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轉身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威脅:“小公園的事不許跟別人說。”
指的是他調戲她的事。
陳星河垂眸看了看蘇瑤,漫不經心道:“放心,不會壞你好事的。”
反應過激,不願意跟別的男人牽扯到哪怕一丁點關係,她喜歡的人八成就在市局裡面。
“你喜歡的是法醫室的某位法醫吧。”
蘇瑤身體一僵,這回真的是惱羞成怒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胡說八道!”
從他進門到現在不過兩分鐘,他是怎麼看出來?!
男人彎了下眉眼,似笑非笑,彷彿在嘲笑她的欲蓋彌彰。
蘇瑤:“!”
要是殺人不犯法,她一定要殺他滅口。
“不開玩笑,敢亂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蘇瑤警告完陳星河,平復了一下情緒走出小辦公室。一推開門,門邊一堆偷聽的作鳥獸狀散去。
眾人散到一旁,小聲討論:“陳副幹什麼了把我蘇姐氣成這樣,臉都紅了。”
“我看陳副挺好的,彬彬有禮的。”
“那蘇姐也不是會無緣無故找茬的人。”
“他們以前肯定認識。”
“這個開場我看怎麼那麼像舊情人重逢呢,陳副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蘇姐的事了?”
“什麼,他們是舊情人?!”
“噓,小聲點。”
“他們看起來挺般配的啊,怎麼會分手的?”
……
蘇瑤坐在椅子上,聽著那幫人瞎胡扯:“謠言就是這麼來的。”
“虧你們還是幹公安的,沒有證據的事也敢拿出來說,誰敢亂傳,去,訓練室,500個俯臥撐。
一群人趕忙禁聲,看向蘇瑤和陳星河的眼神愈發懷疑和曖昧。
不怪他們亂想,這兩人看上去實在太般配了。
蘇瑤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長相是極富衝擊性的美豔掛,又是一名刑警隊長,一般人找物件都不敢找她這樣的,駕馭不了。
陳星河在病床上躺久了,身上又受了新傷,看上去有點……柔弱,眼角眉梢帶著點慵懶風流的桃花氣。
一個強悍一個嬌弱,不是天生一對是什麼!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他倆是不是互相拿錯劇本了?
陳星河從小辦公室裡走出來,感覺胸口裂開的的傷口滲了血,一低頭就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本就白皙的臉色更白了。
於是那份柔弱感更重了。
蘇瑤看了陳星河一眼,從鼻孔裡哼出來一聲:“有空好好鍛鍊一下身體,要是年底的體能測試過不了,神仙也幫不了你,捲起鋪蓋走人吧。”
她的隊裡不留廢物。
眾人看向蘇瑤,一時覺得這個男,哦女人,這個女人心好硬。
蘇瑤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陳星河,懷疑姜局沒說清楚,他的一等功根本不是個人一等功,而是集體一等功。
既然是集體,他只要躲在別人身後混一混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衝在最前面拋頭顱灑熱血。
蘇瑤正想找姜局問問,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她就得去四中宣講了,發給上級部門稽核的稿子還不知道通沒透過。
蘇瑤點開電腦郵件,很遺憾,她精心拼湊了一整個上午的稿子被退回來了。
宣傳部給的審批意見是:“狗屁不通!”
讓重寫。
蘇瑤把滑鼠往辦公桌上一扔,煩躁地直撓頭。
她文筆不好,最怕的就是寫稿子、寫結案報告、寫季度年度總結,這可比破案難太多了。
蘇瑤起身往辦公室裡掃了一眼,眾人趕忙低下了頭,像一個個小鵪鶉,縮著脖子不敢動,生怕跟她對視被抓去寫稿。
除了一個人,坐在她對面正在用消毒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桌子的陳副隊長。
蘇瑤:“陳……”突然卡殼了,忘了他叫什麼了。
陳星河:“星河。”
蘇瑤對上那雙星河般璀璨又幽暗的眼睛,第一反應是這人的名字起得是真真合適,也是真好聽。
第二反應是名字再好又怎麼樣,作風不行又嬌弱,頂個鳥用。
蘇瑤把自己的視線從陳星河臉上挪開,抬著下巴,雙手背在身後,端了端官威:“陳星河,給你佈置個簡單的小任務。”
說著把稿件要求發了過去:“一個小時內交稿。”
她其實