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句話都可以讓她看到希望,哪怕只有一個字,等。
再久她也要等。
沒有什麼比此刻更幸福了,忘乎所以的抵死纏綿,身無寸縷的彼此擁有,她的愛接納他的愛,他的愛刺穿她的愛,用最直接,最用力的方式去表達,他有多愛她,她有多愛他。
愛,是做出來的。
愛,已經做出來了。
沒得悔,不能悔,如今也不願悔了。
“我愛你,很愛。”她摟著他的頭,柔軟的掌心插在他的發裡,藕臂內側都是他的髮絲刺磨著她的肌膚,像摩挲著她的心房,她難受,糾結,疼痛,因為心臟不是手臂,那裡那麼虛弱得不堪一擊,怎麼經受得住他的狂轟亂炸。
她何其幸運,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
她何其幸福,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
他的嘴終於從她的小紅梅上移開,收了一副貪婪的姿態,抬臉看著她,看著她正看著天花板,外面的星光,月光和幽暗的小夜燈,照著她臉上晶瑩瑩的閃著水光,然後眼角又是一粒晶瑩滾下,兩粒,一條。
他撐著身子跟她躺在一起,長臂穿過她的頸子,身軀一側,長臂一隴,把她摟在懷裡,讓她的淚流進他的胸膛,大掌揉著她的髮絲,“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實早就該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照片的事出來,他不會知道她愛得那麼隱忍和倔強。
他一直以為他是火,熱烈明亮,他一直以為她是冰,千年積寒,可是她早就被他融化了,那冰心裡藏有一塊木柴,被他烤得乾乾的,一直在陪他燃燒。
“睿哥哥,這次要不是小鈴當,我早就跑出來了,一聽說你胃穿孔了,我的心也穿孔了。”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又怕別人覺得她脆弱,只是吸著鼻子,好幾下。
開始沒收到江睿那通電話之前,她覺得還好,只是熬得想得難受,可不管江睿去不去找她,至少好覺得他還好好的。那不就夠了麼。
可是那通電話真是狠狠的把她那心口打了孔,痛死了那麼痛,被寧默罵了之後,她咬著枕頭哭不出聲,她覺得人一輩子怎麼就這麼慘啊,愛一次,慘敗的結局,還愛一次,還慘。就好不了一下子嗎?
她不好也就算了,她命不好,難道自己就是一掃把星的命,誰跟她沾邊,誰就好不了嗎?哪怕江睿是演戲,是為了騙江家的人,現在她想著那份光景,還是難受。
以前便算了,江睿稀罕她,她長得還不錯,身材還將就,還是個處女,稀罕得有名有堂的,可是照片的事情出來之後,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來稀罕的,他為了達到效果,吃減肥藥,雖然胃沒事,可也受不了不少苦。
江睿摟著向晚,一個勁的笑,笑得眼睛裡泛了湖光,湖光在夜燈下閃閃的,明明是微弱的光,向晚卻覺得那光好刺眼,一束光刺過來,刺得她眼淚嘩啦啦的流,那一雙眼睛裡的水像是放不完一樣的,江睿也不哄,就看著向晚哭,她先哭,哭了好一陣,他也哭,她哭得有聲音,他靜靜的流眼淚,後來他吸了吸鼻子,又把她摟得更緊了,“向晚,你這個死女人,我真是被你魔怔了,真的,我真TMD死你身上了,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嗚呼哀哉了。”
她覺得他也被他給魔怔了,還被他這個大魔王給鎮壓了,被鎮壓成了個受虐狂,一天不壓她,她就難受死,可受虐狂也是懂反抗的,她抹了抹眼淚,咬他:“睿哥哥,你怎麼又爆粗口了?呵呵。”剛認識他,到後來經常接觸他,她沒怎麼聽他說過粗口,所以她每次罵人,那也是心裡罵,不像跟寧默在一起,總是國罵不離口。江睿也罵過她幾次,很少,今天罵人的次數特別多。
江睿任她咬,咬得他覺得很歡樂,眉毛挑得高高的:“咦,敢情就你和小鈴當倆女人是正常人啊,我和陸啟帆那就不是人間活物,粗口還不能爆了?再說了,在外面裝裝高雅就算了,這都睡床上了,脫得乾乾淨淨的,還裝什麼紳士,做得都是動物最原始的運動,還不能來個國罵?”
向晚撲哧一笑,巴掌掄起來,打在他的胸口:“什麼歪理啊?”
“羅羅羅,娘子。”江睿把向晚的肩捉住,往外推了推,然後看著她含淚的笑眼,抬手輕輕的揉了揉,伸嘴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子,就比如你跟你相公從醫院回到雪園,咱倆一進這別墅,那**的燒得是一股子風騷勁,我要是慢悠悠的給你來一句,娘子,你寬衣如何?娘子,你替我寬衣如何?娘子,我可以觸碰一下你嗎?不能說摸,不能說揉捏,太不文明瞭,要被和諧的。然後你好不容易忍受著江睿二號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