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似乎對這答案不滿意,歪了歪腦袋:“我鬼話連篇的,你還稱讚啊?你不是不許我變壞嗎,那你准許我撒謊咯?”
簫清羽語塞。這小妖精就會變著法兒刁難他!
“是,不能撒謊成性……”
“啊,那就是討厭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不跟你好了!”
“回來!”
簫清羽哪有口才同她詭辯,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他索性動用男性的力量,蠻橫的將她桎梏吻住,堵住那張犀利的小嘴。
片刻,秦蓁沉溺在男人的攻城略地中,軟下了抗拒的身子。
親了一會,簫清羽勉力從她唇上離開。
“怎麼不繼續了。”秦蓁兩條藕臂繞在他脖頸上,隨著泉水起起伏伏,看見他隱約精實擴張的胸膛,她眼神迷離漸醉。
簫清羽眸中充斥箭在弦上的猩紅,剋制的道:“這是人家的水池,會不會弄髒。”
“……傻夫君,活水泉眼每時每刻都在流動的。”
秦蓁按下他的腦袋,仰唇吻住,沉入水底。
第47章
裴承志揚言泡個溫泉不算什麼,表達不了謝意,變著法兒想帶他們去玩耍,也不知是真想感謝,還是自己貪玩要人作陪。夫妻倆卻推辭,才來了三天,自覺家中事務都耽擱了不少。裴承志意興闌珊,不想讓他們這麼快離開。
看他這麼熱忱滿滿,秦蓁臨走前不忘提點:“你也別感激得我們太早,剩餘的事,還需你自己處理呢。”
裴承志用扇柄搔頭,想得不是很透徹:“哦對,那什麼蘇東家,真的會安排生意給我做嗎?”
秦蓁揚起的唇似笑非笑:“你想的話,自己去同蘇東家談。”
裴承志才知道自己被笑話了,他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少爺,會做哪門子生意:“你們就別逗我了。沒有你們穿針引線,蘇東家那麼忙的人怎麼會跟我交談。那我爹那邊怎麼交待?”
秦蓁搖頭輕嘆:“你該防備的是你娘,而不是擔心你爹那邊。”
“我娘那邊不是解決妥當了嗎?”
“那是眼下的。你一旦出現私自做生意這種事,就不再是她眼中無所事事的花花大少,會拉攏你還是對付你,這我就不知道了,”秦蓁頓了頓,“至於你爹那邊,用你拒絕了蘇東家遠房表妹的求親,傷了和氣不再往來的理由搪塞過去便可。”
裴承志聽得臉色慘白慘白的,憤起撲上去:“啊,你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啊。”
“你幹什麼!”
簫清羽及時擋在秦蓁身前,像一堵堅硬的牆,鐵鉗一樣的臂膀將裴承志反擰:“我們當然是救你了。那時候從茶莊回來里正找我麻煩,你都可以為我挺身而出。如今輪到你自己,就畏畏縮縮了麼。”
秦蓁就沒那麼溫柔鼓勵了,一針見血道:“如果你娘開始對你展開報復,你卻不懂周旋,只會發生比這次更可怕的事情。裴少爺,可要當心了。”
簫清羽附議:“就同我一樣,遲早要邁開獨立的一步。秦蓁這一箭雙鵰,依我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促使你前進。她對你真是煞費苦心。”
秦蓁噎住。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將她美化過頭了吧。
一開始謀劃這件事情時,她就將裴承志的後果放在最後考慮的……
看裴承志現在這慘樣,她不忍心說出口。
裴承志說要一個人靜靜,沒再興致勃勃邀請他們去哪裡玩。
盛夏來臨,簫清羽趕早回去處理狩獵的事,等秋收來臨之前,要騰出時間細心照料稻穗的最後成長時期。
天說熱就熱起來,像一屜蒸籠。簫家從分離出二房後,陷入了頹靡不振。大房分的田土多,乾的活也更多,連簫弘光這等孱弱的文人,也不得不撂起衫擺下地耕作,整個家裡像抽走了頂樑柱,所有重活壓得他們喘不過氣,整天怨聲哀嘆,忙得昏天暗地。這一天因為客人的到來,難得收起戾氣,同客人吃茶聊天,傳出熱鬧的笑聲。
這兩個客人是李秀珠和她娘李嬸。
從李秀珠在林間遇險被簫清羽搭救後,常頻繁去山上探望,但簫清羽就像顆冥頑不化的石頭,不愛搭理她。在李嬸的鼓動下,她們從簫清羽那邊轉戰到簫家。
李嬸來就直接道明目的了,讓女兒做簫清羽的平妻或妾都可以。周氏嚇了一跳,第一反應還是顧念鄉下規矩道德的:“這清羽都成了親,怎麼能再娶你女兒?”
李嬸一拍手,眉飛色眼頗有當媒婆的潛質:“農家娃子一般娶不起二妻,只有女方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