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發走了,那俺家房子上樑就能成了吧?
“你看這上樑就趕緊上了唄,俺家這麼多親戚朋友都在看著呢!”陳四爺儘管八十多歲了,但老人家保養的好,看起來也就六十來歲的樣子,說話聲似洪鐘。
“不急,反正已經錯過了時辰,老秦我今兒保證你這梁順利上了,而且讓四爺你一家人住進去風調雨順、萬事和樂!”秦紹楠中斷思慮,在房架上對陳四爺說道。
說罷,他從腰間拔出一柄不到兩尺長的尺子,在梁木上反覆量起來。
“三師兄,你準備怎麼做?”厲凌在房架下喊道。
對於初承魯班術的少年來說,他的心思非常簡單,人命關天,豈能草菅人命!何況,那是自己同學的母親。
而愛麗絲,雖然自己對她並沒有感覺,可她真的是一個對華人沒有什麼偏見的善良白人女孩。
“什麼怎麼做?”秦紹楠邊量邊問道。
“破掉這孕婦帶來的衝煞。”厲凌原本想把“疊生氣場”四個字眼也帶上,略一想,還是忍住了。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衝煞不衝煞的?我自有打算,你多什麼嘴!”秦紹楠抬頭看了看厲凌,隨即繼續量梁木。
“三師兄,我覺得有些怪啊。”厲凌想了一想,覺得有些話不說出來會不妥當,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那便是三師兄雖然精通魯班術,可有些層面和問題,他似乎不及自己看的透徹。
對於這個亦師亦兄的老人,厲凌對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仰慕和好奇。自己曾多方探尋有關《魯班書》、魯班術的蛛絲馬跡,但他何嘗又會想到,在自己身邊竟然就隱藏了一個魯班術高人。
關鍵是自己從沒有懷疑過,也從沒有看出來!
由此推來,師叔馬履宗,自己厲家祖上,都是精通魯班術的木匠啊!陡然知曉這一重大機密後,厲凌只覺自己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和自豪感所包圍。
“有什麼怪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秦紹楠頭也不抬地答道,“亞洲這麼厲害的金融危機怪不怪?咱華夏老家千年不遇的特大洪災怪不怪?總統和白宮實習員工亂搞這事怪不怪?怪事還多的很呢,這點事就怪麼?”
房架上的楓條、桐子聽罷皆是忍不住笑起來。
此時,圍觀道賀的人因為上樑一事遲遲不能解決,便也意興闌珊,或是散去,或是乾脆在附近坐下來閒談,遊玩。
而陳家人知道秦紹楠還需要忙活一番,便也暫時離開,去準備酒席了。蓋新房上樑大吉儀式完成後,房主都要筵開數十桌酒席宴請到賀賓客的。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厲凌心下一橫,又回頭望了望溪邊,已經完全看不到愛麗絲那艘小船的影子了,
“師兄,你沒發覺,那白人孕婦已經離開這麼遠了,可你這法局中,那疊生氣場仍舊還在麼?按理說,孕婦一旦離開,這氣場就會消散,可現在,這股氣場不但仍舊在,而且顏色似乎更加厚重了!”
在他望過去的視野裡,那層鴻蒙之氣上,原本一股猩紅色的氣流,此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與此同時,秦紹楠加持的魯班法局裡,氣運消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你說啥?!”秦紹楠本是蹲著在量梁木,聽罷厲凌這一說,觸電般地彈了起來,先是四下望了望,然後又看了厲凌半晌方才繼續道:“是誰教你的,誰對你說的這些話?!”
厲凌料到了他會有這副表情,搖搖頭道:“三師兄,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先解決了衝煞,為陳家上好梁再說吧。這疊生氣場還在,而且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莫非,這附近還有孕婦?”
秦紹楠看了看房架,又盯著厲凌道:“我不知道是哪個高人教你的,只是,他雙眼能看到法局氣運,這可是隻有祖師爺的嫡傳弟子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們這些後世的徒子徒孫,哪裡能看到什麼氣場、什麼顏色的!我們只能憑經驗、憑班母(墨斗)來量、真尺來比!”
“啊?”厲凌聽罷,登時心頭涼了半截,他這才明白過來,為何精通魯班術的三師兄,對這疊生氣場衝煞法局的窺視並沒有自己清晰透徹。
原來,自己的起點遠遠高於他!
腦中承傳的這本《魯班書》,自己目前所掌握的魯班術修為,很明顯在三師兄之上。
一瞬間,厲凌心頭湧上一種孤寒之感,他所敬重仰慕的三師兄,一個近七十歲的老人,一生馳騁於北美東海岸大陸、在華人木匠圈子裡名望非凡的老木匠,竟然,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