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次的旅程了吧。
略微思索,赭衣少年這才道:“嗯,馨兒,你說的對。就去看看……靈聖派。”
兩人談話,就此結束。朝西而進,有兩個單薄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前方的大道之上,朦朦朧朧,再也看不清楚。
電閃雷鳴,呼嘯的風齊齊劃過,飄起美麗如塵的身影。
她孤傲,她冰冷,她決絕,一路向前,任憑著風吹,無動於衷。白色如雪的衣裳,晃動不休,飄蕩起更加清冷絕塵的痕跡。
她默然,不知道為什麼,大道坦途,卻阻擋不了她孤獨前進的腳步。心中,只為了某件事情,好好的去弄清楚。
天地瀟瀟,電閃雷鳴,轟隆一聲,打破隆隆不安的天際。就這樣如決堤一般翻卷的天地,卻始終沒有一滴雨散落下來。
是老天憤怒,還是老天已經沒有眼淚可留下了?
一步一步的,她的腳步很慢。但是這些慢的步伐之中,身外的景物隱約可見,滄海桑田的變化,也不過如此。
她身後揹著的一把仙劍,跳動不休,像是回應上天打落的神雷,牽引天地,毀天滅地。
似有所動,淡淡的紫芒之下,她停下了步伐,仰頭凝望天際。
她就這麼定定地站著,仰望深處可見的蒼穹。蒼穹之上,只有漆黑的一片。
風捲雲湧,黑暗籠罩世界。
一幅幅畫面悄悄地拂過,兩年多來,只為了當年一戰,她毅然逼著自己拼命的修煉。終於,她有了現在的成績,卻不知一切都沒有在她的料想之中。
火舞風雷訣,再威力無窮,又能夠怎麼樣?
就像天上的九天神雷,打落凡間的,只是一個個虛幻的影子,劈出來的只有空間那一道道華而不實的光芒。
一身道行,再高又呢能夠怎麼樣?和那個人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再也追不上了。
不知何時,冰冷決然的面容,拂過一道奇異的色彩。她竟是微微張開嘴,嘆息了一聲。
目光,從雲端落了下來,回到前方。
不知不覺,已經發現自己身外之地,豁然是一個山谷的小道上。
前方,三面環山,讓人不寒而慄。不知為什麼,這些凝視著,總有一種十分壓制的情感,浮現在腦海之中,在流露出臉上。
她緊緊的握住了手,很緊更緊。
似乎有什麼,讓她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就連嬌軀,也有些顫動,在風中,變得有些模糊了。
依稀記得,靈聖派之中種種奇異事件發生。依稀記得,那是她下山之前的那一句話,如此的真切。
“掌門有異……”
她記得自己這一次下山,是來尋找兩個人的,一切的一切發生,由不得她不相信。
可是,她真的能夠做的到嗎?
就連她自己,也在疑惑。
天地電閃雷鳴,將這一片天空之下的一切打亂,不復寧靜。
轟隆!
一道劇烈閃耀的強大閃電打落凡間,落入山谷的一頭。山谷之中,一聲悸動,盡是天地之威,山崩地裂。
她眉頭緊皺,瞳孔不斷地收縮,緊緊的盯著前方閃電落下的地方。
好像有什麼,在那一片空間,牽扯她原本平靜如水的心。終於,她一聲呼嘯,化作紫芒飛舞而去。
熱鬧的街道上,一個年輕的道士,佔據了僻靜街道的一角。道士擺下了一個小小的攤,攤上一張小小的木桌,一個小小的木凳,木桌旁豎立著一面旗幟,上書“天道神算”四個大字,栩栩如生。
年輕道士生的面目清秀,印堂飽滿,一副仙風鶴骨,有道高人的樣子,只不過與他的年齡不太相符合。
而這時候,原本僻靜無人的地方,卻走出來一箇中年人,他仙風鶴骨,凝視一眼北邊,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位前輩一看仙風道骨,一手妙手回春之下,救治了多少傷病之人,想必就是仙弈山百草居的醫仙白神農吧。”
突然聽到這個小道士認出自己來,白神農微微一怔,隨即眉頭不展,靜靜地打量了片刻他,卻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有什麼異樣。
見到白神農盯著自己打量,小道士也是尷尬一笑,道:“小道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這小小的卜算還是有一手的。醫仙可否過來,小道給您算上一卦,此次何去何從,兇險如何,怎樣?”
醫仙白神農早已經把小道士透體看了一遍,與市井騙人之徒,似乎有些不同,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