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講了。”魯一棄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不過你的反應也極快,馬上改口說不知道是否真有寶,也不知兇至何極,把判斷之事推搡給我了。”
“我知道這錯犯得不該,終究還是逃不過你的思網。”魯一棄完全收斂了微笑。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也沒有想到,這一路下來,我至少摸到你半個底兒。”
“什麼底兒?”
“你的身手也許和我原來的判斷相去甚遠,你真不該長時間和我在一起,無意間的呼吸、經脈流轉以及肌骨的收放會暴露很多東西。”朱瑱命此時已經有些得意了,餌也不會丟掉,鉤子也在自己手中,那麼這魚,也就跑不掉了。
“所以你現在才如此肆無忌憚。”魯一棄這話的語氣說得像是嘆了口氣。
“哼,好了,該說的都說了,還是把正事了了吧。”朱瑱命已經從高臺臺階上下來了,並且在不經意間往魯一棄這裡踱過來三四步。
魯一棄知道朱瑱命所說正事是什麼,所以一口回絕了:“這屠龍器我不會還給你了。”
“你說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家的屠龍器?”朱瑱命很是意外,根本沒想到這種形勢下魯一棄還會做這樣無謂的堅持。
“屠龍器,實為屠龍匕,也叫五音匕,不但匕出天地變色、神鬼俱驚,而且揮動之下可發宮、商、角、羽、徵天成五音,龍、蛟之類聞音即俯首待戮,天下至寶,出其右者無幾。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你主上掖藏‘火’寶,又持有屠龍匕,必定將此二寶存於一處,此器已吸收許多‘火’寶寶氣,‘火’寶已碎,要想定西北兇**,非此寶不可。”
是呀!這屠龍的寶器確是非凡,對於這點朱瑱命是非常清楚的。自己要不是以防萬一將它帶在身邊,而依舊將其藏於姑蘇城的園子裡,那麼花費多年心血修造的“囚龍局”也不會盡陷,自己的老孃和幾個婆姨也不會喪生。
想到這裡,朱瑱命有一絲絲傷感,想到這裡,朱瑱命拿回屠龍器的意志變得更加堅定。
“你真的兩者都不捨?”說這話時朱瑱命的眼角抖落出些煞氣。
“我只是不捨屠龍器。”魯一棄語氣平靜。
“那你的意思,這土寶……”煞氣又被融入眼角不明顯的魚尾紋中了。
“這土寶已經沒了。”
“怎麼會沒了?誰告訴你的?”這次朱瑱命流露出的是驚疑和焦急。
“你告訴我的。”
“我?!”
“對,你告訴我煉祭火寶,火寶盡散不復收,只能成就一方福澤。而東方地寶未藏之時也遇險散落,數千年後成就通州一方福地,卻是我親眼所見。由此,你就替我證實'文'此前的判斷,此處黃土迅速'人'堆壘擠移,藏寶暗構一'書'定也已經不復存在,那土寶'屋'之氣也已經成為一方之靈。”
“關中一地帝王古都,無災無害風調雨順,就是蒙土寶靈氣福澤?”朱瑱命思維和他身手一樣敏捷,立刻就聯想到此處被貧瘠所圍的一方福土——西安。
“也許吧,所以說天命還需人為,我勸你還是絕了對土寶的慾念吧。至於這屠龍器,就當你買個見識,得個教訓,這樣想來,你我的交易算是成了一半,也是緣份。”
朱瑱命眼中的驚疑和焦急消失了,替代它們的是憤怒,極度的憤怒。他沒有想到這個魯家的門長不但詭滑狡詐,而且說話竟然如此恬不知恥,看來自己的確沒完全摸到他的底兒。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魯一棄這樣的恬不知恥是短時間中被一群江湖旁類訓練出來的,他們正是要用這恬不知恥為手段、為武器,去擾亂朱家這個高手的心境、氣息。
朱瑱命的情緒從肅煞、到驚疑、焦急,再到憤怒,如此快速度的心境變化讓他的氣息變得散亂,血氣開始上衝,就連話語都有些斷續:“如果你繼續堅持自己的決定,那麼我保證你會像他那樣!”說這話的同時,他回身指向土階邊上倪老七的頭顱。
“啊!不對!”看著倪老七的頭顱,看著自己微顫的手指,朱瑱命心中暗叫一聲,那頭顱提醒了他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又抬頭看了一眼上面閃亮的斷鏟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收回時的手指不再微顫,穩定得如同鋼鑄。沸騰的心境在這一個吐納之間靜若止水。氣息緩緩提升,再往全身散去,直至身體的每個末梢。而身體的經脈則像奔流的大河,暢行無阻。
“就算魯一棄像自己所料,不是個真正的高手,那麼魯家在此地至少還有四個高手。那胖子算一個,從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