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來的?”
依舊是氣喘不休的模樣,段爺撥浪鼓似的搖晃著腦袋:“我姓段的不過是一臭巡街的碎催人物,哪兒就能攀得上賽爺這麼有頭有臉的主兒?我說相爺,您火正門裡頭著起來的這火頭。可算是把半條珠市口兒大街都燒成白地。現如今上峰咬死了要追究這事兒,那我就是想替您遮蓋一二,可也得有這膽兒、有這本事不是?沒二話,您火正門裡頭主事兒的人物,跟著我姓段的走一趟吧?”
像是天橋說相聲的捧哏一般。賽秦瓊頓時接應上了段爺的話頭:“這要說火正門裡主事兒的人物,除了相爺還能有誰?我說段爺,您這可還真是來巧了!要是您再晚來一會兒,怕是相爺就得不管不顧地撒丫子走人了?”
垂著一雙手,相有豹理也不理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賽秦瓊,反倒是盯著段爺的眼睛低聲問道:“段爺,您這是打算把我帶哪兒去?”
豎起了大拇哥朝身後一比劃,段爺一張滿是油汗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招牌似的憨笑模樣:“還能是哪兒啊?巡警局裡雅間都給您預備好了,就等著您進去歇著呢!相爺您放心,雖說今兒我姓段的過來拘您是公事公辦,可該有的照應,一樣也短不了您的!等得眼面前這事兒給平了之後,姓段的擱燕來樓給您擺酒賠情!相爺,旁的話咱們日後再敘,您這就跟我走著?”(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雪中送炭
勉強在瑛荷苑中安頓了火正門中諸人,納九爺手裡頭捧著夏侯瑛荷遞過來的一碗熱茶,卻是直眉瞪眼地盯著地面上的青磚發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像是四九城裡茶館中說書先生開場時候說的那兩句話——人生在世,起落從來尋常事,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本相依。
這話擱在哪兒細論,那也說的都是正經道理。可當真要把這正經道理擺在了自己頭上,卻也難免叫人心頭髮寒!
自打火正門堂口戳旗號、亮招牌開始,從來也就沒短過有麻煩上門。可仗著火正門中諸人心齊,更加上相有豹多智,捎帶著還有各路朋友相幫,總算是把火正門堂口的場面在四九城裡踢騰開來,眼瞅著也有了好日子上門的模樣。
卻不曾想,這正月十五一場莫名大火,生生就把火正門堂口給燒成了一片白地,捎帶手的還毀了小半條珠市口兒大街上的鋪面買賣。
就眼下這事由,無論是照著四九城裡場面上的規矩,還是論著為人處世的道理,那可都得人面前賠禮、私底下賠情,實惠處賠錢。要不然,都甭說火正門堂口能不能在四九城裡戳著,那就是火正門中諸人,怕也得離鄉背井、遠走他方?
可哪怕是火正門裡在這小一年的日子裡著實賺了幾個,那也架不住要賠出去半條街的鋪面啊。。。。。。。。
腦中胡思亂想,心裡頭昏亂如麻,耳朵裡再聽著謝門神家孩子高一聲、低一聲哭喊著要找自己親孃的動靜,納九爺禁不住重重嘆了口氣,一雙眉毛都生生擰成了兩個大疙瘩。
像是瞧出來納九爺心頭煩亂,安頓好了火正門中那些小徒弟的夏侯瑛荷悄悄朝著站在納九爺身邊、同樣也是滿臉憂色的納蘭使了個眼色。這才輕輕走到了納九爺身邊,半蹲著身子給納九爺行了個福禮:“九爺,您這兒倒是先甭忙著著急上火。這事由既然是來了,左右也是個躲不過去,那咱們就合計著把這事由給捯飭明白就成!火正門中有您拿大主意,再有幾位叔叔輩兒的人物幫襯著您。還有我有豹哥也是個腦袋瓜子活泛的,那就沒有個過不去的坎兒!”
輕輕嘆了口氣,納蘭也是強作笑臉地接過了納九爺在手中捧了許久的茶碗,軟和著聲氣在納九爺耳邊說道:“瑛荷妹子這話倒是說得在理兒!爹,咱們堂口如今是怎樣情形,那還得等我師哥和幾位師叔回來後才知道,您這兒就先甭忙著著急了。。。。。。。”
重重嘆息一聲,納九爺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睛看了看滿臉關切神色的納蘭,再勉強朝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夏侯瑛荷露了個笑模樣。方才像是喃喃自語般地低聲苦笑著說道:“你們倆丫頭也就甭替我寬心了!老話都說過,水洗還能存三分浮財,火過那就是片瓦不留!現如今這場面。。。。。。。。納蘭,怕是這回,咱爺倆可真就要上城外邊住地窩子、蓆棚子了。。。。。。。”
倔強地抿了抿嘴唇,納蘭毫不猶豫地朝著納九爺應道:“那也沒啥要緊的!爹,只要咱火正門裡的手藝在,大不了破上個三年五載的功夫、吃上些苦頭。咱們還能大大方方回了四九城!再說了,當年咱們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這天底下從來都只有享不了的福,哪兒就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