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答辯可以是一個人,你上就好了,我在外面等或者臺下等。”顧兮抱著黑色資料夾又在大家面前走了一圈,“我有一種特別不祥的預感,”開啟資料夾把背了無數遍的問題又在心裡默背了一遍,顧兮一下子從一堆檔案裡探出頭,“對了,何水澹澹呢?”
張宇搖搖頭,每個隊都集合了可是何水澹澹還沒來,還好答辯可以分為團隊和個人,少一個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何水澹澹分工時就幾乎什麼都沒做讓張宇很不滿,伸手把顧兮拉回座位上,“你看起來很不安。”
廢話,她當然不安,今天早上得到的訊息,國創答辯的評委老師裡姜眠是首席,昨晚她還給他上演了那樣一場鬧劇,顧兮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才思敏捷想到那麼巧妙地脫身方法,她跑到樓下的時候他果然沒跟上來,顧兮去酒店和江暖玩了一夜網遊為將來二度宣傳繁華夢做準備。
江暖還誇獎了自己前無古人後繼有人的逃脫方法,Vera小女王很快就找到了工作,看樣子短時間之內不會回英國也方便了自己和顧鑫的交易。
想想昨天的事情,雖然自己是有一些過分和幼稚,可是,錯的人明明是他,肩上猛地一沉,顧兮一愣才發現張宇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遞過來一張溼巾,“你流鼻血了。”伸手接過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顧兮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卻突然感覺到一道滲人的目光。
一抬起頭,就看到姜眠和幾位教授正往學術報告廳走,經過她時冷冷地暼了她一眼,嚇得顧兮慌忙低下頭,偏偏張宇還在旁邊火上澆油,“顧兮顧兮,那不是你家老闆嗎,你上去打個招呼,我們就搞定了!”他們一貫私下管導師叫老闆叫慣了,大一上顧兮不認識姜眠的時候就接過電話指示給姜眠下載了整整一個論文庫,論文庫啊,700頁,每頁100篇而且還要把論文的編號改成論文名字作者加時間和發表雜誌,A大的青年才俊教授們往往用起學生是比資本家更可怕的,就好比顧兮那三個月瘋了一樣地給姜眠下論文完全是義務勞動,而且勞動完他連自己名字都沒記住,黑心資本家最起碼還會給員工開工資。
後來顧兮和姜眠提起這件事驕傲無比地告訴他,你的這個資料庫都是我熬夜給你下的,姜眠已經毫無印象了,什麼叫出力不討好莫過於此了。
顧兮吐吐舌頭,他不光是我家老闆,他還是我老公,可是估計現在的形勢他們的答辯很危險,溜進洗手間顧兮主動給姜眠發了一個簡訊——你錯了,我也不對,我們握手言和吧。
在洗手檯前洗了臉用冷水拍拍額頭總算止了鼻血,顧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靠著洗手池等姜眠的答覆,許久才看到那可愛的簡訊標誌,開啟一看只有兩個字——做夢。
☆、國創風波
在洗手檯前洗了臉用冷水拍拍額頭總算止了鼻血,顧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靠著洗手池等姜眠的答覆,許久才看到那可愛的簡訊標誌,開啟一看只有兩個字——做夢。
去你妹的做夢,顧兮拇指狠狠地按在鍵盤上——反正你對我不好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吃飯,餓著你兒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眠把手機調成靜音剛走到主席臺,就看到凌霄遠遠地衝自己招手,坐到他身邊後也不理會凌霄沒完沒了的嘰嘰喳喳手指如飛地給自家老婆回簡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體膚,你餓著他吧!
凌霄伸手搭在姜眠肩膀上,把一張小白臉湊過去,“喲,還沒和校花姑娘分手啊!”顧兮和姜眠的事情他聽晏晏講了很多,總覺得性格太過相似的人不適合在一起,就像姜眠喜歡算計,顧兮的腹黑程度也絕不輸姜眠。
他們這段感情除了江暖支援以外,他和江為止、江離都很不看好,結果姜眠和顧兮現在貌似是他們這些人裡最幸福的一對。誰能預言未來呢,就像他和言晏晏,所有人都說一定會幸福卻走到了註定悲劇的一步,她拼盡全力愛時他心裡只有恨,他後悔時她已經驕傲地轉身絕不回頭。
相比他們彼此誠實之後的決裂,姜眠和顧兮的互相裝傻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所謂傷害,過去了就算是過去了,何必苦苦揪著不放再揭開那個醜陋的痂露出血肉模糊的樣子。
幸福的人不是那些從來都沒受過傷的人,只是那些受過傷而且已經釋懷的人,因為被傷過所以知道珍惜,因為釋懷了所以勇敢。
洗手間裡,顧兮低頭一看手錶已經只剩五分鐘答辯就要開始了,當下也沒心情繼續和姜眠貧了,對著鏡子整理一下早上剛做好的新發型,她一直都是喜歡捲髮的,顧兮從小膚色就很白連帶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