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萬事得小心,還有,別太氣著自己,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生氣也沒有用……無論如何,你得為你肚中的孩子多考慮一些。”
聽到丈夫這一番發至肺腑的關切話語,以及那帶著濃濃擔憂目光看向清瑤的視線,歐陽身旁的靈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覺得心裡很是堵的慌。
清瑤自然察覺到了靈珊嘴角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僵硬,心中有所瞭然,隨即便感激的看了歐陽一眼,隨即快速的把視線看向靈珊,露出一抹感激的誠懇笑容:
“靈珊,歐陽,清熙就麻煩你們辛苦照看一下了。”
“清瑤姐姐,你就放心吧!就憑藉你和相公一同共患難的生死情誼,大家都是朋友一場,為朋友做點事情,那是應該的,快別再客氣了,我們這就帶清熙過你那邊去。”靈珊見清瑤看向她時,眼神裡閃過的瞭然之色,瞬間一張有點用過過度的蒼白小臉,刷一下就紅得宛如兩個紅蘋果。
說完之後,好似要逃避清瑤那即將看穿她靈魂的視線,趕緊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緊緊攙扶著她的歐陽。
“相公,你先放開我,清熙身上銀針太多,還是我來抱吧!免得你一不小心碰撞了任何一根銀針,那後果可就麻煩了。”
本來還想毛遂自薦去抱清熙的歐陽,聽聞此話,只得訕訕的放棄了這個念頭,看著靈珊那還有點晃悠的身體,一雙冷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張了張嘴,擔心的話,可還是沒有說出來,只不過,雙眼卻更加緊張的盯向抱著清熙的靈珊。
目送歐陽和巫靈珊抱著清熙離開了院子,還依舊保持剛才抱著清熙時姿勢的清遠,這個半大的小子,突然間才好使回過神來,又好似忍到現在才敢發洩,身子一軟,猛的無比不解的失聲大哭了起來。
“姐姐,你說……這個家,為什麼會這樣?奶奶一貫就那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娘為什麼也會變得那麼可怕,那麼狠毒……清熙,清熙還只是個不知事的兩歲孩子啊!嗚嗚……”
面對滿臉淚痕哭泣著質問她原因的弟弟,清瑤同樣滿眼含淚。
看著清遠這個弟弟,清瑤說出了雖然很是難聽,很是大逆不道,可是句句真理的一番話來:
“清遠,你要記住,這就是善變的,禁不起考驗的人心,人性……同樣,你也要牢牢記住,自己沒有本事把日子過好,把自己的人生過好,怨天怨地怨別人,把自己的無能遷怒發洩到其他弱小無辜之人身上的人——這是無能的孬種才會有的作為。要想改善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就要自強不息,由弱變強,一切只能靠自己,就算是至親之人,能提供到的幫助,只能是一時,不能是一世,你明白了嗎?”
這一番話,通俗易懂,飽讀詩書這麼多年的清遠,很快就全部領悟到了姐姐話語中的意思,聯想到孃親這段時間以來,明裡暗裡對姐姐的諸多抱怨,此刻再聽到姐姐這番話直接衝著孃親來的大逆不道諷刺話語,驚得一瞬間就瞠目結舌了起來。
“孝可孝,但不可愚孝,要不然,最終的下場,只能是害人害己。”丟下這一句話後,清瑤便走出了廚房。
而此刻的院子裡,周氏和趙氏婆媳兩個,瑟瑟發抖的狼狽跌倒在地上,嚇得簡直如同驚弓之鳥。
“周氏,趙氏,你們說,今晚清熙這事,究竟源起何事?”老爺子極力的壓制住想要一把擰斷兩人脖子才衝動,咬牙切齒的恨聲質問。
這一個家,本來有周氏這一顆老鼠屎,就已經夠讓人頭痛的了,可是,如今連以前看似明事理聽話的兒媳婦,也步入周氏的後塵,婆媳兩個針尖對麥芒的,成日裡家中沒個消停,把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
第一次,老爺子覺得,這家裡的糟心事,比他多年前上陣殺敵還要來得讓人憋屈難受。
“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周氏依舊守口如瓶,弄死都不說她對趙氏說過那一番令趙氏瘋狂的辱罵擠兌的言語,不停的為自個叫屈。
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看起來真是可憐無辜至極,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讓人,會相信她是完全無辜的。
“說。”老爺子不想在浪費時間同周氏在這裡耗,直接走到周氏的面前,大掌捏住周氏的脖子,狠厲的命令著。
一旁的趙氏嚇得脖子一縮,驚恐的無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趙氏……清熙可是你懷胎十月才生出來的……你來說說看,你今天為什麼要把對清熙下毒手?”夏子安仇恨的瞄了一眼依舊嘴硬不肯說的孃親,然後收回視線,質問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