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雷動的反問,狼汴朝著雷動盯了一眼,想要反駁一些什麼,最終卻是沮喪地低下了頭,喃喃道:“妖皇說得有道理,我的心志太不堅定,沒有了羅盤,我便總是覺得我們會走錯路,不似妖皇心中那般地堅毅,難怪當日我的道會被妖皇所破,並敗在妖皇的手中。”
而就在狼汴沮喪地覺得自己的心性不堅,才會懷疑著這一條路會不會走錯了時,雷動其實早已經向落定禪師,問出了狼汴此刻所問的問題。
“師父,你說極地方舟會不會真的走錯方向了啊,怎麼我們還是在原地行駛一樣,這都過去多少個小時了,師父你倒是說一聲啊!”雷動朝著落定禪師叫著,原來對狼汴說出的那一些淡定之語,全都是裝的。
落定禪師盤腿坐在已經沒有了多少光澤的五行珠上,閉著雙目,也許是因為被雷動吵著了的緣故,鼻子中噴出的氣息,明顯比平時要粗要濃,就像是牛要發瘋了一樣。
“師父,你就幫著再感念一次吧,別搞得到時候我們的船走了彎路那就不值了!”雷動再求道。
落定禪師鼻子中的氣息越來越粗了:“這位少年,我來問你,你這已經是第幾次叫我幫著感念了?”
雷動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笑道:“也沒有幾次啊,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我才會來跟師父您老人家打聲招呼咧!”
落定禪師聽著雷動的話,氣得睜開眼睛刷地站起:“小兔崽子,不是幾次,是十三次,這才走了多遠,還不到整個路程的十分之一啊,你就這麼一老問的,心志如此不堅,你還走什麼魔淵道啊,吵吵吵吵吵吵吵,你是要把我這副老骨頭吵瘋對不對?滾!”
落定禪師說完,右腳朝著丹田一計飛腿,雷動的意識,便猛地從丹田中被踢飛了出去。
“妖皇,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到什麼古怪的東西了?”望著捂著肚子的雷動,狼汴止不住出聲道。
在這茫茫的世界中穿行,人都要憋瘋了,本能之中,便想著要和人說話,狼汴這也算是找著話題跟雷動扯了。
雷動哼哼兩聲,忍住肚子處傳來的陣痛,遙指前方道:“沒事,話說狼汴,你堂堂的上一代血狼侯,怎麼就心志那麼地不堅定呢?任何一丁點的動靜,都能影響到你的心志,讓你懷疑這懷疑那的,這還怎麼得了?得多向本皇學習,你看看,本皇自從登上極地方舟以來,有沒有對周圍的變化產生任何的懷疑,本心,本心啊,堅守住本心,可懂?”
狼汴被雷動唬得一愣一愣地,道了一聲“哦”。
“哦什麼哦,你要將你的一切擔心,都拋到一邊去,將你的一切希望都寄望於本皇,心中想著有本皇在,便一定能帶著你順利著陸多秘洲!”雷動繼續道,在這無窮無盡的魔淵之境內,雷動唯一的開心寶,便只能是狼汴這位大叔了,“哎呀,本皇被你煩得難受,你還是給本皇乖乖冥想吧,坐下,盤腿,閉嘴,凝神,快點!”
聽著雷動的吩咐,狼汴連忙盤腿坐下,凝定心神,進入冥想的狀態。
其實,狼汴之所以這麼乖,並不只是因為雷動在他體內下了割頭刑,自從被雷動打敗以後,雷動便是狼汴心目中的半尊神,狼汴身為上一代妖侯,並不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傢伙,他內心深處,在努力地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敗在雷動之手,所以此刻雷動叫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他就是想從雷動的指點中,明悟出自己的道來。
八階之道,他已被雷動破過一次,那是因為他的道還不穩固,他依舊還想著像上次一樣,凝出自己的道來。
“砰——”
就在雷動吩咐狼汴冥想之時,整個極地方舟猛地一頓,應該是撞到前方的某個類似於暗礁一樣的東西了吧?
沒有任何準備的兩人,被突然止住的極地方舟上所產生的慣性,給震得朝前撞飛了出去,隨即如餈粑一般地貼在了極地方舟的船壁上。
“不會是已經抵達多秘洲了吧!”狼汴一聲喜叫。
雷動起初也是一喜,但緊接著想到師父剛才說過,行駛路程還不及全程的十分之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多秘洲!
“叫你守好心性,心性,堅定好心中的信念,不要多想,你怎麼就是不懂啊,想登陸多秘洲,還差得遠呢,給本妖皇跳出船外看看,極地方舟撞到了什麼?”雷動站起身來,朝狼汴叫道。
此刻極地方舟被什麼東西給撂住了,那東西似乎比較矮,從船體上看看不到那東西的存在,這個時候,雷動想過一過身為妖皇的癮,自然就是吩咐下人去看看船體撞上什麼了。
“是!”狼汴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