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一樣的心意,雖然有點貪心,有點霸道,有點自私,但是卻很開心,想要永遠在一起。
她抬起眼簾,還沒來得及開口,唇上便覆上了兩片冰涼的薄唇。十香的眼睫顫了顫,雨溼了全身,但是身體卻在發熱。這股熱氣是從心底竄出來的,根本壓制不住。
那人在她唇上輾轉,企圖撬開她的貝齒。溫十香傻傻的站在那裡,雨滴落在她的眉心,眼簾緩緩垂下。這種感覺十分美妙,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薄涼的唇也逐漸變得炙熱,那人的手滑落在她的腰上,輕輕攬著她向自己靠近了一些。
天色漸漸沉下去,雨也逐漸小了。河風吹著擁吻的兩道身影,吹過堤上的楊柳枝,吹過馬尾,吹過長長的河岸。
良久,百里辭鬆開了她。香甜之味尚且縈繞齒間,他雖然貪戀,但是卻知道適可而止。
溫十香的臉色一片紅潤,幸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百里辭。
“對了,你為什麼會回來?”百里辭問道。
十香這才記起自己的目的,抬頭道:“不是說唐蕭越獄了嗎?現在抓到沒?”
說起唐蕭的事,這曖昧的氣氛才緩和下來。
“不知道,皇上已經下旨了。我今日一直在找你,哪有閒功夫管那些閒事。”
“閒事?”溫十香翻了個白眼,正是因為這事,害她一陣擔心。現在百里辭竟然說是閒事,真是想氣死她不成。
“那你跑出來找我,你和戴綾羅的婚事怎麼辦?”想起戴綾羅的樣子,她就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那種滋味當真不好受。
“明日去請罪便是,順便辭去王爺一位。”
“辭去王爺一位?”溫十香愕然,這又不與辭官一樣,他生來就是王爺,怎麼辭?
百里辭卻笑著環住了她的肩膀:“雖然知道你心裡有我,但還是想問一句,若是將來我真的一貧如洗,你會依舊這麼、在乎我嗎?”
“恩、將來再說吧!現在還是幫宿白找到唐蕭才是。”溫十香拉下他的手,訕訕地道。
百里辭愣了片刻,跟上去:“你這麼幫著宿白,為什麼?”
“因為他是皇上啊!”
“我要聽實話!”
“好吧,他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不然呢?”
聽她這麼回答,百里辭安心了一些。快步上前,輕輕握住溫十香的手,側目看了他一眼,偷偷揚唇。兩人便牽著馬靜靜沿著宦水河岸,向上遊走去。
——
回到溫府時,雨已經停了。門前等候的簡葉和流清看見他們回來,先是一愣,爾後大喜。
二人互看了一眼,等著溫十香他們走近,方才道:“你們可算回來了!老爺擔心死了。”
十香笑了笑,百里辭抓著她的手,仍舊沒有鬆開。
她回頭看了看他身上的喜服,真是相當不順眼:“先去換衣服吧!然後去找唐蕭。”
“溫姑娘,不用找了。”流清開口道。
溫十香頓住腳,揚頭看向他:“抓到了?”
流清沒有回話,只是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簡葉臉色也不太尋常。溫十香與百里辭對視了一眼,似是察覺了什麼。
“流清,出什麼事了?”百里辭蹙眉。
流清看出他的認真,這才回道:“啟稟王爺,方才宮裡已經派人來過了。說是在狀元府發現了唐蕭夫婦的屍體。”
“屍體?!”十香愕然,半張著嘴,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
簡葉上前一步,點頭道:“小姐節哀,這件事情奴婢還沒告訴老爺。”
節哀!應該節哀嗎?她只是擔心唐笙畫和浩浩,現在這世上只剩下他們相依為命了!
“唐笙畫呢?”她問道。
流清回道:“皇上已經派人送過來了,應該還在路上。”
這樣溫十香就放心多了,只是為什麼唐蕭回去狀元府呢?為什麼溫九香和他會死在一起?誰殺了誰?
“小姐不必困惑了,二小姐殺了姑爺,爾後自殺了。”簡葉一語道破了她的不解。
卻讓溫十香為之一振,溫九香殺了唐蕭嗎?她當初不是跪著求溫十香救他嗎?她不是——那麼愛他嗎?
車輪壓路的聲音響起,門前的四人皆回頭看去。只見一輛馬車在溫府門前停下,不一陣便看見唐笙畫抱著浩浩步了下來。
溫十香鬆開了百里辭的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