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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喝得迷迷糊糊可很快反應過來,稀裡糊塗笑著,裝瘋賣傻地說,“這是,我爹給你媽的槍。”霍辛馬上一本正經地說,“老闆,喝醉了?不能亂講的……” 他們一大夥子人去了“柯西亞大酒店”,那裡有霍辛一幫狐朋狗友。那兒原是市第一招待所,市裡沒錢了,一個億賣給了民營企業!裡邊比較亂。第二天酒醒後,他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了! 那時,太陽爬上天空好幾個小時了。他微微睜眼,發現陽光亮堂得有點兒張揚,刺得眼睛有點兒不舒服,便閉上眼,眼界裡立馬一片黑暗。他翻了一下身,感到身上壓著什麼東西,左右兩邊都有肉體間特有的柔性摩擦。他伸手摸去,那溫溫的、滑不溜溜、柔嫩輕軟的感覺劇烈放大向猛烈襲來——我身邊怎麼有兩個女人?! 他驚恐而疑惑,不是因為他很純潔,而是即使不純潔也沒有同時和兩個女人不純潔過,他睜大眼睛豁然掀開被子,他驚恐萬狀——地上光溜溜、赤條條躺著一、二、三、四、五、六個女人。驚愕中油然而生羞恥,他拉住被子裹在身上。幾個女人也疑惑地坐起來,有的在擦拭著嘴角滲出的口水,有的在揉著惺忪睡眼,有的坐看那灰暗的牆壁或視窗的亮光。“老闆,怎麼啦?”一個面容清瘦面板白皙的女孩問他。 “這、這是在哪兒?你們怎麼……進了我房間?”他問。 幾個女孩子全反應過來了,“嘻嘻嘻、哈哈哈”地笑,有個大個子站起來大笑不已,豐滿的胸脯隨笑聲波浪般湧動。“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還要不要臉?”春才慍怒著說。 “喲、喲、呦喲!你真他媽好笑,真是婊子無義,嫖客無情啊!他媽的昨晚上,你咋不正經一點呢?”那個大個子女孩兒說。 “我怎麼啦?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分辯道。 “沒帶錢吧,想賴賬是吧!?沒帶錢還敢到這兒來玩,還玩這麼花,你以為你是美國人?你以為我們身上是科索沃啊,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大個子越來越潑。 “我玩什麼花了,我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真的。”他說。 “哼!玩什麼花?讓我們脫光的是你吧?讓我們橫臥的是你吧?讓我們躺成蓮花的是你吧?說自己要做只辛勤的小蜜蜂在我們舌尖和身上採花釀蜜的是你吧?讓我們實現共產主義平均分享你勇猛的是你吧?弄著我們說你得到六個什麼曉曉的是你吧?一邊用巴掌拍我們說你找到了羊群中頭羊感覺……” “別他媽說了,我要瘋了,霍辛這個王八蛋,王八蛋!”他瘋狂打斷小姐的話,發抖著大吼。小姐們愣頭愣腦地看他,以為他真瘋了,便慌里慌張撿拾衣服穿好。眼巴巴看著他,像店主遇上強盜般驚恐。 他從手提包裡邊取出兩疊錢,低著腦袋遞給大個子女孩兒說:“你給她們分吧。”然後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房子是裡外套間,金碧輝煌,那張床大得出奇。看著那張床,他使勁閉目搖了搖頭,在心裡撿拾起一些記憶碎片來—— 在酒店和霍辛猜謎語,那個謎語……?記不清了。 坐車到“柯西亞大酒店”,大堂,開總統套房。&nbsp&nbsp&nbsp&nbsp

錢是催情的藥引(2)

霍辛伏在他耳畔,“都安排好了,包你滿意!” 後來像幻覺一樣,滿屋子都是赤條條的女人—— 酒精餘威震怒,胃裡翻江倒海,帶酒精味的濃稠液體沿食道反湧上來。他踉踉蹌蹌走到洗手間,剛到馬桶邊上便“現場直播”了。洗手間裡瀰漫起酒精氣味。他“嘩啦、嘩啦”吐一陣,又手摳嗓子眼兒“咖、咖、咖”地吐出些酸溜溜粘巴啦唧的胃液……當面孔在鏡子裡閃爍時,那種叫羞恥的東西像鞭子般抽打他……他突然在心裡問自己:“春才,你還算人嗎?” 他想:自己是何等可恥啊!繼而他想:人要真壞起來,真不如畜生。最壞的畜生和畜生最壞時都遜人三分。繼而,他想到了霍辛——他突然想洗個澡。放了滿滿一池水,把自己泡進水裡,整整洗了兩三個小時。那是他一生中洗最長時間的一次澡,熱水把黑黝黝的面板都泡紅了。其間,霍辛幾次敲門他都沒理。他在想一件關於霍辛的事情。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喝酒,這種堅決態度曾讓霍辛深深吃驚。事後,春才差一點兒把霍辛開了!他說,“你他媽的滾蛋吧,你他媽都乾的什麼好事吧!我這土地廟養不了你這大神!” “老闆,我承認我有很多毛病,尤其是那毛病,那都是男人常犯的錯。老闆呀!你想想,看誰對你忠心?。你扳指頭數數,誰對你這麼忠心?你被人家撕票,是我出謀獻策、上躥下跳、跑前跑後、託關係、找熟人、才破的案。你在這座城市裡一切關係都是我幫你建立,你想想看……?”霍辛不緊不慢說著,眼睛注視著春才,目光中三分自信,三分企求,兩分無奈,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