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這麼低頭坐在那裡,頭髮染的是亞麻色,燙著懶懶的卷,又剪了一個齊齊的流海,不是很喜歡濃妝,平時樣子甜美的很,偶爾要跟哥哥去外面夜店玩,貼個假睫毛出去,跟個芭比娃娃似的。
在家也是懂事的,對誰都還算客氣,有時候有些小心計,他覺得那是這孩子聰明,現在這社會,女孩子要是沒點心計不得被人坑死了嗎?
他就覺得這孩子怎麼看,怎麼好啊,怎麼凌老二就是看不上呢,結果是這丫頭不懂事,這婚事一直是她在從中作梗,凌家在整個東部的影響力這麼大,跟蔣家結親,那是強強聯合,對雙方都有好處。
蔣欣又拿起葡萄皮,剝起來。
“不爭氣的東西!!!”蔣巖柏怒罵後長臂一伸,把蔣欣手裡的葡萄打在地上,蔣欣抬頭,呆呆的看著蔣巖柏。
蔣巖松站起來:“哥,有話好好跟孩子說。”
蔣巖柏怒氣未消,拉起蔣欣就披頭罵去:“你們幾歲?三歲啊?啊?蔣家現在被人說女兒被人退貨,你知道不知道?”
蔣巖松制止蔣巖柏:“哥!”
蔣欣深吸好幾口氣,吸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咬著唇,她覺得唇有些咬破了,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水晶燈,很刺眼,刺得她的淚還是沒有嚥下去,看著蔣巖柏,“你們這麼有本事,為什麼要靠我?你們為什麼不靠自己超越凌家去?為什麼把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我又不是物品,又不是東西,你們覺得哪家好,就把我往哪家推,我要是不看到這麼華麗的別墅,我以為我穿越到古代去當合親公主了!”’
“啪!”的一聲響,整個一樓的呼吸都聽不見了,蔣欣的臉上,冒出了四根鮮紅手指印,這手印子,看在蔣巖柏蔣巖松的眼裡,觸目驚心。
蔣巖柏的手頓在半空,放不下來,這是他第一次打了蔣欣,因為從小到大蔣欣沒有這樣跟他唱過反調。
蔣巖松也有些呆了,看著蔣欣捂著臉瞪著蔣巖柏的樣子,眸子裡都是心疼:“欣兒,疼吧?”
蔣欣舔了舔唇,這時候倒是收了眼淚,她吸了吸鼻子:“爸爸,這下你也發洩了,你就算不原諒我,也懲罰我了,夠了嗎?如果不夠,你就再打一巴掌。”
空氣像是靜止了流動,蔣欣笑了笑:“不打了?那麼我上去休息了。晚安。”
蔣欣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關上門,身體慢慢向下滑去,嚎啕大哭起來,打了嘛,終於打了她,家裡人打了她,她終於有藉口哭了,把所有該流的眼淚都流出來,該有的喊聲都可以衝破喉嚨去發洩,再也不用顧及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
是誰說的,幸福是要爭取的,愛也是可以爭取的,她爭取了,努力的爭取,別人說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打不跑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正室。
在凌紹陽那裡,她其實是算個正室的,全江州的人都知道,她是凌紹陽未來的老婆。可是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向晚,她怎麼努力的趕,都趕不走,凌紹陽的心,她走不進去。。
她覺得他們有了**的關係,就會好的,感情可以培養,反正她從小就喜歡他,喜歡他被她欺負的樣子。
可是這感情怎麼都培養不起來。即便他跟她上過床,他依舊要退婚,不是鬧一次了,他上次說什麼,結婚可以,逼死他好了。
退就退掉吧。死一個比死兩個好,她蔣欣該丟的臉都在他面前丟光了。退婚了,是丟一時的臉,不退,是丟一輩子的臉。
他要退婚,她是沒那麼瀟灑的說出祝你幸福這種話,她當時跟他說,“你以後可千萬別比我過得好,否則我會想著法的報復你,你最好一輩子都這樣可憐兮兮的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愛。”
她就是說不出那麼冠冕堂皇的話,可是今天家裡要追究凌家,她卻把屬於他的錯都扛了,她發現自己就是挺犯賤的。
蔣欣的哭聲太大,太激動,嚇樓下兩個男人心慌,匆匆跑上樓,猛拍著門。
“欣兒,你給叔叔開門!”
“欣兒,爸爸不對,爸爸不該打你,你開門!”
============99有話說:
我不知道親們怎麼理解女配,我感覺生活中真正的壞人很少,好人和壞人是相對的,看人站在哪一方,看你站在什麼角度來看。
142:你說我是禽獸,我不反對
蔣欣不肯開門,只是哇哇的大哭,蔣巖松無法,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等那邊接通後,他的聲音顯得焦急:“小微,啊,是我,巖松,你能不能到樟雅苑來一趟,是,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