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穿著作戰迷彩服,也荷槍實彈。但卻不戴頭盔,而是戴著一頂圓形的迷彩軟帽——有點像旅遊帽。後來。她才知道那叫奔尼帽。
另外,哨兵的站姿也很特別。既不是立正,也不是跨立,而是在哨位上就那麼隨便地站著,一會兒跺跺腳,一會兒轉個身,還不停地東張西望。
蒲英還發現他們持槍的姿勢也不一樣,不像野戰部隊那樣掛於胸前,而是槍帶掛在右肩,雙手在身前端著槍。
當蒲英慢慢接近他們的時候,發現兩人的槍口都在指著自己。
蒲英有理由相信那槍中裝的是實彈,因為她發現了哨兵之所以是這樣的裝備和行動,都是從實戰的角度出發罷了。
不戴頭盔,是因為戴那個又沉又熱,時間長了會影響衛兵的警惕性。輕便的奔尼帽既可以保持軍容,又輕便涼爽。
站姿雖然吊兒郎當的,看著沒有儀仗隊的漂亮或是野戰部隊的威武,但是實用啊!一不容易疲勞,二可以隨時掌握門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所以,這兩位哨兵一直端著的突擊步槍裡,怎麼可能會沒有子彈呢?
不但有,說不定還已經上膛了!
蒲英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有點不舒服了。
她往左右側了側身子,但是那兩支槍依然隨時有一支正對著自己。
兩名哨兵感覺到了蒲英的不悅,馬上默契地一人抬起槍口,一人槍指地。
“哎,你是來報到的吧?”哨兵的問話,也不是常規的值勤用語。
“是。班長,這是我的證件。”蒲英還是很正規地敬了個禮,並拿出了士兵證和報到通知遞了過去。
哨兵瞄了一眼後,把槍身一擺,說:“行,進去直走,大操場上報到。”
在二人對話之時,另一名哨兵雖然也是嬉皮笑臉、很輕鬆的樣子,但那一雙眼睛四處亂轉地就沒閒著。
蒲英還有點不習慣這兩位崗哨好像游擊隊一樣的“江湖習氣”,便趕緊收起“路條”,離開了他們。
兩個兵油子哨兵,則在她走後則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這麼文靜的女孩,也來當特種兵!
到了接待處,手續就和新生入學差不多了,登記姓名、安排住宿、領取物品……只不過不用辦餐卡校園卡電話卡之類的東西了,因為這裡是包食宿的全封閉式的軍內集訓。
只是這住宿麼,竟然直接住進了野戰帳篷。而且還是最簡陋的那種。
在山坳的一處平緩的草坡上,搭建起了十幾頂帳篷。帳內就是青草地,擺了兩排摺疊行軍床,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蒲英數了數,一共十二張床,是一個班的編制。
她是這間帳篷的第一個住客,剛才也看到其他帳篷裡有人,但蒲英不急著去交友,而是整理起剛發的物品和床鋪來。
鋪好床之後,蒲英開啟新發的那三套迷彩特戰服。是既高興又警惕。
高興,是因為特戰迷彩服不但比普通迷彩服的顏色要好看一些(女孩子麼,還是很注意這些的)。而且質量也明顯更結實,在膝肘等易磨的地方都襯了了雙層。
但是,特戰旅一發就給我們發了三套衣服,還有兩雙作戰靴——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篤定這五個月中,我們一定會把這些都磨破了嗎?
蒲英摸著厚實的衣料。再想到自己和它們未來的處境,不禁微笑了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了幾個女兵越來越大的聲音。
“我到了,就這個三號帳篷,你們接著走吧。”一個聲音聽著比較穩重的女兵,似乎在和同伴道別。
“好吧。一會兒忙完了。乾脆都到三號帳篷聚一聚吧?”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兵在說。
只聽得幾個人答應一聲後,門簾一挑,一個高瘦的女兵走了進來。
由於她的臉是背光。蒲英一時沒看清她長什麼樣,但還是眯著眼睛衝著她點頭笑了笑。
那個女兵卻大叫了一聲:“小黃,你快來看!這是誰?”
“孫梅?”蒲英也認出了她的聲音,意外又高興地問:“你和黃韶容,也來了?”
“是啊。是啊,”孫梅一邊答應著。一邊又退到門外喊:“小黃,你快點!”
“餓這不是來了嗎?到底是……啊?”黃韶容到了門口向裡面一瞄,馬上也大叫了起來:“額滴個神啊,原來是你啊?”
“黃女俠,好久不見啊!”蒲英笑著起身,雙手抱拳做了個拱手的姿勢。
黃韶容很快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