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肚子是醋的三皇子以後,爺爺也隨後打道回去了,不過,米諾亞卻又在這個時候光臨了,再次見到他以後,把我嚇了一跳,他的變化太大了。我們才不過一個月左右沒見面,他就好像老了幾十歲一樣。深陷的眼眶,佈滿血絲的眼珠,滿臉的皺紋上全是迷惑的神情,就像是個飽受打擊的可憐蟲一樣,看得我都心生不忍了。
“米諾亞閣下,您這是怎麼了?”貧道萬分詫異的問道,“我看您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乾脆停了吧?”
“不,我沒事。”米諾亞依舊用堅定的語氣道:“我雖然看到了一點教士的黑暗與邪惡,可是這絕對是一小撮人,絕對是的,我堅信,只要清除掉他們,教廷終究是光明的,神終究是偉大的!”
“哦,這麼說,您已經認為的確有一些教士做了喪盡天良的不法之事?”貧道小心的問道:“難道不會是我栽贓陷害教廷嗎?”
“恩,我承認,有幾起事件的確是真的!”米諾亞無比沮喪的承認了,隨後對我講述了他調查出來的事情。
原來,那次他聽我的話,暫時先放下對樞機主教力提卡的調查之後,便投入到了其他那些告狀人的案件中去。這次,他不再聽我的安排了,而是自己從幾千人裡選,最後選出一個他認為一查就清白的事情來。
告狀的是個十五六的孩子,他告他們小鎮上的教士因為他家交不起聖戰稅,就強槍了他的姐姐進了教堂,幾個月都沒出來,他還曾經幾次提能夠到教堂裡傳出姐姐痛苦的哭喊聲,可是他想救姐姐的時候,卻被父母攔住了,他的父母怕教堂裡的人報復。
在小鎮上來說,教堂的人可是比官府的人還可怕,他們想殺誰只要說誰是異教徒就行,那誰就死定了,一般都被教堂的守護武士給捆起來活活燒死,所以普通的百姓對他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是這個孩子卻對姐姐非常關心。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打過教堂的武士的,可還是幾次偷偷的溜進去救人,當然,他的下場是悽慘的,被打的死去活來,幾乎快沒氣的時候,才被像只死狗一樣被教堂的人給扔了出來。
他的父母面對重傷的孩子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向死亡,不過上天保佑,他母親的哭喊引來了幾個人,這些人問早就打聽清楚這家人的事情,所以才主動找上門來。
他們用一種藥粉救了瀕臨死亡的孩子,然後說服一家人之後,把孩子帶到了這裡,孩子心中牢牢的記著那幾個人的話,把一切的事情告訴那個穿麻衣的高大男子。那能拯救你的姐姐和一家。
這幾個人是我派出去蒐羅證據的暗夜部隊,藥物當然就是德魯依製造的金瘡藥。儘管精明的米諾亞聽出了那幾個人來歷的蹊蹺,可是一見到孩子,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坐視不理了。
在米諾亞的幫助下,孩子身上的傷顯得微不足道了。幾乎眨眼就好。孩子向米諾亞道謝,並無比羨慕米諾亞的神氣,米諾亞告訴孩子說這是光明神賜予他的能力,讓孩子感謝神,當時那個孩子就是一愣,隨後怒氣衝衝的讓米諾亞收回法術。因為他寧願永遠記住神給予他和他家人的巨大傷害,也不願意接受光明神虛偽的憐憫。
要是以前,米諾亞非當即一棒子拍死他不可,可是現在,他卻無顏以對,只好硬著頭皮的怒道,要是孩子說的是實話,他會親手為神清理門戶的。要是孩子撒謊。他也絕對會捍衛光明神的尊嚴。其實,看見那傷,在看孩子的神情,他心裡就已經信了八成了,說話才這麼沒底氣。
事情後來的發展果然和米諾亞想的一樣,他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帶著孩子出其不意的闖進了那家偏僻小鎮的教堂裡,親眼見到了被折磨地不成人型的好幾位少女,還有正在她們身上肆虐的牧師和教堂護衛。真可謂是捉姦在床,鐵證如山了,米諾亞當時見到那幾條光溜溜的大白豬的時候,幾乎連肺都能氣炸了。
當場就揍了一個半死。不殺他們是米諾亞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心理,他怕這些人是我找來冒充的,所以揍完了以後,他就開始核對身份正經的牧師都有教廷頒發的證書,這是他們身份的證明,米諾亞一看,全都一絲不假,可他還不信,又檢查了幾個人的身體,他們體內純淨的光明系魔力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人的,他這才終於信了。
隨後,他開始帶人在這個教堂裡徹底搜查,搜出了大批的財物,賬目和書信。都是絕對鐵證,賬目上把他們聚斂的財物數量都記得清楚著呢。所謂的聖戰稅,其實本來不過是教廷搞的一種募捐罷了,既然是募捐自然就該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