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中天大陸最頂級的超級宗門弟子,一些基本的禮數和信任還是應該有的,所以林輕才第一時間換上了本門法袍,避免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當然,若是這黃文琅不識時務故意找茬的話,林輕也不介意殺人滅口,順便看看能不能在這法符宗弟子身上發筆小財。
此時黃文琅已飛到近前落下,收取了身上的符篆,林輕便上下打量起此人來。
這黃文琅十八、九歲的年紀,身高七尺開外,長的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竟然有種青蔥少女般的秀麗,好在他的一雙入鬢長眉透出幾分英氣,才避免了象姚華華那樣陰柔氣十足。
黃文琅則是盯著林輕肩膀上的怪鳥“火兒”上下打量著,他見這隻全身烏黑,只有爪子和喙鮮紅的鳥似乎只是一隻下品妖獸,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解之色。
“哈哈,這是我的妖寵‘火兒’,它是一隻金睛火鴉,雖然級別低了點,可有一項奇特的本領。”
林輕知道黃文琅是奇怪萬獸宗本以馭獸聞名,而自己作為白衣弟子竟然拿下品妖獸當妖寵覺得有些奇特,便不等他發問,索性搶先解釋道,還趁勢捋了捋“火兒”頭上那叢冠羽,平日裡這撮毛可是“火兒”的禁臠所在,根本碰都別想碰到。
“誰是你的妖寵,誰級別低了?”怪鳥“火兒”立刻惱了,嘎嘎叫著伸嘴去啄林輕的頭,而林輕則是笑著躲閃開來。
黃文琅見這隻金睛火鴉如此通人性,還能口吐人言,便立刻做恍然大悟狀,道:“久聞萬獸宗善於豢養妖獸,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小小的一隻金睛火鴉都能如此神駿,佩服,佩服!”
這一小插曲頓時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說話也隨意了起來,這黃文琅本是文靜儒雅之人,雖然總給人一種羞怯的感覺,卻沒什麼架子,極好與人溝通,而林輕則是豪爽慷慨之人,言語之間熱情非常,一時間兩人聊得竟然頗有相見恨晚之勢。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黃文琅忽然道:“林兄不在山中修煉,因何來到此處哦?”
林輕知道這黃文琅還是留著三分戒心,便故意說道:
“我本是下山歷練經過此處,方才見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好奇之下神識隨意掃了兩下,沒想到竟然發現車中捆著三個幼童,正想跟蹤看看是何究竟的時候,發現黃兄尾隨而來,疑心是和那馬車一夥,便神識察看了下,不想卻被黃兄發現。”
黃文琅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忙問道:“小弟正是一路追隨此車而來,林兄可知道此車的去向?”
“黃兄莫急,此車一路飛奔直入前方的一處莊園之中,沒有再見出來,那三名幼童應該此刻就在莊園之中。”
林輕的話讓黃文琅頓時鬆了口氣,接著把自己因何追蹤而來的情況講了一遍。
這三名幼童都是法符宗弟子的後代,只有七、八歲年紀,平時居住在法符宗外圍,前些日子竟然一起失蹤了。
在法符宗的地界居然出現綁架幼兒的事情,宗內高層十分震怒,特意派出了近些年來在後輩弟子中比較拔尖的黃文琅負責追查此事。
這三名幼童失蹤的都非常離奇,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追尋,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這三名幼童都有著上品以上的靈根屬性,天資都非常適合修煉。
此事原本是一件非常棘手之事,好在其中的一名男童身居極品靈根,早早被宗內長老看中,在其身體內種有靈符一張,黃文琅可以憑藉本門特殊功法感應到靈符的大致方向,便一路追蹤下來。
這“種符”之術林輕也曾聽說過,是法符宗的一項不傳秘術,類似於修士的本命法器,在金丹期之前,種下的靈符可以幫助提高修煉速度,結丹之後,靈符就成為法符宗修士最厲害的殺手鐧了。
“這一路文琅追的其實非常勉強,這貨賊人是晝夜不停的趕路,一路上換馬不換人,有幾次都幾乎感應不到靈符的位置了,就像方才其實已經是跟丟了,說來還是要感謝林兄指明那三個孩子的下落。”說完後,黃文琅向著林輕深施一禮。
林輕見這黃文琅還是有些臉嫩,明明有想讓自己幫忙救人的意思,卻吭吭唧唧的說不出口,他反正也要尋這莊上人的晦氣,索性直接說道:“黃兄莫要客氣,這強綁幼兒乃喪盡天良之行為,人人得以誅之,若不嫌棄的話,咱們二人聯手,共同救人如何?”
“此言甚好,正合吾意,正合吾意啊!”黃文琅正不知該如何開口,聞聽此言高興的拉著林輕的手搖了起來。
頗為忌諱這種動作的林輕急忙抽回手,心中暗道:“怎麼這長的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