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還是什麼其他的,我不能否認,我很喜歡你。”我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琥珀色的眸子看,真誠的讓我難過,我心口一痛,“那你對我家……”就說不下去了,如果阿同說喜歡我,這喜歡也太變態了,卻千方百計的逃避我,把我送出國,把我三哥整進監獄,威脅我家裡,制裁陳氏,結婚,隔離我不讓我接受手術…我沒有從哪一樣中看出那是喜歡。
阿同也自知沒什麼說服力,他伸手捏了捏我的手,“行了,別多想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很累,咱們睡吧,好嗎?”
我背靠著阿同的胸膛,感覺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我窩在他的懷裡,在第二天清晨滿意的醒來。我心情沉重的合上眼,不知道這一覺過後還能不能再睜開。
事實證明,老天爺對我還不賴。我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我見到了陽光,阿同也沒有摟著一具僵硬冰冷的屍體醒來,我咯咯的笑,突然覺得反正事情已成定居,都是要過去的,我有必要在報復他之前享受一段真正的,屬於我的,和阿同獨處的時光。
我趁著他還睡得香甜,下床做了早餐,不說多豐盛吧,但起碼的香味兒可是飄著,阿同睡眼朦朧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四處找我,看到桌上的早餐眼睛都亮了,“多多,你真行。我馬上洗洗出來吃飯。”我有點哀傷的得意,吃飯的時候心思也沒都在吃上,一是我胃疼的厲害,二是我特別想知道阿同覺得味道怎麼樣。阿同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笑著看我,“厲害了多多,這炒飯油不大,早上吃太好了。”我洋洋得意,“吃飽了沒?”阿同點點頭,“我得走了,今天還有一上午的會要開,下午要去一個開幕式致辭,估計今天不能過來了,你自己安排時間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開幕式致辭麼?本國最大的惠民工程啟幕,他去致辭很正常,可是,我還沒有給那個工程撥款,他要怎麼做沒米的炊事呢。
於是乎我也偷偷摸摸的去了那個啟幕工程,現場稍顯簡陋,但很多老百姓都圍在那裡聽,弄的我挺動容的。阿同的隨行秘書眼尖看出我來,就湊過來把我請到一個偏僻點的地方私聊,跟我說這一陣子部長都急壞了,其他部門和領導也都有了些訊息,對這個工程也開始質疑了,問我怎麼回事。
這些個給領導當秘書的,心裡窟窿眼兒比馬蜂窩還多,嘴上說的比蜜還甜,絕對是老油條精,他的意思很委婉的表達出來,然後他就開始觀察我的態度,我點點頭,“款項這塊兒我暫時沒法抽出來那麼多錢,眼看就是年底了,公司分紅之後,就能活絡開了。”李秘書笑逐顏開的跟我說那就好那就好,又說這個工程多麼重要,又說這陣子部長有多忙,說到後來他還嘆了口氣,說部長不容易,明年沒什麼希望了。
他估計也沒拿我當外人,我靜默不語,突然我倆的談話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沉默中,好在阿同就快發言結束,李秘書就找了個藉口先走了。
他這麼一番說辭,我反而覺得有些對不起阿同了。
我一個要死的人了,還在糾結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沒什麼意義了。股份這塊兒本來就是我和他的交換條件,給他就給他唄,我最開始信誓旦旦的要賺錢供養他的想法一瞬間又縈繞腦海,最開始的迷戀和憧憬夾雜著崇拜的感覺又讓我怦然心動,阿同依稀還是我初見的樣子,意氣風發又一身正氣。可是這樣的阿同,因為我,好像要毀於一旦了。
我有些不忍。
他本來就該是在那個位置,懷揣著自己的政治抱負和理想,做一個為人民為國家鞠躬盡瘁的角色,卻因為我,而焦頭爛額。
昨天的纏綿還依稀在眼前,我無可救藥的想放棄我的報復計劃,可轉念一想,或許他就吃定了我不會那麼狠絕,所以才用這些迂迴的手段讓我妥協。我陷入了一絲迷茫之中,決心逃去英國,遣散一下我陰鬱的心情。
我在機場遇到了點麻煩。安檢人員堅持說我的包裡含有違禁品,扣下了我的護照,然後我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我的那一班飛機起飛後,安檢人員才出來像我道歉,然後說是他們工作疏忽,就在我剛剛要出機場的時候,阿同不可思議的出現了。
他帶著急躁和關切的表情衝過來抱住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聲說,“多多,你別嚇唬我了。要不是我限制你出境,你還要去哪兒?”
我愕然。
任由他把我拽到車上,他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疲憊的仰過頭,“多多,我不能理解你頭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真的有些累了,你能不能安安分分的聽我的話,錢的事情你不願意拿出來也沒關係,我可以想其他辦法,有什麼是不能溝通的,你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