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離析。
那回對方喝醉了,而他的情緒也很失控,導致他們有了一次不成功的床事。事後不光是廖枯人,楊滿自己也很後悔。要退回去不容易,所以他急忙的要搬出來。結果呢,就發生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出。
廖枯人的事情還可以掩飾,但是秋雁……楊滿就不得不說了。
“你或許還不知道……我想。乾孃回來了,而且她……”
喬正僧也不意外。一時的謊言,哄不了一世。只要有心,她總是可以找回來。但就算找回來了又怎樣?喬正僧想的是,到時候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並且牢牢抓住手裡,沒有人搶得走。
世事永遠難料。他沒料到他會與楊滿分開,各自陷入不可知的險地。
想到這裡,喬正僧注意到楊滿的嘴唇有一點破皮。再去看他的脖子,上面有個淡淡的指印。不可能是刮痧,還沒入夏,只能是被人掐出來的。
那個女人有這個力氣,而且楊滿的面板很容易留痕跡。
“很久沒見你穿這個了,我還不知道你有這身衣服。”
喬正僧去拉他的手,撩起袖子,一點點的撫上去,直到臂彎處。對一個男人來說,胳膊細了點,也太白。好在白的無暇。
楊滿解釋說,“身邊沒衣服了,來不及做。這還是乾孃帶出來的。”
秋雁喜歡這個調調。西服是幹練挺拔的,而長衫有文化氣,又或者是江湖氣。無論是文人雅士,還是流氓地痞,都是堂子裡的常客。他們自成一體,常常相互依存著。
但喬正僧又不得不承認,這種輕飄飄的軟緞子被他穿在身上,手感好極了。看起來柔軟,摸起來更軟。
繞在指尖的是絲的微涼,還有面板的溫熱。
另一隻手也看完了。要等到喬正僧去解領口釦子,楊滿才發現他的意圖。他趕忙擋住胸前的手,“不行!別這樣……”
喬正僧卻很鎮定的說,“如果沒有鬼,讓我看看怎麼了?又不是沒看過。”
對方沒有動,喬正僧就明白了。他怔怔的,有點不敢相信似得,死盯著楊滿。他的手本來捏著釦子,這時候放開了,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楊滿的心也跟著往下落,他焦慮的盤算著要說點什麼。喬正僧忽然又抓住他,這次不肯解釦子那麼麻煩了,直接扯開他領口的衣襟。
釦子崩掉了兩顆,連帶內衣都裂了,可見他出手之重。他到底不肯信,要眼見為實。
鎖骨處的咬痕露出來,喬正僧看了一眼,馬上放開手。
楊滿無從解釋,不能說自己是被餵了藥迫不得已,這種說法不負責任,也太孬種。他捂著自己衣領,期期艾艾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而喬正僧說的是,“楊滿,你真讓我失望。”
第68章
正因了他的口氣不重,這話才更像一道鞭子,舉重若輕的劈過來,把他抽的鮮血淋漓。胸前破碎的衣領,實在太應景了。
楊滿差不多想要跪下來求原諒,但那樣子,說不定更遭人嫌棄。他只有僵僵的站著,怕極了眼前這個人掉頭走掉。也就是這時候他才明白,原來接受不了分開的是自己,哪怕對方訂了婚,哪怕喬正僧心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真是賤透了。如此他也更覺得,那天晚上死的不該是嵐熙。如果換過來,他可以更有尊嚴一些,而喬正僧,也能愛得更真誠,不是嗎?
喬正僧有一點摸不透楊滿了,產生的一點無力感,是他人生中少有的。
在這番改朝換代裡,他的根基不算深。能拼搏到現在的地位,當然也遇到過無數的艱難。但事情總能一點一點解決掉,就像這一次,差點掉腦袋,不也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但他把握不住楊滿,人心果然最深。
看到喬正僧後退一步,楊滿的心提起來,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到門口。好在對方只是走到窗邊。
這是個空房間,周圍什麼也沒有,喬正僧在窗臺上料理雪茄。楊滿走過去,把窗簾拉嚴了,然後自己站到中間。
喬正僧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把拉他過來。“別胡鬧!”
被他罵了,楊滿反倒高興。但他還是少許緊張的問,“你一個人來的?”
喬正僧抽菸的姿態相當怡然,他冷冷的說,“如果你是被盯上的,人多和人少,根本沒差別。”
這是經驗之談。那天晚上賓客盈門,刺殺卻是轉眼間的事。楊滿想起那把槍來,於是就問,“小榮偷了你的槍,這件事是真的嗎?”
喬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