過懶覺。

而隨著國勢日益穩定,也隨著冬天的到來,天氣越來越寒冷,躲在家裡稱病不來上朝的大臣越來越多,早朝結束的時間就開始越來越早,因此我的噩夢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噩。

這日下了大雪,我迷迷糊糊睜眼一看,立即坐起來哈哈大笑。

玄珠和玉瑤正在院子裡玩雪,一聽這動靜一齊推門跑進來。玉瑤瞠目結舌道:“安子,你怎麼了?該不會被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