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通眼前的少年到底有何不同,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懂得能夠吞噬黑暗法術的能力,他到底是何人?
心中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此時的老頭子那原本就極度虛弱的身體,喘息的更加厲害。好久之後,他都沒有從那極度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臉絕望的望著眼前的少年,他的心如死灰,在五行魔氣面前,他們的五厄魔氣顯得那樣的無力。
現在五人之中只有病秧子一人毫無大礙,也只有他保留了自身的五厄魔氣,所以布弈現在只擁有五行魔氣之中的四種,而他的氣息最多也就只能提升到法王四階之境而已。
短時間內想通了這些之後,老頭子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明悟,原來如此,他竟然是一位身懷陰陽二氣護體之人,這也難怪了。很可惜對方只是修煉了五種屬性之中的四種而已,如今尚缺少土屬性法術,所以對這五厄魔氣的吞噬還尚有缺陷,而五行魔氣也沒有真正的得到圓滿。
將目光看向身邊的病秧子,老頭子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慶幸,嘴角輕輕蠕動,他卻一臉凝重的說道,“病秧子快點帶我們離開,不能讓那小子湊夠五行魔氣,要不然,我們鷹宗真的要慘遭厄難了!”
聽到老頭子極度喘息的話語之後,病秧子的臉色先是一緊,隨後更是一臉驚駭,最後點了點頭,袖袍在四人身上一卷,立即帶起一股濃厚的黑氣,而身躺在地上的四道身影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黑風老妖,你且阻擋他們片刻,我等先進入落鷹山內,等待魘君的裁決!”病秧子的身形一陣扭曲,最終化作黑色煙霧向著落鷹山深處急速湧去,藉助著落鷹山特殊的陰氣覆蓋,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布弈幾人視線之中。
“他奶奶的,你們邪靈五弱竟然這麼不地道,算了,我也跑吧!”聽到病秧子的話語之後,剛剛有所回應的黑風老妖的臉上立即帶起一抹不忿,大難臨頭各自飛,他這是惱怒邪靈五弱在這個節骨眼上將自己拋下而獨自逃命。
所以在一道大罵聲中,他也身形一閃,最後帶起身負重傷的落鷹獅獸化作一道陰風就欲向著落鷹山中逃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此時看到眼前突變的局面,連風無拘也變的懵了,但是他還是看到了邪靈五弱慘敗的一幕,更看到了對方狼狽逃跑的一幕。
然而,此時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進鷹宗,救出自己的同伴。所以,在他看到連最後的黑風老妖也欲逃走的瞬間,頓時一陣咆哮,同時他十指撥弄琴絃,旋即一道土黃色的音律之刃揮灑而去。
頃刻間就沒入了化作黑風正欲逃離的黑風老妖身上,旋即一聲肌肉斬裂之聲傳來,不遠處濺灑一灘血液,同時還掉落了一個碩大的身體。
定眼一瞧正是被黑風老妖攜帶而與逃走的落鷹獅獸,此時的落鷹獅獸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隨後在一聲悽慘的叫聲之中變得僵硬了起來。
“吼!”
與此同時一聲怒吼傳來,布弈坐下的丟丟也瞬間躍出,剎那間就來到了落鷹獅獸的身邊,張開血盆大口,只一下就咬開了那碩大的腦袋,旋即一顆深藍色晶核出現在了它的口中,在一陣嘎嘣聲中,落鷹獅獸的能量晶核直接被丟丟咀嚼殆盡。
而且,在晶核化作能量進入丟丟體內的瞬間,它自身的氣息也在有了短暫的進足。
“好小子,竟然殺我落鷹獅獸,吞我獸精晶核,此仇不報,我黑風誓不為人!”一聲撕裂般的怒吼傳來,黑風老妖的身體轉瞬間便已沒入落鷹山深處。
“在他們進入鷹宗之前攔住他們!”此時的布弈早已經從之前的玄妙之境迴轉過來,而且丟丟一口吞沒落鷹獅獸的情景也盡入眼底,嘴角帶起一絲微笑,他竟然有種極其痛快的感覺。
經過剛才五行魔氣的洗禮,他能夠感覺到,不僅是自己法技的到了提高,就連自身的境界也有了一定進足,再加上丟丟實力的提升,他焉有不喜之感?同時對於鷹宗,他更多了一絲迫切。
他想迫切的弄清楚鷹宗的底細,也想盡快知道當年諸葛壽與十全城主為什麼要追殺自己,這個潛在的危機一定要挖掘出來,要不然自己在修煉途中,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一些隱秘的危險,這種生活可不是他想得到的。
當然,他還迫切的想要為紅顏打探出天女的下落,五年前從十全城主的口中他們就已獲悉,天女是被一個神秘的勢力劫走。
然而,他們並沒有關於那神秘勢力的一絲線索,唯一遺留下來的就是諸葛壽的身份。既然諸葛壽為鷹宗之人,那麼天女的失蹤是否真的與之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