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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另外一物,鎮魔碑中聚起的真氣,忽然倒灌而出,直往那牛頭壯漢湧去!

嘭地一聲巨響,牛頭壯漢轟然炸裂!

失了物件,灰光便自行回到許聽潮手中,其內真氣也退回鎮魔碑!

“嘿,這老牛果然修煉了那功法!”

血海老妖怪叫一聲,猛將遁速提升數倍!

許聽潮卻正自蹙眉沉思。先前爆開那牛頭壯漢,自然不可能是夔牛本人,而是它以藍鯨魂魄煉製的化身,並以之抵擋灰光!這藍鯨生前,不過是一普通海獸,雖說受天地靈氣滋養,遠比一般的強壯,卻並無半分修為。被法術攝住,鎮魔碑中存下的夔牛真氣反而逸散出來,注入它的體內……稍一思索,許聽潮頓時把握了這和光同塵之術的大半特性!

原來這法術,只好對修為比自己高的人用,方才施展法術時,連線的是鎮魔碑,若把自身和那牛頭壯漢連在一起,一身修為豈不是要分它一半?若然當真如此,就算這牛頭承受不住真氣早早爆體而亡,自己也要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血海老妖身上轉了幾轉,直把這老妖看得渾身發毛!

“乖徒兒,莫要亂來!為師這一身修為,你是吸不掉多少的!”

吸不掉多少,就是說也能起些作用,但許聽潮最終沒對這老妖下手,只把手一揚,灰光往側面捲去!

原來不知何時,那留下替身跑掉的牛頭壯漢又轉了回來。見灰光當頭刷來,牛頭身軀一震,頓時化身千百,均都瞪了一雙血紅的牛眼,漫空亂竄!

許聽潮雙目清光五彩閃爍,兀自分辨不出真假,只好隨便選了一個刷去。灰光才刷中那牛頭,鎮魔碑中夔牛真氣就洶湧而出,頃刻將它撐得爆裂開來!

後方二十餘虛境老怪,也自紛紛出手,但見法術彌空,寶物紛飛,幾個呼吸的功夫,千餘牛頭就被擊殺一空,那夔牛卻又不見了蹤影!

血海老妖好似根本不知身後的事情,只帶了許聽潮往南方飛遁。南海深處並非善地,眾老怪心中多有不願,卻也只得各自跟上。神碑老人楊錦把手一揮,身邊十八座灰白石碑,盡數化作赤芒,往北方破空而去!

小紫府西方陡然多出如此大一片陸地,早已惹得四方窺探,先前眾老怪在其上與夔牛糾纏,旁人哪敢前去摻和?此時已然追出十餘萬里,且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楊錦憂心門人鎮不住場面,遣回十八座離火歸元劍碑,也屬情理之中。

半刻之後,又有千餘牛頭吵吵嚷嚷地圍攏過來,被眾老怪隨手抹殺,許聽潮瞅準機會,用灰光刷爆了幾個。從始至終,夔牛真身都不曾出現,一眾老怪卻不敢心生懈怠,反而個個心中警惕。

如是數次後,飛鐮等三個巫族大漢便心生不耐,瞠目喝道:“兀那血妖,你已跑了三十餘萬里,何不停下一戰?”

“區區半日路程而已,若那夔牛返身逃回,你如何抵擋?”

三個大漢啞口無言,只覺胸中憋悶,紛紛掄起長刀巨斧石錘,把海面砸得浪花四濺!南海環境優越,海中生靈繁盛,這三個莽漢一番胡來,不知傷了幾千幾萬性命,只見海上影影綽綽地升起無數虛影,蝦蟹龜蚌,鯨鯊鰩鰻,皆都晃晃悠悠地往左側飄去。

“不好!那孽畜在殺傷生靈,祭煉邪物!”

濟厄和尚面色一變,口中呼喝,手上卻灑下片片金光,將海上密密麻麻的陰魂籠罩!只瞬間,陰魂盡數化作白光消散,卻是被他渡入了輪迴!

除卻道門幾個老怪和那宣穆宣敬昭,其餘老怪面上均未有多大變化,只暗暗蹙眉不已。這是些老怪,都並非良善之輩,此番煩惱,不是憐憫南海生靈頻遭劫難,而是憂心那冥府夔牛愈發難纏。

楊錦忽然向殷老道一拱手:“殷道友,如何行事,還請拿出個章程來!”

殷老道看了楊錦一眼:“老道並無良策,楊道友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楊錦乾笑一聲:“楊某能有何等想法?如今那孽畜實力大增,非是我等單獨所能抗手,若要有所動作,須得行止一致,殷道友德高望重,正合做這領頭之人。”

“楊道友卻是高看了。”殷老道微微一笑,“血妖道友早有打算,你我又何必多事?”

那夔牛是被血海老妖和許聽潮引出來了,若他們兩人不停,夔牛九成九不會停下。以夔牛如今的修為,眾老怪還當真奈何不得它!楊錦一番算計成空,徒自討了個沒趣,只好沉寂下來,悶頭趕路。

如此數日後,那夔牛見這般騷擾不起半分作用眾老怪依舊戒心十足,乾脆遠遠並排而行,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