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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
陽光灑在喧譁的長安城內,十里長街,放眼望去,一道道身影密密麻麻。白衣的男子站在街頭打量著街上的行人,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在她眼前擦過。明媚的陽光落在她的白衣上,卻叫她這女扮男裝的人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
不過,一旦越過那位白衣的公子,再看看他身後的青衣公子,姑娘們便收回了目光,低頭走開了。只因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眼角劃過,食指那般長。
“少爺,咱們現在去哪裡?”簡葉上前問道。
溫十香柳眉一展,笑了笑:“找一間客棧住下,等著三日後的會試。”
這兩人便是溫十香與簡葉,一個白衣在身,長髮鎖起,一副男兒打扮,卻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個青衣著身,也是男兒打扮,卻叫人新生畏懼,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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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御書房內。
那身著龍袍的男子,正翻閱著奏摺。
“十香!十香!”籠子裡傳來喚聲,他當即頓住了。目光從摺子上抬了起來,慢慢轉向那互相理著羽毛的兩隻鸚鵡。
“皇上,昌平王求見!”太監總管衛公公進來報道。
男子這才回頭向他看去,點頭:“讓他進來!”
不一陣,便見一個一身黑衣錦緞的男子邁了進來。五年光陰,不該昔日容顏,倒是那身著龍袍的男子,更為妖孽,卻也更為穩重成熟。
來人先是看了一眼他書案前的籠子,爾後才道:“微臣拜見皇上!”
荊宿白抬目,看著那人的俊容,面色較之五年前,好了許多。
“皇叔有何事?”他淡淡問道。
男子慢慢抬起頭來,目光正視著龍案前的荊宿白,心裡那個一直打不開的結,使得他每次見到宿白都會覺得難受。但是,今日,他是來談正事的。
“三日後的會試,請皇上准許微臣來做總考官!”他鏗鏘有力的道。
引得荊宿白驚愕一望,其實這種為國家挑選棟樑的事情,向來是由禮部來辦。但是此番,百里辭既然親自過來求見,宿白只好允了。
“那就有勞皇叔了!”他淡淡道,低頭繼續看著手裡的奏摺:“若是沒什麼事,皇叔請回吧!”
百里辭放下手,轉身退下了。兩年前,先皇駕崩之時,宿白以為百里辭乃是為了皇位回來的。怎知,還是他親手扶他登基,如今又甘願俯首稱臣。這五年,他們一樣的努力,找遍天下,始終找不到溫十香的蹤影。
早在當年,溫華方便被髮配到邊疆去了。宿白派人跟著,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便只能做這樣的處理。就算他登基之後,想要翻案,始終是證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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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流清便慌忙迎了上來。
“主子,不好了!”
百里辭一面往房間去,一面問道:“出什麼事了?”
流清拽住他的衣角,蹙眉道:“郡主出府了!”
“無事,讓她多出去走走,也恢復的快一些!”這幾年光陰,戴綾羅的精神好了許多,發病也逐漸少了。他等著,等著她徹底好起來,爾後徹底放開她,去正視自己的感情。
“郡主是一人出府的!”流清這句話,卻叫百里辭生生頓住了腳。
他猛的回頭,俊眉蹙起便問:“什麼時候的事?”雖說這段日子,她恢復的很好,但是此番一人出府,實在讓人擔心。
“早上!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只是長安這麼大,還需花費一些時間。”流清說著,卻見百里辭已經轉身往府外去,他只好低頭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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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下,長安城卻是一個燈火不滅的城。長街上依舊是燈火闌珊,宦水河面依舊是漁火相映,那一片柳堤依舊是男女喜歡去的地方。一切都還是如五年前一樣,溫十香獨自走在這人群之中,默默走了許久,耳畔人聲鼎沸,一道道身影從她身邊穿過。她才深深覺得,自己是真的回來了,回到了這天子腳下。長安與桃花村是不一樣的,桃花村的夜晚是寧靜的,遍天的星星映在水田裡,夜風拂著田裡的秧苗,十分溫柔。
夏季聽老人們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那又是另一番喜悅。
若是問溫十香到底喜歡這繁華的都城,還是喜歡那偏僻寧靜的小村莊。她定然會猶豫一番,若是幾年前,她要的一定是長安城裡的繁華,但是這五年磨洗,她卻愛上了安寧。
“好漂亮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